丁奉难得有机会在外游历,增长见闻,但却都不曾以通天剑派弟子的身份。所以他没有切身体会到道门九派在东央修行界的地位。通天剑派之名在凡俗中不显,但在东央道门中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门中能人异士层出不穷,四大真传名传天下,通天剑派势头之猛进还在其余八宗之上。
就算只是通天剑派的外门弟子,游历在外,一些小道门的掌教也不敢轻慢。丁奉行事虽有大派弟子之风,但显然迟恬,迟静两人眼光不高,看不大出来。迟静之眼光也只能凭法器来判断一人的高下。
迟恬看着她妹子盛气凌人的模样,心中尴尬不已。与丁奉交易时,她可占了不少便宜。受益人也都是她的妹子,可迟静这幅作态实在人不快。即便身为她的姊妹,迟恬也有些看不下去了。可终究是一家人,丁奉与迟恬交往不深,她当然也不会出面帮丁奉说话。
丁奉不怎介怀,他看过跳梁小丑可不少。子入门修道,起初三年间受尽讥讽。丁奉修身养性,也不曾多言半句。丁奉从容自若,拱拱手,就要告辞离去。
这时,又来了一人。迟静见了了这人,顿时眼光一变,躬身迎了上去,谄媚言笑,鞍前马后,态度截然不同,一下从趾高气昂变成了谦卑恭敬。
这人为了阴神凝煞看似做了不少准备,身上法器也是不少,光是护身法器就有三件四,并且几乎都是三四阶的法器,还有一件飞遁用的五阶法器。显然家底丰厚,不可能寻常散修,至少也是个大族子弟。
丁奉只是略微瞧了眼,便来径自去。他也看出来了,迟恬与他不是同道之人,即便交流再多,也不会有几分认同感。
迟静甜甜一笑,娇柔轻浮:“朝师兄,您怎么来了?也不和我提前说一声,我也好做些准备。”
这人就是迟静之前提到的朝师兄,虽然法器繁多,但实质上气息虚浮,煞气混杂。还不如迟静本人,她凝练的煞气都是丁奉斩杀地煞阴魔而来,自然纯净。
朝师兄似乎很享受别人谄媚的态度,望向迟恬,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迟师妹,你考虑的怎么样了?你要知道,以你们的背景,宗门最多不过给你一门中品罡诀,但是只要你愿意和你妹妹一齐服侍我,我保证给你找来一门上品罡诀。”
迟恬看着自家妹子与朝师兄亲近的模样,怔怔出神,不知怎地心有有些厌恶。但朝家在宗门里虽然不能一手遮天,但不用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对付她们两个毫无背景的小角色:“朝师兄,此事在容我考虑考虑。”为了修行,迟恬也不得不屈服。
朝师兄早有些迫不及待了,不过还按捺住:“哦?也罢,不过也不要让本公子等太久,净明教里还没有几人敢不满足本公子的要求。”
朝师兄像是发现了丁奉,有意无意之间,指着丁奉的背影又问道:“那人是谁?”
迟静抓住时机就是献媚道:“不过一个散修,与朝师兄可不能比。我们姐妹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她赶紧撇清关系,不然因为一个散修惹了朝师兄不快,可不就是因小失大,无妄之灾。
迟静还不断对着迟恬使着颜色,迟恬叹息一声,说道:“一个有交易来往的道友而已,朝师兄不必介怀。”
朝师兄好似是来了兴致,追问道:“他就是那个用煞气来交换丹药的散修?”朝师兄不知怎地,也知道这事。以他的见识,一般也只有散修才会用煞气交换丹药,灵材。因为煞气辛辛苦苦还能积攒一些,但对于散修来说,丹药,法器着实是难得的玩意儿。
朝师兄思虑了一瞬,阴神驾驭五阶飞遁法器化为流光,喊道:“前面的道友!请留步!”
丁奉一听,不曾停下,反而加快了几分遁光。他是不想施展通天剑遁,不然早就消失在三人眼前了。
迟静见朝师兄追不上丁奉,立刻就拜托起迟恬:“姐姐!还不帮朝师兄拦下那人!”迟恬可是地煞圆满,在遁术上也有一定的造诣,这都是在地底煞心打磨出来的。
迟恬犹豫不决,又拗不过她这个妹子,阴神化为一道青烟,来到了丁奉面前,致歉道:“请丁道友停留片刻,门中师兄应有要事。”
丁奉还未答话,朝师兄却赶了上来。他一身煞气杂乱浅薄,五阶法器在他手里几乎少了五成威力,好不容易才追上:“道友,听闻你常以煞气易物,不知是否有我所需要的煞气?”
丁奉看了两人一眼,这个朝师兄不可一世,现在这幅低姿态明显别有用心:“哦?道友需要何种煞气?”
“黄天后土煞。”
通天阴神翻手亮出一个泛着黑红色光泽的葫芦。朝师兄一看,眼睛就是一亮,随着葫芦口中不断喷吐着煞气,眼中的贪欲也越加炽烈。
迟恬面色难堪,她知道朝师兄的性子,平时就爱欺凌门中弟子,抢夺丹药,法器。因为有朝家护持,所以无人敢有什么怨言。丁奉似不曾听她的劝解,把这葫芦法器置于人前,朝师兄肯定是有了抢夺之念。
剑气葫芦放出一团毫无杂质的精纯煞气后,丁奉淡淡道:“道友,这些可够?”
朝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