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丹成之会,通天道表面一片朝气,实际则暗流涌动。每一个通天道弟子都能感受到宗门内剑拔弩张的气氛。
世家与师徒之间的关系一度紧张到了冰点,任何一件小事都能成为导火索。只要是个明眼人都看出,这是世家再向罗掌教逼宫,为了一个弟子难道真要不惜一切,誓与世家决裂。
三位新晋真传正齐聚在宗门之内,初氏姐妹不无忧心,连初见月都面有忧色。初照人心里敞亮,也看的最明白,所以更是沈默不语,因为这情况真是不容乐观。
侯清难得与两人齐聚,他见氛围诡异地紧,也不知该如何开口。但有心在两位佳人面前表现一番,想了想便对着两人说道:“小师弟洪福齐天,吉人自有天相,两位师妹不必担心。况且还有掌教为他撑腰。”
初见月两条眉毛一扭,瞥了侯清一眼,本欲说些什么,但长叹了一声,摆了摆手,似是又放弃了。
侯清又不会读心咒,就算会,他也不敢随意乱使。看初见月那欲说还休的样子,顿时心痒难耐:“师妹有话就说呗,都是一家人。”
初见月气极反笑:“谁和你一家人!滚!一边呆着去,整天晃来晃去,看的心烦。”
侯清一时尴尬地说不出话来,抓耳挠腮,不知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这位小祖宗。
初照人心态沉稳,出来圆了个场:“师兄,这事本就与小师弟无关,小师弟之事无论发生与否,师徒世家之间的矛盾迟早都要爆发。此事真正的导火索却是我们三人丹成,师徒俨然全面压倒世家。世家当然再也坐不住了,毕竟洛宓还未成就金丹。”
侯清这才明白,连连说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初见月又口出讥讽:“连我都看得出来。你这个当师兄,若是真关心小师弟,就想出个办法出来!方时就算我们姐妹嫁你又如何,若你想不出,那就有多远滚多远,省的让我们心烦。”
初见月口直心快,往往语出惊人,初照人早已习惯。侯清也熟悉这点,这件事连罗真君都感到棘手。他不过刚刚成就金丹,就算在门中有些话语权,也是不可能解决这事,但侯清也不好意思在两人面前示弱,作为一个男子,他亦想担当一些。
初照人摇摇头,她这个妹子,机缘到了,结成了金丹。心性越发还原,不知道还要招惹多少人才好:“见月心直口快,师兄毋庸在意。”
侯清苦笑了几声,初照人都如此给他台阶下了,他自然得大肚一些:“师妹仗义执言。小师弟这次站在风口浪尖上,迟早要出事。我虽不能解决,但也会想尽办法协助于他。”
“那便谢过侯师兄了。”
初氏姐妹与丁奉交情深厚,侯清也是看中这点,才和丁奉有了交集。后来亦觉得丁奉天资不错,心性坚韧,是个修道种子。有意结交之下,两人关系也很不错。
丁奉不知不觉间在通天剑派内占据了一定的分量,不少中坚弟子暗地里都在为他撑腰。
郑宾,孙留惧等人,亦是暗中助力不少。修士虽专心道业,但也不可能与外人全无交集,不然一人躲在深山老林之中独自修行便好,还组建什么宗派?修道有法,财、侣、地,四字之说,这侣之一字便是指志同道合之道友,不分男女,一起谈天论道,取长补短,皆有益于道业。
丁奉不是蠢笨之人,心中明知这件事自己只是个由头,关系不大,但却也因此欠了不少人情债。
碍于门规,恩怨颇深的世家弟子也不敢强闯丁奉的洞府,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在丁奉的洞府门口叫嚣。丁奉性子淡薄,但也忍不住几人日日夜夜轮流在他门前谩骂,这三人不知是哪世家的弟子,轮流守在丁奉门前。从嘴中说出些粗鄙不堪的言论。
丁奉不爱阵前对词,直截了当洞府大门一开。这三人见洞府敞开,齐齐倒退了一步,追忆起通天剑诀之威,心中慎惧。
丁奉之洞府大开方便之门,但却迟迟没有事情发生,他们本还有些害怕,毕竟丁奉可是一剑败退洛商的人物。可洞府大门这么一敞,他们便动了心思:“难不成这个家伙修炼出了岔子?连洞府禁制都放开了?”
他们三人互相看了一眼,为自己壮胆,又大骂了几句,慢慢向前靠近。奈何踏入丁奉洞府一步,漫天的剑气如同雨下,三人连护身法器都没使上,在剑雨下抱头鼠窜。幸亏丁奉留了三分力道!三人又有真气护体,不然在剑雨之下就要丧了性命。
剑气如雨,密不透风,三人闪转腾挪,也挡不住剑雨的侵袭,实在狼狈。没多久,这三人耗尽了真气,躺倒在地上。丁奉这才慢慢走出来,他们看到丁奉如同看到的鬼神一般,寒蝉若噤,连狠话都不敢在多说一句。
丁奉也懒得理他们,这些人打扰他修行,已经触犯了他的底线。幡旗一摇,往洞府外一插,绑了三人的手脚,三道剑气封了他们丹田,把他们倒吊在幡上。剑气画圈,护住了法幡,除非法力高强之辈前来,不然谁也救不了这三人。
不久之后,众多弟子便在丁奉洞府之外,瞧见了三个世家弟子被倒吊在幡旗上,口中不断哀嚎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