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门九派各自依据在灵脉汇聚之地所建,惜道子的洞府离通天剑派山门不远,自然牵引了一道微弱的灵脉于此,丁奉在此有感而发,诸天灵气纷至沓来,灵胎之中六道灵气又壮大了不少,这也是为何九极老道说丁奉尚有机缘,原由便是丁奉得了灵脉青睐。
丁奉为何得了灵脉青睐,这还要归功于他悟出了佛门往生咒,炼化了一城之怨气,还不是普通城池,是一国之命脉的都城,自然得了天地忠厚,有功德加身,只不过微弱异常,只是这一次灵脉显化,就耗去了不少,不过丁奉也得了相当的好处。
两个道童前脚见了丁奉,只觉得他只是得了高人照顾,自个儿没什么本事,但现在一看,不由得有些羞愧,人家刚一来到灵气汇聚之地,便顿悟了一番,修为噌噌噌地往上涨,他们生在道门,自小修炼,还不如别人一朝顿悟,反而觉得有些愧疚,特别是对它们的师傅。
并且他们也知道,外界比不得这里,不仅灵气匮乏,而且每个人生下来都得不到灵气的眷顾,基本上生下来就决定了他们此生与修道无缘了,至少极少数一部分,天资极高,能扭转乾坤,炼气成丹,成道元神。
丁奉缓缓睁开双目,刚从打坐中醒来,就察觉到自己得了不少好处,特别是那五道刚来的灵气粗壮了不少,省去了他不少时光,望了望九极老道,便告罪一声:“师傅,让您久候了。”
“嘿嘿,你小子修为增长是好事,等等又何妨,不过惜道子却是不能等了,我们且去吧。”
丁奉应了一声是,跟在九极老道后,又穿过了几个阵法,不过这些都是些迷阵,不一会,丁奉果真见到了那个青衣老道,也就是九极真人口中的惜道子,是通天剑派的门人。
惜道子看上去神情有些萎靡,修为有些受损,不过无伤大雅,看来他并不是为自己担忧,好像有什么心烦事加身,眼瞧九极老道笑眯眯地走到他身前,他才叹了一口气:“九极真人,我可没欺瞒你的弟子,你可不是找上门来算账的吧。”
九极老道在辈分,修为上都要高出惜道子不少,但九极老道散修一个,惜道子却是道门九派的高徒,自然不能比,虽然九极老道为通天剑派炼了不少丹药,甚至救过一位长老,也不会一副颐指气使的做派,只是帮惜道子当作平等来相交:“道兄,不知有何难事,老道可帮上一二。”
惜道子心情显然甚为不好,不然早就出门接引九极了,他眼中两点灵光熄灭:“唔,此事关系甚大,我却不好明说,不过可怜了我两个徒儿,我一时不慎,让她们中了季囚的毒手,现在日日被亡魂怨灵所毒,苦不堪言啊。”
丁奉听得模糊,九极老道却是双眼一亮,这惜道子的徒弟出了事,正如他所预料,这正代表丁奉的机缘来了,既然是丁奉的机缘,也就是九极老道自己的机缘。若是这件事他能够解决,这惜道子便欠了他一份人情,到时候也好把丁奉送入通天剑派之中,九极老道所其余八位徒儿都入了道门九派其余八派,唯有通天剑派找不到门墙,现在机缘来了,可算便宜了丁奉。
惜道子略微沉吟:“季囚修魔有成,双臂可随意施展魔体神通,而且左右两臂各不相同,其一是龙爪,另一为玉骨,我那两个徒儿正是被玉骨上亡魂所摄,您老炼制了丹药怕是起不到用处,反而给那些亡魂凭添助力。”
那天,惜道子带着两个徒儿追赶魔门真传弟子,季囚,这人狡猾异常,他知道在飞遁之术上,他必定不及惜道子,魔门飞遁神通向来不急道门,有诸多变化,所有的法术都以奇,诡、凶、狠这四个字著称,所以季囚先下狠手,和惜道子纠缠时,趁他一时不慎,重创了惜道子两位徒儿,这才借机逃脱。
惜道子也不是没有办法除去依附在他两个徒儿体内的怨念亡魂,只不过若是强硬除去,一定会伤了他两个徒儿的肉躯神魂,肉躯神魂皆要受创,这便代表着他两个徒儿无望大道,在修行路上止步于此,必定跨不入金丹境,这让他如何不愁,他那两个徒儿天资不错,虽然比不上顶尖道体,但也勤恳,修炼至天罡境,时候到了便能修成金丹,甚至证道元神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九极老道不由得蹙眉,但还是请惜道子让他先见识见识那两个徒儿,顺带着丁奉也一同去了,进了内室,果真两个美貌可人的女道士盘膝而坐,不过可怖的是,不断有血色透明,面目可憎的亡魂从她们的七窍之中钻出,两人美目紧闭,神情却痛苦不堪,似是忍受着泼天一般的折磨,丁奉只是在旁一看,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那个魔门弟子的凶悍真是直入人心,一只翻天巨掌就夺取了无数人的性命,而且连他们的魂魄都不放过,一一不得轮回转世,而是困在魔道神通之中,日日夜夜被魔焰炙烤,生出无比骇人的怨念。
丁奉暗自说道:“我想那汴梁一城之人怎就少了那么多,原来全在这,那货肯定早就算计好了,把冤魂藏于神通之中,逼惜道子不得不就范。”一方面丁奉感叹季囚的老辣,一方面自己也寻思着,是否能帮惜道子两个徒儿解脱。
九极老道手中托起一道灵焰,化作细细苗火,洒在血色冤魂之上,魔门法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