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飖坐在高位,它手里捏着那封信,眼神一转到那军士身上,道:“幪庶将军可有什么话需要你带?”
那军士毕恭毕敬地说道:“幪庶将军说魔主若是问起,便说前方一切顺利,毋庸担心。”
寂飖满意地点了点头,喃喃自语道:“幪庶的能力还是很值得肯定的。”说着,脸上却爬上了一层隐晦的戒备。顿了顿,寂飖将手里的信举在面前,问那军士道:“这个是你送来的?是谁的?”
军士如实禀报,说:“回魔主,这信来自天妖一族,说是要呈给您看,幪庶将军便差我快马加鞭呈送过来。”
说话间,寂飖已经将信封撕开,轻悠悠地问道:“幪庶将军可还说些什么?”
军士回答:“禀魔主,幪庶将军并没有其他的传示。”
这个时候的寂飖已经开始阅读起信件上的内容,淡淡地道:“你下去吧,这里没你什么事了。”那军士诺了一声,退出韬鋈阁。
不大的一会儿工夫,寂飖已经把信上的内容阅读完毕。他嘴角微微扬起的笑容表示,看完这封信的他,心情还不错。
“总算有个沉不住气的了。”寂飖说着,眼底闪过一丝狡黠,他将信纸握在手里,笑容甚是得意,这个时候,他手里忽然窜出来一团火,将那封信烧为灰烬。
当天下午,寂飖在妖界的一家酒楼现身。妖魔大战,弄得妖界人心惶惶,连做生意的心情都没了。虽说谲戒上台之后使妖界内部得到了振兴,但是连年的对外战争也叫平常的天妖叫苦连连。
这家客栈还算很大,但是里面的客人实在寒酸。寂飖在一张靠窗的位置坐下,要了一壶妖界特有的酒,刚喝了一口,只觉得不够劲,而且味道发酸,很难下咽,于是扔在一旁不打算再喝了。
邻桌走了一批,又来了一批。酒楼里的客人不多,因此每一桌客人的离开都仿佛带走了整个酒馆的客人。寂飖等的不耐烦,萌生出了离开的想法。这个时候,打门口进来一个月白长衫的白面男子,头发束地很高,眉目秀媚,绰约多姿,明明就细到不盈一握的腰偏偏又被腰带扎地很紧,看着都觉得勒。
男人闲庭信步地走到寂飖的桌子旁,在寂飖的注视中自然落座。
“你这身倒是很合体,如果我没有见过你,当真是要把你当成男人了。”寂飖似笑非笑地说道。
“哦?”男子挑了挑眉,揶揄道:“如果那个男子长成我这个样子,那真是够妖孽的。”
寂飖默默地看着他:“难道你现在不是妖么?”
那人一愣,忽而一声嗤笑,无可奈何道:“真是有够滑稽的,妖魔两方正在交战,你我却在这里谈笑。”
寂飖一本正经地:“我也很疑惑,阿离公主你此举到底是什么意思。”
原来,这个男人是女扮男装的阿离。而早晨转交到寂飖手里的信也是阿离写的,里面写好了地址邀他在妖界一聚。阿离轻描淡写地看了眼寂飖,刚刚还带有笑意的脸色变得庄严起来,道:“在你面前,我也懒得卖关子。”
她顿了下,似乎在捋清思路,完毕正要继续说下去,只听得寂飖闷闷道:“你还没好么?”
阿离一愣,没怎么听懂:“你说什么?”
寂飖不甚关心道:“伤。”
阿离默了片刻,方才反应过来寂飖说的是自己被幪庶重伤一事。她的确是还没有好利索,寂飖通过她的面色和声音便能判断出这一点,当真是具有极强的观察能力。
既然寂飖问起,那定是瞒不住他的。阿离想到这点,于是并不撒谎,道:“还有点儿小伤,但并无大碍。”
寂飖弯曲的食指点着颧骨,另一只手在桌子上随意地扣出不规律的声响,目光靠上去,漫不经心道:“幪庶那家伙下手还真是重啊!”
听到这个名字,阿离的脸色有些难堪,她极不自然地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丝尴尬的笑,道:“我们还是应该谈正事吧?”
寂飖懒懒地将眼睛翻上去,漠不关心地看着敷衍笑着的阿离,忽然意识到什么似得,不紧不慢地收起自己不庄重的坐姿,用不真诚的口气道歉道:“抱歉,是我扯远了。”
阿离很大度地一笑,像是根本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然后很主动地切入正题道:“我邀魔主您过来,想必您已经知道了。”
寂飖一脸无辜,说:“我不知道。”
阿离表情僵了一下,又很快恢复常态,见怪不怪道:“那好。”她将身子倾过来,双肘撑在桌面上,漂亮的眼睛里闪出一丝妩媚,道:“我想说的是我们两方交战的事情。”
寂飖神情索然,淡淡问道:“你父王谲戒现在不怎么理政了吧?”
阿离不懂其顾,但是却回答地很快:“他好的很,没有不理政。”
说完,看到寂飖依旧沉默,她似乎察觉到了寂飖这句话的深层次意味:寂飖是觉得有谲戒在,她根本没有资格插手。
意识到这一点,阿离觉得接下来的话题便被无情地掐死了,于是啼笑皆非地看着寂飖道:“原来我谲纾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