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长鸣将那男人扶起来之后,那男人便将目光放到何怜月的身上。何怜月看了眼那男人,然后对凤长鸣道:“走吧,送大叔去启良找大夫。”
男人不为所动,依然看着何怜月,声音嘶哑:“你们是夫妻吧。”
何怜月快速地扫了凤长鸣一眼,说:“还不是。”
“那就好了。”男人说着,颤颤巍巍地向何怜月走来,凤长鸣唯恐他不甚摔倒因此自始至终都不敢放开他的手臂。何怜月审视着他,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只见男人拉起那小孩子的手,又及其缓慢地将凤长鸣的手拽过来。凤长鸣不敢忤逆,任由他摆布。男人将凤长鸣的手与那孩子的手叠在一处,完毕又朝何怜月伸出手,何怜月哦了一声,自己将手递过去压在凤长鸣与那孩子的手上面,然后看着那男人说:“大叔,你是这个意思么?”
那男人缓缓地点点头,又微微咳了咳,随即又将自己的手压在何怜月的手上,无比欣慰道:“从此你们就是一家人了。”
凤长鸣惊讶地啊了一声,快速地将手抽出来,否决到:“大叔你不要瞎想了,我看你啊没什么大事,我这就送你去启良,等你病好了带你儿子回家。”说着一矮身将男人背了起来,那孩子忧色地注视着男人,嘴唇动了动,却是没有说话。
何怜月拉起小孩的说,说:“走吧,我们回启良给你爹爹看病。”
那孩子不置可否地看了眼凤长鸣背上的男人,半天才重重地点了点头,说:“好。”
四个人六只脚在路上安静地走着,走了不大些时候便一齐倒了下去。
旁边的密林里传来一声口哨声,惊起了数百只鸟雀。片刻间十多个人丛密林子里闪了出来,为首的正是刚才的那个红衣舵主。
在众弟子的簇拥下,红衣舵主很有派头地指使一名二袋弟子上前探查情况,那弟子只身上前将四个人仔细检查一番,返回禀告道:“回舵主,小绳子和二筒都已中毒,剩下的两个人也中毒晕厥了。”
红衣舵主将信将疑地走了过去,那些弟子便齐齐跟在她的后面万一有变便齐齐冲上前去保护舵主。她缓步上前去,踢了踢凤长鸣,没什么反应,她又抱起双臂偏了头看向何怜月,她无甚表情地躺在那里,安安静静地像是睡着了般。
她眼神下移,最终定格在何怜月平展开的手背上,那里是一片暗紫色,似乎是埋在皮肤之下,那刺目的一面被柔嫩的肌肤渲染地异常诡异。
“嗯,不错。”红衣舵主最终点头:“是中毒了。青匣子,你过来将解药给二筒和小绳子服了,二筒中毒最深小绳子身子骨弱,别叫他俩留下什么后遗症。”
话音落去,身后的人堆里便闪出一个穿着破旧半袖短褐,留着八字胡的男子冲了出来,也不知道从那里掏出来两只黑乎乎宛如泥球的药丸,掰开二筒的嘴塞了过去,身后有人递过来一只灌满水的葫芦,青匣子顺手接过来,不由分说地朝二筒的嘴里灌了进去,顿时呛得二筒咳嗽连连,不过好歹最后将药丸咽了下去。他如法炮制又将药喂小绳子吃了,然后又抬头请示红衣舵主,道:“舵主,这两个人用喂解药么?”
“你没长脑子呀!”红衣舵主恨恨地看了他一眼,他吃了瘪,立刻噤声。红衣舵主忿忿道:“如果给他俩吃解药那我们还费劲心机抓他俩干嘛?”
说完又看了眼地上的凤长鸣与何怜月,偶然间瞥到黑瘸子提到的何怜月的那柄神剑,于是十分好奇地弯腰拾了起来,然她十分感兴趣地在手里把玩一阵却不将其拔出来。确切地说是不敢拔,因为它能感觉到那剑身上传来的阵阵杀气,像是带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怨怒。
红衣舵主一手握着剑,一扭头看向地上的两人,随意道:“将两人绑了,给我带到堂子里来。”说完又忐忑地对青匣子道:“你那毒致命么?多久能致死。”
青匣子赔笑:“回舵主,这毒传染性强,但是发作起来却不是特别快,十个时辰之内吃上解药都没什么问题。”
“哦,那你先将解药备着,别到时候闹出了人命,我们丐帮才不做什么谋财害命的勾当。”说完又研究了一阵手里的玄妃剑,觉得十分有意思,于是微微笑了笑,提着剑对众喽啰道:“走,回堂子。”
众喽啰或抬着凤长鸣,或扛着何怜月或直接尽心尽力地跟在红衣舵主身后,一众人打了胜仗一般,得意洋洋地班师回朝。
丐帮所在的堂子其实就是启良城边的一处破院落,裂了缝的院墙,漏了洞的房顶,只剩半扇的门,但凡是能坏的它都坏了。这座不小的院落是以前某个经商的府邸,这家主人得罪了某股恶势力,一夜之间被屠了个干净,别人嫌这地方晦气,于是这里就这么一直空着。然对于丐帮来讲什么才不管什么晦气不晦气,这辈子只有别人嫌他们晦气的份却没有什么东西有本事叫他们觉得晦气的。
红衣舵主刚刚走进院门口,蹲在墙角等候多时的黑瘸子便急匆匆地迎了上去,在她身边点头哈腰道:“舵主您回来了,舵主您辛苦了。”
红衣舵主爱搭不惜理地看他一眼,偏了下脑袋指使他道:“去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