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楼沉着冷静,一边与阴伺周旋一边思考对策。他修为高深,现在还没有露出败像,而苏景阁稳扎稳打,又有巨雕在空中掩护,也没有左支右绌。三个人唯有苏景亭稍稍吃紧,他是属于那种热血型,打斗起来动作大开大合,虽然杀伤力极大可是击倒一只天妖所花费的体力要远远高于实际所需体力,这直接导致其要在持久战上吃亏。刚刚被骷髅甲与半兽磨掉了大部分的体力,如今的他早已气喘吁吁,被天妖围住只能勉强自保。
苏景楼暗暗盘算,虽然苏老夫人强制要求苏家子孙都要待在府里,他却阳奉阴违瞒着苏老夫人将府里的老少都转移了出去,只留下他们三个兄弟,此番被天妖围劫更是一点胜算也无,唯有抓紧时间离开才行。
苏家大院已经是遍地狼藉,天妖的尸首与被打碎的墙壁器物散落一地,地上的石砖也被打碎,坑坑洼洼地触目惊心。有些骷髅甲没有机会参战,于是四处放火转移三人兄弟的注意力。一时间苏家火光冲天,滚滚的黑烟直直地向天空中冲去,黑夜被火焰照彻的宛如白昼一般。苏景楼心痛如绞,这可是他的家,他祖祖辈辈生活的家啊!可是如今竟然身陷大火之中化为飞灰,他满心的愤恨,却又无奈被阴伺围住分身乏术无法对救火。
苏老夫人此刻在苏家的地窖之中,用不着他操心。眼看着火势越来越旺已经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而苏景楼的力气也越来越少,于是他转守为攻且战且退。苏景阁知道大哥的意思,于是不再逞能,也随着苏景楼的方向退去,苏景亭已经是强弩之末,此刻却不知从哪偷来了一股力量,狂怒地挥着拳头将面前的三只拦路阴伺击退,然后身形一闪与苏景楼合兵一处。摆渡一吓潶、言、哥关看酔新张姐
“三弟,你没事吧?”苏景楼关切。苏景亭的身上躺着数道汩汩流血的伤口,却不以为意道:“没事,大哥放心。”
苏景楼嗯了一声,刚要通知苏景阁暗号准备撤离,却陡然间听到高空中一声妖媚的声音:“兄弟情深啊,苏家就剩你们三个人了么?”
此声一出,众天妖都不敢妄动,纷纷俯身拜去。阿离倚着弯月镰,怜悯地看着苏景楼三人,媚声道:“都起来吧!”
众天妖闻言立刻正身,却都待在自己原来的位置,虎视眈眈地看着三人,似乎等着阿离一声令下便可以一拥而上将三人乱刀砍死。苏景亭看着阿离,恨得牙根直痒,伸出棍子粗的食指指向阿离,破口大骂:“妖女,还不下来与爷爷一战!”
阿离启唇邪邪地笑了笑,缓缓道:“这等容貌,你就是苏若雪的父亲苏景亭吧!呵,长得倒是英气。”
苏景亭刚要回话,只听得远处一个男声传来,玩世不恭的样子及其调皮:“你倒是长得漂亮,要不要考虑给我做老婆啊?”
苏氏三兄弟放眼望去,只见唐越正慢条斯理地打开乾坤袋,准备将一颗独眼天妖的脑袋收到里面。阿离看着他手里的天妖脑袋,眼神蓦地一变,像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勃然道:“你是谁?竟敢这样和本公主说话?放下那颗头,我可以赏你个痛快!”
唐越果然停手,在手中托着天妖的脑袋略略地一挑眉,笑模笑样地抬头看她,她身处在冲天的火光之上,灿灿的火光将她渲染的如此妖媚。唐越心平气和:“知道么,这只头颅够我喝一次花酒了。如若放下那你陪我喝酒啊?”说完笑的更甚:“如此姿色做什么天妖,听我的,嫁给我,我保证这辈子都不会去喝花酒了。”
苏氏三兄弟都面色惊诧,众天妖见公主被侮,都按捺不住恨不能将这猖狂的小子剥皮抽筋。
唐越笑呵呵地将妖首收入乾坤袋里,根本不理会天妖恶狠狠的目光。阿离见唐越的态度轻佻,竟公然戏弄于她不禁怒上心来。于是一咬牙,策动脚下蝙蝠猛地向唐越杀了过去,苏景楼刚要提醒,可是话还没有说出来阿离一惊近到唐越身边,抡起弯月镰刷的一声向唐越斩了过去,速度之快直叫苏景楼都暗暗敬佩。
唐越不慌不忙地抬起头,一边将乾坤袋塞到怀里一边将两仪扇打开运足了气力向前方那么一扇,当时是狂风大作,阿离脚下的蝙蝠被突如其来的飓风激飞。阿离本来稳稳当当的下盘突然出现动荡,险些从蝙蝠的背上跌下去,而这一击也成功走空。蝙蝠在飓风之中奋力地扇着翅膀维持平衡,阿离更是单膝跪在蝙蝠身上,尽量降低重心免得摔下去。
如此一变,苏景楼已经忍不住要拍手庆贺。苏景亭一边喘息一边奇怪道:“这小子就是唐越?想当初会盟之时我还见过他,向来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但是打斗起来却很是带劲。”
苏景阁冷冷附和:“被北宗誉为天才的少年,却由于我行我素不受管制而被逐出师门,这样的年轻人,论天赋无话可说,但是人品我却着实不敢恭维。”
飓风一直向后刮去,助长了对面房子的汹汹的火势,那只蝙蝠几乎都要跌进火海里,却在危急时刻稳住身形。大火将那栋房子吞没了,顶梁柱被烧断,它就轰隆一声坍塌掉,激起数点火星;带火的木柴从里面飞出来,在地上滚了滚,遗落了黑色的独特印记。
阿离一击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