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涯去沐浴养伤,纭湘脖子上的伤没什么大事,只是寻了一条窄窄的白丝,抹上一些药水然后缚在了脖子上。Www..cOm还好没有闹出什么大的岔子来,只是浣花斋门前的建筑都损毁的差不多了,想要恢复原状需要费些心神。
当这一切发生的时候,凤长鸣与何怜月又跑到柳园歇息。毕竟人家司涯沐浴疗伤他们帮不上忙,这都是他们翠微宫的家事,他们不掺和还是尽量识趣地躲避一下才好。
柳园的景致十分瑰丽,两个人走在其中就仿佛穿行过雨后的江南。耳边的流水珑璁宛如环佩交击,迎面的柳絮飘飘扬扬,像是一场不会融化的雪。
柳园的温度是整个员峤山最接近春末夏初的温度,不冷不热很是怡人。凤长鸣与何怜月一路上赏景闲谈,说说笑笑,不大一会儿便将柳园逛了个遍。再美的景色看的多了也会乏味,尤其是景色独一单调的时候。凤长鸣说,这翠微宫共有柳梅桃竹四园,他们只在这柳园玩儿过,他有幸去过桃园一次,那景色与柳园寒木春华各有千秋,也很值得看一看。何怜月一时兴起,觉得有趣,于是和凤长鸣前往桃园。
风景如画的桃园是纭湘常来的地方,桃花且落且长,像是不断回放的录像带。走在里面满目的红润满袖的香,委婉且含蓄的美像是一个长裙的女子在倚歌而舞。何怜月简直都看的呆了,在少浮山上她所见所知只有那么一点儿东西,见到了凤长鸣,听他讲那些光怪陆离的事情她渐渐才发现原来世界上还有这么多好玩儿有趣的事情,她难得见一次桃花,可偏偏见了一次就见到了这世间桃花之最,她真想以后就住在这里不走了。
再之后两个人去了梅园和竹园。这四个园都是人间盛景,美得叫人心碎,何怜月这一路都是惊喜不断,凤长鸣看着如此开心地何怜月,心里面别提多骄傲了。
两个人这四个园都逛完出来之后,何怜月觉得不尽兴,还想再逛一次,于是她旁敲侧击夸奖起这儿的风景道:“这儿好漂亮,我好想一直都待在这个地方啊!”
凤长鸣笑目看她,道:“那你不和我走了?”
何怜月白了他一眼,负气道:“当然要走了!我只是觉得这儿地方太美了,如果一生只看一次的话,未免可惜。”
凤长鸣听闻她的话情不自禁地点点头,煞有其事道:“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挺可惜的。”
“你也这么觉得?那我们再逛一次怎么样?”何怜月兴致勃勃地,那双深幽的眼眸里绽放出星子一般的光彩。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我呐!凤长鸣有些讶异。据他师兄陈昱所言,男人的思维是一杆枪,直挺挺地来,直挺挺地回,白进红出,哪怕前面是一张盾也要硬着头皮刺过去;而女人的思维则是一把鞭子,虽然看上去拐弯抹角毫无轨迹可循,可是最后照样可以击中目标。
一直以来凤长鸣都觉得陈昱的话大致可分为两种,第一种是乍听上去没什么道理,回去仔细研究一番发现的确没什么道理;第二种是乍听上去没什么道理,而且没道理的程度连叫人回去仔细研究一番的欲望都没有。可是如今他与何怜月接触地久了,越发感觉到女孩儿的某些特质他隐隐约约间好像在哪里见过,可是又想不起来。直到现在他看见何怜月这样的迂回打法,脑子里闪回陈昱的话语时才发现这些东西陈昱早就在男女情感大讲堂里讲过,而他由于忙于练功疏忽学习,这些至理名言他竟然忘得一干二净!
见他若有所思不说话,何怜月眼中闪过一丝失落,她微微垂下眼睛,似乎有些不高兴:“你,不想去了啊。”
凤长鸣的的确确是不想去了,原因很简单,他饿了。在昏迷的时候他就没有吃过饭,而且刚才又打了一架,体能消耗巨大,如今又陪她将这四个园子逛遍了,肚子早就饿瘪了。他有预感,下一餐可能会吃下一头大象。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能比饥饿还具有魅力,如果有,那么只能是困倦。
然而看着何怜月那失落地小模样,凤长鸣心中忽然一酸。
不就是饿肚子么?反正饿一下又没什么的,又不会饿死,下一顿多吃些补回来就好了。倒是这里的风景,过了这村没着店了,离开这里说不定永远都不会来了,到时候想看也没办法看了,尤其是何怜月,这么喜欢这里,如果因为自己一时饿肚子而给何怜月留下这么大的遗憾那就是太不划算了。
于是他笑了笑,道:“我没有啊,我只是在想我们应该从哪里开始走起。”
何怜月欣喜地抬头看他,她以前再怎么样终归也是个女孩子,也会因为愿望满足而欣喜若狂。凤长鸣见她为掩饰欣喜而抿住的嘴角和眼中抑制不住的调皮的笑,那一刻他真的好想吻上去,想在她来不及反应的脸上留下一点温热,然后看她皱着眉头羞愧气鼓的样子,他喜欢看她这样假惺惺嗔怒的表情,想发脾气又发不起来,不发脾气却又气呼呼地,当真是可爱极了。
凤长鸣说,他以后一定要娶一个这样的女孩做老婆,他玩心太重,懒散惯了很难拿出态度做事,如果身边有这样一个人,在他该认真却懒散的时候这样嗔怒地责怪他,他一定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