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容貌,便是天仙也难出其右吧!
男子面露尴尬,言语颇有惭愧之意:“要不然你把裙子脱下来,我帮你洗干净。”
女孩哭笑不得地看着他:“我一个女孩子还用得着你个大男人洗裙子?”
男子登时无语,不知道该如何挽回错误。刘船主看着那女孩儿着实漂亮,也不忍心看到其穿着湿漉漉裙子的狼狈模样,于是出主意道:“不如这样,船舱里有火炉,平常做饭用的,也可以取暖,正好船里还剩些木柴,我给二位生上火,好叫二位烤干衣衫。”
男子一听十分感动,连忙行礼道:“若是如此那再好不过了,真是多谢船家了,您真是个大好人,承蒙你搭救还不知道你怎么称呼。”
刘船主呵呵笑道:“我姓刘,你叫我刘叔就好了。”
男子闻言热切地点点头,自我介绍道:“我叫凤长鸣,是中阳山上的弟子,这位姑娘叫何怜月,是雏萝岛上赤月教的……”
说到这里,何怜月一个意味深长地眼神看过来,将凤长鸣的下半句话硬生生地压了下去。凤长鸣心中一咯噔,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急中生智准备挽留,可是生了半天也没有生出半分智来,最后无奈只好吭吭哧哧硬着头皮道“的……的人,你叫她何姑娘就好了。”
何怜月面无表情地看了刘船主一眼,微微颔首示意。刘船主点头还礼,然后慷慨道:“嗯好,凤兄弟何姑娘,你二位先到船舱中静待片刻,我马上就拾柴生火。”
这刘船主待人真是十分和善,直叫凤长鸣感动的说不出话来。刘船主说完之后便去拿柴去了,凤长鸣远远的望了海平线,长长的拖出一口气,道:“天无绝人之路,这说明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何怜月微微板起面孔,企图装作不高兴的样子,可是那双如水的眼眸里还是荡漾出团团的笑意,她斜睥着他,似在挖苦:“你都大难不死多少回了?东瘿王那次不算啦?”
凤长鸣大大咧咧地笑笑,道:“也算也算,呵呵,咱俩都有后福。走,我们去船舱,刘叔给我们生完火我们就能烤衣服了。”
何怜月一听到衣服两个字又来了话题,一边和他并肩向船舱走一边开始抱怨道:“真是的,你说我们俩怎么就这么倒霉,那么多条船,我们偏偏偷了一个坏的。”
凤长鸣安慰她:“如果不是着急躲避你的徒子徒孙和梁帧孙思竹那两个小古怪,我们何必要那么慌张偷船出来?再说了,现在我们不是活的好好地,这就很好啦!”
何怜月不情不愿地从鼻子里嗯了一声,然后用蚊子大小的声音道:“我倒希望没人救,咱俩一块死了也好,那样你就用不着娶别人了。”
凤长鸣看着她嘴唇一动一动地,只是海风有些大,晃荡的船身又吱吱地叫个不停混淆视听,饶是他耳朵再好有这些噪音掩护何怜月这声音传到他耳朵里也不剩下什么了,于是他问她道:“你刚才说什么?”
何怜月一副无辜地的样子看着他眼睛说:“你说什么?说话?我没说话啊!”
凤长鸣抱起双臂。他虽然没有把她的那句话的内容听明白,但是最起码肯定她说了话的这件事的能力还是有的。于是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道:“什么话啊不能让我听见,这么小气。”
何怜月快速地摸了下耳垂,眼珠调皮地转了转,然后轻轻瞟了凤长鸣一眼,从嘴角荡出一个淡淡的笑意来:“我就不说,你求我啊!”
凤长鸣用威胁地眼神:“你说不说?不说我就不让你烤裙子,教你一整天都穿着湿漉漉的裙子满大街跑。”
“哼!”何怜月破釜沉舟道:“你也倒忍心,等我穿着湿裙子病倒了,看你怎么办。”
凤长鸣十分洒脱:“那还不简单,给你扔路边不管了,谁喜欢谁捡走。”
此时已经来到了船舱中,船舱里摆放着鱼叉渔网等道具,所以空气中到处都是鱼腥味。角落里摆着盛水的木桶,盛放食物的坛子和休息用的简易床榻,正中间是个正正方方的小毯子,毯子旁边摆了三个圆圆的小树墩充当椅子。
何怜月微微撅起嘴,一矮身坐在木墩上,把脸别到一边,不去看他,眼中仍然挂着笑,只是声音却好像赌气一样:“那很好啊,好像谁想要你管一样。”
她刚说完,凤长鸣的一双手就毫无征兆地探了过来,她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凤长鸣的手已经像一把钳子钳住了她的双臂。值得一提的是她潜意识里并没有躲闪这个指令,相反看着他伸过来的手她居然涌起一阵安全感,她只是下意识地瞥了眼凤长鸣,凤长鸣坐在她身边的毯子上,面带笑意,双臂一用力,她就急匆匆地离开木墩子,又华丽丽地跌进他怀里。不明真相的木墩子被何怜月的脚绊倒,像一只皮球一样骨碌碌地滚到一边去了。
她眼神错愕,不敢相信地看着他。在记忆里凤长鸣从没有这么主动过,唯一的一次是在涵江的时候他反身将自己压在床上,不过那时候他喝了酒,可能是思维不受控制。可是现在他耳清目明,思维正常心智健全,怎么忽然之间就抱住她了呢?
她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