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麒麟谷到涵江不过是片刻的功夫,有了通天蚓一切遥远都不再遥远。所以晚辈斗胆在这里讲个不情之请,就是希望两派能够历此劫难,各让一步,永修和睦。”
自古以来挑拨离间的人都不招人喜欢,而主张和平的人却能叫人大为欣赏。孙本通是个明事理的人,他不是好战分子,深知两派之争对双方的百姓都是一种折磨,致使很多鳏寡孤独,如今凤长鸣出面讲了此事,何怜月也就在他的对面,他正好顺坡下驴,点头道:“凤兄弟所说甚是,此次涵江之劫,何教主自是功不可没。想来涵江与赤月分少浮山而立两派,斗争甚久,劳民伤财积怨攒怼,实为祸事一件。如今何教主在此,借凤兄弟之言,我派自当是极力希望促成好事,至于前些日子的鸳鸯木,尽数归于赤月罢了,只望何教主能够不计前嫌,永修同好。”
何怜月没想到凤长鸣临了会说出这么一句,原本就挺诧异地,没想到孙本通回答地又是这么地干脆,简直就像是串通好的一样,她简直都快怀疑人生了。孙思竹眼珠转了转,从孙本通身边几步跑到何怜月旁边,拉了她葱段般地手讨好道:“怜月姐,你就答应了吧,要不然我以后都没办法去赤月找你玩儿啦,你那帮手下知道我是涵江的,肯定还没等我近的你的身就把我乱箭射成马蜂窝了。”
孙思竹楚楚可怜,软着嗓子央求,何怜月低头看了她一会儿,两个人目光相对,女人之间的特殊交流已经在微不可查的目光变换中进行地有条不紊。
完毕,何怜月抬头,先是瞟了凤长鸣一眼,又不着痕迹地快速移开目光向孙本通,孙本通正一副十分期待地样子看着自己,她目光平静如水,微微颔首道:“既然孙帮主这样说了,这等互惠之事,我定是不好拒绝,不过同好这两个字并不是你我两个人一句话就可以达成的,还需要日后慢慢协调,不过这件事我本人倒是很乐意。”
通常为了彰显自己的身份,谋求自己的面子,人们喜欢选择欲擒故纵的做法,即使是很占便宜的事情也要装作拿捏不定。就好像一个男孩儿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子,之后处处维护她,讲她的好,终有一天这个男孩的死党会调笑加怂恿地对你说:“诶,你是不是喜欢人家啊!”这个时候的他的内心是无比激动的,就差拿着喇叭到处承认他喜欢她了,可是为了摆谱,他还是一副正义凛然坐怀不乱,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模样板起脸孔矢口否认说:“胡说,我和她是普通的朋友关系!”之后他就可以借这件事把谣言扩散到各个角落,最起码要扩散到她的耳朵里,等她稍稍起了戒心的时他就可以靠近其,对其说:“你看,大家都这么赞同我们在一起,要不然我们就在一起吧!”
这样子面子也有了,妹子也有了,不可谓不高明。这件事用到其他事上也无比合适,比如现在何怜月明明很想答应却一副人为教主身不由己的样子,这种含糊的回答方式这是为了不让自己丧失谈判的主动权,日后有谈判的资格提一些要求,实在不行谈判破裂,自己也有推辞。
倒是个很狡猾的说话方式。
孙本通对这样的伎俩早就见怪不怪,于是笑了笑,道:“这样也好,如今天色不早,不如就在涵江委屈一晚,明早我再派人送何教主回赤月。”
何怜月摇摇头,轻声道:“那倒不必了,我离开赤月也有一阵子了,教中大事多由齐叔掌管,虽然不会出什么大乱子,但是我怕他们担心我,所以我想今夜还是赶回去吧,免得他老人家挂念。”
说完看了看凤长鸣,凤长鸣一脸的坦然。
孙本通愣了愣,有些疑惑地道:“可是这夜色,着实是太晚了些。”
何怜月宽慰他:“没事的。”说完又看了看凤长鸣,凤长鸣依旧脸色坦然,不为所动。
孙思竹在一旁插嘴道:“怜月姐,你就陪我住一夜吧,你看这么晚了,我不放心你啊。”
何怜月摸了摸她的头,笑目道:“有什么好担心的,又不会有什么强盗,再说天妖都已经走了不是。”
她说完,大大方方地在次看向凤长鸣,凤长鸣微微皱起眉头来,不知道她想干什么,这已经是第三次看向他了。梁帧人小却是心如明镜,她这是明摆着要凤长鸣送她嘛,他居然反应这么慢,还傻愣愣,也不知道表示一下。
果不其然,何怜月下一步就是伸出手来,手指捏住他的袖子,心不娇气不燥,有理有据十分正经地道:“我要走了,你送我回去。”
孙本通:“!”
孙思竹:“……”
梁帧:“。”
凤长鸣心里蓦地抽了一下。从这个角度,他能看到她眼里微微泛出一丝狡黠的笑意,他不知道那是不是他的错觉,那笑意是如此魔性,竟然叫他看的呆了,好半天才悠悠转醒,却发现她正无辜地看着他,什么所谓的魔性笑意,根本一丁点儿都看不见。也许真是自己产生错觉了,他抱歉的点点头,吞吐道:“好,好啊。”
何怜月嗯了一声,转头对孙本通道:“那好,我就不打扰了,告辞。”
说罢潇洒地转身而去,洁白的衣裙荡漾出单纯的美,凤长鸣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