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性命,这笔账很值当。”
“候封!”凤长鸣恨得咬牙切齿,他眼中迸出怒火,似乎要将候封吞没。可是候封只是那样笑着,笑容奸诈而狰狞。他看着凤长鸣,可是话语却是对着东瘿王:“妖王殿下,这两个人您准备如何处置?我看他俩都是麒麟神的亲信,想得到麒麟神的消息,这两个人断不可杀,可是现在这样他俩又着实固执,嘴硬的很抵死不松,依我之见需要让他们吃些苦头,挫挫锐气才好。”
候封的话音刚落,东瘿王的冲天杀气便在凤长鸣的身后骤然蓬起,候封借着他失神的功夫猛然从他手里挣脱,极快地向后掠去打算避开战团。凤长鸣也无暇去管候封的去向,迅速转身面前东瘿王,此时的何怜月已和东瘿王正面交锋,东瘿王气势凌人,本来就人高马大此刻更显魁梧。何怜月一剑刺出,东瘿王毫不避讳,伸手握住剑身。候封见状哑然挑眉,据说玄妃剑的锋利程度可削金断银,东瘿王居然就这样毫不犹豫地抓上去了?
他当然不知道东瘿王的盔甲乃是紫璞铁所造,坚硬程度足以抗拒玄妃剑的剑刃。何怜月见它握住了玄妃剑,下意识的回抽剑身妄图将玄妃剑抽离出来。东瘿王的握力惊人,何怜月本来就是一个弱女子,况且现在身体虚弱本没什么大力气,如此一抽之迸出千万前火花,金属撕裂的声音如同魔咒一般传来,搅得耳膜一阵痒痒的刺痛。凤长鸣此刻也冲了上来,双掌运上元力,如同两把铁锤,毫不客气地向东瘿王胸膛拍去。
有了上次的教训这次东瘿王也学了乖,但见他双掌齐齐拍来,东瘿王身躯向前猛然一震,一股妖瘴由心口向外弹了出去。这股妖瘴只为防御,却伤不得人,凤长鸣的元力碰上这层妖瘴,就像是雪花遇到开水似得,顿时消散地无影无踪。他一愣,只觉得这股妖瘴着实雄厚,虽然不伤人却是和城墙一般,根本打不破。而这时凤长鸣的力道已经彻底消失,这一过程只在转瞬之间,快的如同针梭。下一刻反激之力传过来,凤长鸣借着这股力量腾地老高,整个人都飘在天空,好似白鹤展翅欲飞,双手在小腹快速结着契印,翻飞的手势华丽而迷眼。
何怜月当时还没有把剑完全抽出来,而凤长鸣的暂时离开叫东瘿王得了空闲,它便可以转过头来安心对付尚在身边未脱身的何怜月。何怜月很少有这样惊慌的时候,可是东瘿王只不过在那样近的距离扭头看了她一眼而已,她就顿时脸色苍白花容失色,而大脑更是在瞬间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能力,她半张着嘴,眼神空洞如同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天幕。东瘿王毫不怜香惜玉,攥着玄妃剑猛的向自己一拽,何怜月力量不支顿时被它拉了过来,东瘿王浑身上下泻出的的杀气就像九霄穹顶落下的湍急河水,瞬间倾盆,都浇在她的身上,叫她心尖儿倏然一颤,东瘿王另一只手上的黑色妖瘴就毫不客气地砸了下来。
干净利落,此时此刻暴戾的东瘿王简直就是一代杀神!
何怜月已经忘记了如何反抗智久,她被吓傻了,就那么直愣愣地看着东瘿对她攻了过来。她的大脑就像被抹了白灰霎时空白一片,甚至连呼吸也忘记了,仿佛死神就在不远处笑呵呵地看着她,而她放弃抵抗放弃挣扎,如此沉着冷静地赴难一样!
轰的一声!
黑色的烟雾被震得四散飘飞,絮絮乱乱遮住了视线看不见人影。变故在转瞬之间,何怜月心里猛的一咯噔,但觉玄妃剑那头的力量忽然小了下去,她想也不想顿时抽出玄妃剑,没想到力量大了,身体不由得向后倒去,她就向后碎步迈了两下稳定身形,而刚退了一步她就猛的撞进一团温热里。
他看不见那团温热,可是瞬间,脑海里犹如电流通过,她眼睛瞪得大大的,心疼得要死,好像千百个小钩子钩在了心口处,她瞬间转过身去,差点就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