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将死的人,而当只有你能用温度让她存活时,你再也不会顾及什么。不为那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也不为他醒来能给自己做什么,只为安置一颗心,让其在茫茫深夜醒来时无所愧对。
她安稳地枕在他的肩膀上,像依偎在母亲身上的孩子,一点儿也不有所戒备,完完全全地放开自己被他拥着。她的清香缓缓地刺激着他的鼻子,他轻轻地婆娑着何怜月的后背,好像这样能让她更安心一点儿,她果然渐渐放松,竟然就这么稳稳地睡去了。
他看不到她安详的笑容,在唇边凝成一痕粉嫩,她的睫羽上挂着几滴水珠,轻轻颤了颤,终是未动。
凤长鸣怕惊醒了她,抱着她却是未动。仰头望向天穹,那些透过天顶的孔洞,毫无顾忌地将光亮投射过来的月色与星辰们,它们那么荒凉而平静,似乎是没有心的。有时候他很羡慕那些没心的东西,如此便少了很多忧愁,简简单单了却一生,也不似他这样,偏偏那么心软,有时候想要心硬一些,可是到头来无非是软的更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