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凤长鸣无地自容,他十分着急地:“要不我送你回赤月吧?叫吴天策给你看一看。”
她惨惨一笑:“不用了,我一直都在赤月,从未去外面住过,如今偷跑出来,在外面住一夜也算弥补这个遗憾。”
“你是偷跑出来的?!”凤长鸣十分惊讶,她却自动忽略了这个问题,转而看向梁帧和孙思竹:“你们都在啊?”说着她把眼神递给孙思竹:“你也在这里?你不是孙本通的女儿吗?”
那天在瞭望楼上,她见过她,到现在还记得。
那个时候孙思竹离她很远,只知道这个女人有举世无双的容貌,然而如今离近了看才知道她的样子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更胜一筹,她根本不能想象这么漂亮的容貌是人类可以拥有的,她羸弱的样子我见犹怜,更何况是凤长鸣呢?她现在豁然开朗,一点儿也没有嫉妒的意思了,她知道何怜月比她更适合凤长鸣,她很开心。
这段没有坐实的恋情却在孙思竹的主观臆想中成为了一段旷古绝恋。
她笑:“嗯,我是涵江的孙思竹,怜月姐姐,你摔得疼不疼?”
她一愣,姐姐?这个小女孩儿居然不恨她?她可是赤月教的教主啊!
“怜月姐姐,你怎么啦?”孙思竹神色诧异,走近了蹲下来看她,何怜月坐在地上,被她炽热的眼神看得一阵不知所措,孙思竹呵呵笑,起身推一旁傻愣愣的凤长鸣:“你快起来啦!把我怜月姐姐吓坏了!”
慌张起身的凤长鸣瞠目结舌:“你叫她姐姐?你们……什么时候?”
何怜月苍白的脸上忽然挂上了一抹微不足道的笑意,然而只是那一点点发自肺腑的笑就已经美得无以言喻,她声带笑意:“对啊,我是她姐姐,他是我妹妹。”
凤长鸣一个脑袋两个大,孙思竹笑:“女孩的事情你一个男人哪里会懂嘛!”说罢转头伸手作出拉她的动作:“怜月姐,我带你那边休息吧!”何怜月微微点头,伸出手搭在她的手上,然后被孙思竹搀扶着到一边的角落里休息。凤长鸣对这段转折度过于大的剧情难以接受,可是不接受也没办法,索性揽着梁帧的脖子,悲怆道:“两个女人走了,我们两个老爷们也别看看着了,我们也找个地方坐着吧!”
梁帧作出抗拒的表情,违逆道:“不要,你离我远一点,自己的女人被别人拐走了居然干看着,算什么老爷们。”
何怜月身影一颤,诧异地看向他俩,快速地眨眨眼。凤长鸣脸色通红,一把捂住梁帧的嘴,呵呵道:“那个教徒无方,呵呵见笑,见笑!”说罢腾出另一只手来,朝嘴里哈了哈,抬手在梁帧的头上就是一个栗暴,梁帧疼得眼泪当时就从眼角飙了出来,然而被凤长鸣捂住的嘴却说不出一句话,只能呜呜呜地发出单音。
孙思竹回头朝梁帧做了个鬼脸,梁帧见了叫的更欢,孙思竹咯咯笑,对何怜月说道:“别管他,梁帧这小子就是喜欢撒谎,只能让他师父教训他。”
梁帧欲哭无泪,都说灯泡不好当,当过了就会严重影响当事人的恋情,这一点对不对他不知道,可是因为一句话就受到当事人迫害的人他可是十分委屈。再者说这两人还没有看对眼,他说出这句话也无非是在挖苦他,却被他当了真。
唉,看来他注定要成为他俩爱情的牺牲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