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凤长鸣的意思,他随吴天策去何怜月的房间里,梁帧便可陪着孙思竹溜溜达达地去山里,之后孙思竹便可翻山回赤月教去,这样昨夜的计划也算完成。
然而按照梁帧的想法,他其实很想去看看何怜月找凤长鸣到底有何贵干。根据何怜月舍生相救的做法推算,下一步就应该是舍身相许了。他在这方面的知识面很狭窄,没什么经验,他很想看看女孩子以身相许的场面是怎样的,所以他打算跟着凤长鸣去何怜月那里,亲眼瞧上一瞧。
孙思竹无比赞同梁帧的想法,表示也想去凑凑热闹。可是她这么一去就无法回涵江,长时间呆在赤月的后果很危险,考虑到这点她有点儿踌躇,可是她毕竟是个烈女子,虽然有些许的踌躇,可是踌躇片刻最终毅然决然地决定以身试险。
然后两个人既期待又坏笑地盯着凤长鸣,凤长鸣对此表示很是无奈。
一开始凤长鸣认为何怜月寻他可能是让他偿还她拿生血医治他所需要的医药费,可是看着这两个人不怀好意的笑,似乎是在等着看他出丑,他一时慌了,也开始隐隐担心何怜月是不是真的要以身相许,虽然他知道自恋不好,可是这件事并不是单纯的的自恋,这件事还要与何怜月的爱情观挂钩。
是不是她有那种受虐癖,谁打败她就要娶她?完了,看来这件事十分棘手啊!
扑面而来的爱情气息叫凤长鸣受宠若惊,于是内心十分羞涩,羞涩的他不想让这两个小孩子看到这一幕所以有些扭捏。
为了避免这两个小孩子在场造成不必要的尴尬,所以他在路上对着这两个小孩子命令道:“你们两个,乖乖回去玩过家家,我办完了事就回来。”
看热闹不怕事儿大,孙思竹摇摇头:“哥哥,我还要当面为你讨公道呢!”
因为刚才孙思竹是顶着凤长鸣妹妹的名号来的,所以在吴天策面前她还是要将谎话进行到底,所以还得称凤长鸣一句哥哥。
凤长鸣无奈,梁帧又帮腔:“师傅,你看师姑她好不容易来一次,你就不要赶她走了!”孙思竹闻言忽然一愣,转而好笑地盯着梁帧:“你刚才叫我什么?”
梁帧觉得奇怪,看着她犹犹豫豫地:“师姑啊,怎么啦?”
“嗯!”孙思竹重重地答应一声,微笑地不住点头。梁帧方知这是上了当,白白的叫孙思竹在辈分上捡了便宜,顿时羞愤欲绝,可是外人吴天策在场他又不能表现得太明显,于是幽怨地,愤怒的赠了窃笑中的孙思竹一记硕大的白眼。
吴天策引着凤长鸣三人来到了何怜月的住处,她的住处自然不必别处,又是一个女孩子,装饰自然十分讲究,一梁一瓦都显得极其景致,虽然说不上奢华,却也格外华美。
进的屋内,眼前的墙壁被粉饰地雪白,扑面而来的是不浓不淡的香气,并不是什么花香,又不似燃的什么熏香,只是很特别,好像这个香气是这世界上所有香气的结合体,又好像这种香气这世界上独一无二,任何香气都难以比拟。
如果要给这个香气取一个名字,姑且就称它为女人香吧!
一个身着绿衣婢女地从内室里出来,朝凤长鸣一行人行了礼,柔声道:“教主在里面,且随我来。”
这个教主的称呼真不怎么好听,凤长鸣总觉得教主的称呼适合那些满嘴胡子****上身头上戴着奇形怪状的发饰,拿着象征图腾的手杖的老男人,而何怜月这样花容月貌的韶龄女子也被叫做教主,着实有些不合适,应该叫她小姐,这样比较符合她的身份,而且还十分好听。
来自异世界的笔者笑而不语,如果你生在我这个时代你就知道这个称呼有多不妥了。
凤长鸣一行人被婢女引到屋内,但见面前是道从梁上泻下来的黄色幔帐,透过这道幔帐之后是两扇蝶吻牡丹的屏风,屏风的边角露出一张木雕床,白色的窗帘垂下来,里面的人并未露头。
里面的人就应该是何怜月了吧?
“你们都下去吧!”
何怜月淡淡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许是失血过多,刚刚恢复所以有些力不从心,她刚才的这句话说得极其无力,就像是睡着的梦呓。
绿意婢女识相地退步离开,吴天策也答应一声然后转身离开,剩下的梁帧和孙思竹犯难了,何怜月嘴里的你们到底把不包括自己呢?两个人面面相觑,一时间沉默。
凤长鸣回手就要在梁帧脑袋上来一下子以示惩戒,梁帧提前在凤长鸣的眼神里预知这个信息,于是拽着孙思竹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孙思竹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片刻间就置身“室”外,她茫然地眨眨眼,然后失落的意识到今天是看不到凤长鸣的被表白了,顿时十分消沉,早知如此还不如当时听凤长鸣的兵分两路回涵江呢!
外面的两个人心情很失落,里面的凤长鸣也极其不好受,门合上的那一刻,吱呀的一声,仿佛将他的心脏夹在里面,他的心脏顿时一抽,屋内的空气极其凝滞,仿佛一潭浓浓的泥浆,凤长鸣一刻间失去了呼吸,窒息的感觉瞬间席上心头。
好像所有东西都静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