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正经一些,你这样玩闹会没命的。”
她的声音没什么情绪,轻微却又明朗。凤长鸣闻言十分诚恳地点头夸她道:“你的声音很好听。”
“谢谢——”何怜月正要回他,然而第一个字刚刚正要地第二个字还未从嗓子里出来,玄妃剑所指之处已经是空空一片,风拂过那里的空白,徒留下一丝飒飒料峭。
凤长鸣的消失,何怜月的将吐未吐的“谢”字,玄妃剑带着绯色剑气的横斩,白衣丽人如芙蕖绽放一样的转身,白色的裙摆被旋转成一个长有千褶的栀子。这一系列的动作根本没有先后,就在那一瞬间发生,瞭望楼上的人看的真切,底下站的整齐的赤月教弟子也看的正切,然而那样的快速的起落,根本谁也说不出来到底是哪个在哪个之前,哪个又落在哪个之后!
当的一声!
横挡着的玄妃剑与思若笛相撞,两者似乎黏在一处无法分开。红色的剑气,白色的元力,两者交融在一处,红的白的挤在一处空间里。凤长鸣的眼里含有笑意,何怜月却依旧淡然。
赤月教的弟子交头接耳,竟是不知道两个人怎的忽然换了身位,有看的明朗的却又说不真切,只能说个囫囵,大家也听地囫囵,反正最后两个人调换了身位,而且帮主由一开始的攻势转换为守势,看样子还势均力敌。
凤长鸣单手执笛,笛身压在何怜月横着的剑身之上。他的身体向前倾,目光轻佻,何怜月微微向后仰着,柔软的腰肢被踏到后面的左脚堪堪支住。如果没有那碍事的剑和笛子,不得不说,这个姿势实在太适合强吻了。
“你的反应很快。”凤长鸣夸赞她,眼神里多了一丝钦佩,这一次他的的确确是在夸她,刚才他的速度只为吓唬她,他是动了真格的,没想到这么轻松就被她挡住。
虽然轻松,虽然她面色不改风轻云淡,但是那忽然剧烈跳动起来的心脏还是难以掩饰,她的胸脯起伏幅度明显增大。
“我猜到你会挡住的。”凤长鸣看着她继续说,仿佛自言自语。何怜月幽幽看着他,紧闭着嘴巴,眉头微皱似乎在默默酝酿着某种情绪,凤长鸣不知所以,笑问她道:“你怎么了?在想什么?”
真是够了,只因为对方是女孩子凤长鸣连乘胜追击都藏着不用,虽然说怜香惜玉是基本道德准则,但是在这种情况下还体贴地问对方怎么了,分明是对相好嘘寒问暖的意思,内心赤裸裸的想法昭然若揭,凤长鸣你还真是博爱啊,难道对方表示感冒了你还要亲自为其抓药煎药不成?
何怜月的脸蓦地一红。她其实是感觉这个姿势十分不舒服,之所以紧皱眉头是正在暗暗发力意欲将凤长鸣的笛子挡回去,可是凤长鸣的手劲实在是大,她一时半会儿还不能将他压在剑身上的笛子推离开。正在这档口却听凤长鸣说了这么一番话,若是凤长鸣表情严肃还也罢了,权当是对手惺惺相惜的慰问了,可是凤长鸣的笑实在让她无法联想到好的地方去,他的笑让她觉得他是在捉弄她,于是她的脸一红,咬着牙仿佛是在较劲地猛的发力。凤长鸣见她脸红觉得奇怪,不过她脸红的样子当真迷人,他忽然看地一愣,于是就不由自主的恍惚了一下。打盹的狮子碰上了拼命的老虎,压在剑身上的笛子登时被弹开,巨大的力道还没有完全卸去,剩下的余力又叫凤长鸣连连倒退数步。缓过神来的凤长鸣急忙稳住身形,只听得瞭望楼上稚嫩的一声:“小心呀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