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一个无奈的表情。凤长鸣没有弄懂他的意思,于是回敬他一个不明所以的表情,两个人对视三秒钟,凤长鸣忽然恍悟得喔起嘴,挑起眉毛歉意地看着他。梁帧没有说话,继续保持这个无奈的表情。
凤长鸣赶紧过去帮他解了哑穴,十分愧疚地说道:“呵呵,忘了给你解开穴道了,不过没关系的,现在还来得及。诶说正经的,你觉得叫它咯嘣怎么样?”说罢看向小狗,小狗满脸的抗议,正叼着梁帧的裤脚使劲摇头,意欲让它帮助自己投出宝贵的否决票。
梁帧低头看着它,想了片刻,淡淡道:“我觉得这个名字还挺贴切。”
一句话,小狗丧失了所有的希望,它难以置信地瘫坐在地上,绝望的看着梁帧,又转头看看凤长鸣。它实在难以接受这个丢人的名字,于是伤感地转过身子,准备留给他俩一个萧条的背影以供自责使用。
然而它毛茸茸的小身子刚刚转过去冷不丁被梁帧夹着腋下抱起来:“不过这个名字不好听,它在最饿的时候是包子救了它,不如叫它包子。”
这个名字虽然不怎么样,但是和咯嘣一比不知道要好听了多少倍,当这两者拿到一起放在小狗面前的时候小狗毫无疑问的选择了后者。
“那就叫包子好了。”凤长鸣点头。
小狗的表情很是抗拒,然而无奈自己的力量太弱小,它兀自内心挣扎了许久,终于在心里勉强接受了这个很低廉的名字。
凤长鸣坐回去看着小狗正努力劝说着自己接受这个惨痛的事实,半天忽然想起什么似得,忍不住坐直了看着梁帧,好奇道:“诶,吃饭的时候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梁帧抱着小狗对着凤长鸣眨眨眼,认真的点点头:“嗯,不过现在没有了。”
凤长鸣很自豪地笑笑,喋喋不休道:“我就说嘛,民以食为天,不吃饭哪来的力气想问题,怎么样,吃完饭是不是所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梁帧摇摇头,道:“那倒不是,只不过是他们都走了。”
“他们?”凤长鸣眼珠转了转,以为是灵枢府的督卫,然而他刚才刻意保持警惕并也没有发现督卫,但是这里不乏他疏忽的可能,于是有些中气不足地:“谁呀?”
梁帧玩着小狗的爪子,抬头淡淡地看着他:“赤月教的啊,你不说你要带我去赤月教做任务吗?我本想告诉你他们在这里的,以为能对你有什么帮助,不过当时你叫我吃饭所以我没机会告诉你。”
凤长鸣哦了一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些赤月得人对他的确没有什么价值,可是他曾对梁帧说去赤月教执行任务,所以为了圆这个谎赤月教必须要和他有所关系。想到此处他很认真的点点头,好奇道:“你怎么知道他们是赤月教的啊?”
梁帧诧异地看着他:“你没看到那伙吃饭的人坐下去的时候,衣摆下面的靴子上都若隐若现绣着一个小月牙吗?”他有些奇怪地看着凤长鸣:“难道你不知道吗?那个分明是赤月教得标志嘛!”
这话很敏感,矛头分明指着凤长鸣的灵枢府内部人员的身份。凤长鸣慌而不乱,反而以进为退,气势十足地教训他道:“看看你,我告诉你民以食为天,吃饭的时候怎么能够看别人呢?要专心吃饭知不知道?我真是奇怪,这些年灵枢府都教了你些什么东西啊,这些都没人教你的吗?”
梁帧被他说的有些委屈,忘了质疑他,幽幽道:“老师教我要时时刻刻察言观色,不能放过一分一秒,因为敌人时时刻刻都能放松警惕,我需要随时敏感,这样才能准确叨住对方的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