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想逃跑?”
凤长鸣的握伞的手颤了一颤,忽然愤恨地凝起眉头,仿若指责的语气:“我就说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果然,宋大哥你也要对付我。”
宋节听他回话,忽然冷冷笑了两声,有些惭愧道:“我一个不能下地的废人,你以为灵枢府这么看的起我要我来擒拿你?”
如此说来,倒有那么两份道理。不过这种事不好说,真人不露像,这世界上的能人异士多的去,谁又知道眼前的宋节不是那种隐藏的高手,有乱雨之中取住客首级如探囊取物之能呢?
还是小心为妙,凤长鸣不再走近,声音不卑不亢:“看来宋大哥知道很多事情,如果宋大哥有意放过小弟,小弟自当感激。”
宋节的确知道跟多事情,他笑笑:“虽然督统之职早已徒有其名,但是若要这双耳朵也不灵便,那么我这个人也不会活到现在了。”他指了指耳朵,看着眼前凤长鸣的黑影,闪电时隐时现,凤长鸣整个人也突然突现突然消失,不过在那短暂的通明时刻,他能看到凤长鸣警惕神色。
这个孩子变了,他知道提防了。
宋节暗暗在心里嘀咕了这么一句,然后面不改色——其实他本来也没有什么色,对着凤长鸣说道:“灵枢府现在在找你的麻烦,如果你相信我的话……”他把轮车转了一个方向,推开身后的房门:“和我进来,我想告诉你一些你感兴趣的事情。”
凤长鸣将信将疑,在被很多人骗以后,他不知道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是真的,也许整个世界都是骗局与包庇,每件事都不会那么纯粹。他曾经还大言不惭地对邓醺打包票说他会永远正视那些狡诈的人,但是现在,他觉得当时的自己还是太年轻了。
“怎么,不信任我?”宋节将轮车向房间里推了半步,回头瞧他。凤长鸣呆在原地,心中一番纠结,最终缓了口气:“我当然信任你,不过不要耽搁太久,我还要去找我柔昙姐。”
他笑:“自然。”
仗着轻车熟路,宋节驭着轮车先到桌子上燃了烛,昏黄的烛光虽然不是很明亮但是勉强也能让眼睛视物。宋节脸色被烛光烘地泛光,眼睛里有着说不出的感情波动。凤长鸣立在门口,踟蹰片刻随他进来,把伞立在墙边。宋节挑了挑烛火转过轮车对他道:“这里是客房,没有人住,你尽可放心。”
凤长鸣没有管这句话,另起了话题:“你想告诉我什么?或者,你已经知道了我想问你什么?”
顺着烛火,凤长鸣的脸色不是怎么太好看,这句话的引申意思就是他的脸色现在很难看,之所以没有发作全是给宋节的面子。宋节似乎在思考,凤长鸣马不停蹄:“我想知道你们灵枢府到底有什么目的,说好去少浮山找阿尧,可是却半路拦截了一队少浮山押送货物的人,而且末了我也不知道这个货物到底是什么,回来之后灵枢府就要暗杀我,而且我姐姐也不在了,我很想知道这里面到底有什么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