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善福近来的工作一直都是很忙,下午他妻子张露宁着急忙慌地来单位找他,看着妻子惊恐的脸色,周善福还以为是家中的某个老人出了问题。
听张露宁学说了今天中午发生的怪事,周善福第一个反应就是妻子编故事骗他,可是看到张露宁苍白无助的眼神,他又否定了这个看法。
和张露宁结婚到现在,没有人比周善福更了解妻子,因为自己是个领导的原因,张露宁十分注重自己的形象,人前人后从来没有失礼的举动,就是开一些无关大雅的小玩笑都很少,既然如此,妻子如此失常,肯定是真遇到了一些不能理解的怪事。
可是,妻子的遭遇又实在是匪夷所思了一点。
周善福想了想,决定还是到事发地点一探究竟。
安排了一下自己的工作,周善福找了三四个人,又去一个木匠那借了工具,几个人跟着张露宁来到了出事的那片杨树林。
这片树林从外面看起来普普通通,和其它的树林没有丝毫的区别。
那棵树很容易就被找到了,看着依然挂在树干上的绳子,即便是周善福也倒吸了口冷气。
“哥儿几个,都动把手,咱把这棵树放了,明天我请哥儿几个喝酒!”周善福不是拖泥带水的人,看着眼前这棵貌似普通的杨树,本能地感觉这棵树有问题,立刻下令砍树。
结果刚一斧子下去,本应该露出一块白茬的树干,却流出血一样红色的液体来。
看着鲜红的液体顺着树干往下淌,刚才还因为一顿酒而跃跃欲试的几个人都惊呆了。
“周局,这棵树是不是成精了?咱们这么弄它,能不能——”
对于这种涉及到灵异诡秘的事,没有几个人喜欢深涉其中,大家的态度很明确:敬而远之。
其实周善福在看到杨树的怪异后也打了退堂鼓,但是看到容颜惨变的妻子,他心一横,道:“咱们到这里其实就已经惹到他了,要是咱们就这么回去了,谁能保证自己家人不会遇到我妻子的事?与其到时后悔,还不如这么现在就来个斩草除根呢!”
在场的几个人相互看看,其中一个姓王的老者道:“周局说的也有道理,咱们就听周局的,趁现在天亮阳气旺,赶紧把这棵树放了,另外你们谁回去一趟弄点汽油,这树放倒还不行,必须把它彻底烧成灰才行。”
“行,就按老王说的办。”其实周善福也没什么办法,但是听老王的意思,自己这么做倒是没有错。
打发一个人回去找汽油,周善福也不好意思自己在旁边看着,于是也挽起袖子和那几个人一起伐树,幸亏这棵树并不算是很粗大,几个人轮番上阵,大概四十多分钟后,那棵树轰然倒下。
现场到处都是杨树喷溅出的红色液体,猩红的颜色看的分外刺眼,要是换个不知道的人,肯定会以为这里之前是个屠宰现场。
待那个找汽油的人回来后,几个人又同时发力,把那棵怪异的杨树拉到一个宽敞的地方直接浇上汽油就点着了。可是令大家没想到的是,这火苗刚刚燃起,那棵杨树就传出来一阵孩子的哭声。
那声音凄厉至极,就好像有个孩子或者是一只猫,架在火上被烧时发出的那种撕心裂肺的哀嚎,声音凄厉至极,让人毛骨悚然。
火烧了一个多小时才熄灭,看着眼前已经化为一块焦炭的残骸,在场的人这才如释重负般的齐齐松了口气。
说到这,周善福看着脸色发白何太平道:“你说,亲身经历了这事儿,我还能把我老婆遇到的事当巧合吗?”
何太平嘴唇动了两下,但是最后什么也没说出来。
“事到如今,我不得不承认,我老婆的命就是你家小明救的,都说大恩不言谢,我要是说多就显得我玩虚的了,没啥说的,从今后咱俩家就是亲兄弟!”
见周善福说得认真,何太平知道自己再客气就矫情了。于是便转移了话题。
何太平的工厂这几年的效益越来越不好,眼看着就要到了倒闭的边缘,这些日子,他一直和杨雪犯愁这件事。
周善福听后,不由一笑,道:“这还真巧了,我在镇里人事局还能说上话,你工作的事不用着急,就包在我身上了。”
何太平和杨雪听了大喜,问及周善福的工作单位,这才知道眼前这个长相有些斯文的男人,竟然是镇人事局的一把手。
何太平这人天性就有些好交好为,再加上周善福有意结交,没用多长时间,两家人在一起就有了默契,似乎在多年前便已经相识了一般。
张露宁和杨雪论起岁数却是比杨雪要大上一岁,而周善福却是比何太平要小上两个月,何明这声婶子倒是没有叫错。
说了一会儿闲话后,杨雪开口问道:“张姐,你今天出那事的时候一点儿都没有征兆吗?”
这事在杨雪心里已经想半天了,虽然自己在现实中碰到同样事情的可能微乎其微,但是有个心理准备和没有心理准备绝对是两回事。她可不想有一天自己也莫名奇妙掉挂在那棵树上。
张露宁道:“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