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间十分古旧的密室,空间不显大,没有什么光线,倒是有些阴暗。
密室的中间,一位老者盘坐,如同一尊石雕,没有一丝声息。
似乎觉察到了什么,老者双眼处,竟是出现了一丝波动,随着他的手轻轻一挥,若大的石门,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托起。
随着光线涌入,一名衣装华贵的中年男子,出现在石门之后,此刻正一脸恭敬的望着密室中的老者。
“什么事情?我不是说了,不是什么关系到家族根本的,不要打扰我吗?”老者,缓缓的睁开了双眼,一股无形的威压从他的身上爆发出来,让中年男子丝毫不能动弹。
“老祖,您最喜爱的重孙,袁飞,让人给杀了,您赠与他的那枚赤虚戒,也被人夺了去。”中年男子毕恭毕敬,一点都不敢造次,虽然他如今,已经贵为袁家的家主。
听中年男子这么一说,老者的眼中,顿时浮现出了一道无比浓烈的杀意,不过很快,这道杀意便被完全内敛,他原本显得特别阴冷的脸,也瞬间恢复了平静。
“是三大部族的人?还是薛国皇室?”老者皱了皱眉,在他的认知中,也就这几股力量,敢动他们袁家了。
“都……都不是……”中年男子有些尴尬,他自然明白老祖的意思,显然在老祖的眼中,除了这些势力,很少有人敢动他袁家的人,尤其还是最被看好的下一任家主继承者。
“这几年,难不成有什么新的势力崛起?”老者望着中年男子,有些疑惑的道。
“没有,只是一个少年人,强势击杀了飞儿,还夺走了他手上的赤虚戒,听说出自一个小村落,没有什么背景。”中年男子解释道,一点都不敢隐瞒,毕竟眼前这位,可是他袁家的老祖,活了两百多岁的存在。
“什么?”老者闻言,一声暴怒,顿时整个密室之中,都弥漫上一股无比可怕的气息,就连空气都似乎在颤栗,而中年男子,则已经完全软倒在地,全身冷汗直冒。
他可是真皇之境的顶尖强者,然而在这名老者面前,却如同一只无比渺小的蝼蚁!
“就为了这样一个人,你竟扰我清修?”老者面带厉色,显然心情十分的不好,而中年男子首当其冲,顿时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老祖恕罪!此子有些特殊,玉始九层,就能一招击败耀清三层,必然身怀至宝,或强大莫名的玄功秘术,如今更是进入荒珞学府,有薛国皇室这道屏障在,我们实在难以动手。”
说到虞迁,中年男子的眼离,毫不掩饰的迸射出了滔天杀意,袁飞是他唯一的儿子,他自然寄以厚望的,却不想被如此屈辱的当众击杀,这甚至已经关系到他袁家的脸面了。
听中年男子这么一说,老者的眼中,明显露出了一丝惊异之色,随后更是化为了无尽贪婪,处于他现在的境界,已经很难再有突破了,他如今已有两百多岁,如果依旧停滞不前,那么三百年将是他的寿限。
“荒珞学府……有那薛明远,就是我,也没有多少把握……”虽然老者很想闯入进去,抓住那名少年,获得他身上的秘密,但是他知道,以他手段,还无法对付那位存在。
“听说穆族,已经有所行动了,老祖,您怎么看?”想起自己得到的消息,中年男子思索着什么,问道。
“噢?终于按耐不住了?傻子都能看出来,那荒珞学府的成立,不就是用来抗衡三大部族的力量,若是再给二十年的成长空间,恐怕三大部族联合在一起,都不一定是皇室的对手了。”
对于这一切,老者虽然不问世事多年,心下却十分通明,听到穆族已经要有所动作,他的眼中露出了一抹阴冷的笑意。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或许我们的机会来了……那荒珞学府中,恐怕有着不少三大部族的棋子,皇室想的,也未免太过简单,那些个老狐狸,怎么会坐视他们这般壮大?”
“老祖,那您觉得,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静观其变,多留意下那名少年,或许他的身上,真的存在能够助我突破,甚至达到那个高度的秘密……暗中,应该有不少人都在打他的主意吧……或许我们应该想个办法,让皇室乖乖的将他交出来!”
祁城,三大部族祁族的所在之地,一间金碧辉煌的宽阔大殿内,一名身穿暗红色长袍,容貌俊朗的中年男子,静静的坐在正中,那张无比华贵的兽皮长椅之上,在他的身前,一名青年,正一脸笑意的站在那里。
“怎么样?交代你的那件事情,办好了没有?”望着身前这名青年,中年男子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宠溺之色。
“爹,那樊家樊伊,真是不识抬举,居然背着孩儿,跟其他男子有染,简直不把我祁族放在眼里。”青年,容貌俊朗,器宇不凡,可不正是当日跟虞迁交过手的祁莫晨,仔细一看,跟这名不怒自威的中年男子,还真有着七分相似。
祁莫晨,虽然神情异常的愤然,但脸上,却呈现着阴邪的笑意。
“噢?那人是谁,竟然能够强得过你?”中年男子的眼中,露出了一丝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