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顾慕寒如此冷静自若,伊兰特心里难免不爽。
待又过去一个下午,俩人各自负责的计划又有了一些进展,他便怂恿起顾慕寒陪他去酒吧坐坐,美其名曰是给他介绍生意场上的朋友,实际上还是为了自己寻花问柳图痛快!
不过到这没多久他就后悔了,顾慕寒思念妻子是一回事,但人总得吃喝拉撒管管别的事吧!
他给他介绍的人都是在法国拥有很高身份的大富豪,甚至还有中东石油大亨,你说拉上这些线对自己的事业帮助有多大吧,这个不需要他去教吧,可是他老哥呢,摆着一副冰山脸,一副生人勿近的面孔,搞得包厢里的气氛郁闷得要死。
伊兰特从洗手间里回来,香烟叼在唇边含着,推开门,里面传来男男女女调情玩乐的声音,他勾唇邪笑,可目光瞟向角落里,脸上里面就染上了一层阴霾。
他怎么还是那张冰山脸,看看周围的莺莺燕燕都不敢上前去招呼他。
他拔开迎上来的女人,去往顾慕寒旁边坐下,双腿交叠着翘在桌上,取下嘴角的烟用力地猛吸了一口,接着朝顾慕寒脸上吐去。
顾慕寒蹙眉,一双深眸夹着冷冽的箭矢朝他射了过来。
“有完没完了?”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伊兰特冷哼,瞟了一眼正跟一妖娆女子贴身热舞的胖男人,不着痕迹地点评道,“出来玩就该有出来玩的样子,在这里人家谁管你家里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呢,你不给他们面子,你在法国的商圈就难生存,你也打起精神过去跟他们聊聊啊!”
顾慕寒冷笑,“我最多一个酒庄,他们还能让我怎么生存不下去啊?”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朋友多了路好走,你景那边的烂摊子不是需要钱吗,不是要找国外的集团注资吗,这些人都是不错的选择!”
“这些人?”顾慕寒冷蔑地抓着重点反问,眼神一扫,怎么他看到的就是些酒鬼和色鬼。
“如果非要在他们其中选择我宁愿景混不下去……”
“你看你……”伊兰特急忙将烟头丢掉,愠怒地盯着顾慕寒,“说气话了不是,他们展露的都是我们男人最普通的一面嘛,你没结婚之前还不是跟这差不多,这跟他们手里实际掌管多少钱和如何运行公司的能力是不能划等号的,这些不是你当初告诉我的,怎么到现在反倒是你给忘记了。”
顾慕寒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冷哼,他没忘记,他只是没心情跟这些人应酬,答应伊兰特过来只是基本礼貌,但不见得他现在没心情还得赔笑脸吧。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一下坐起身,双手插在西装裤的裤袋里,冷峻的眉眼斜睨着伊兰特。
“你陪着他们玩吧,我先走了!”
“哎,gu……你听我说!”他情急地急忙拉住顾慕寒的衣袖。
他眸光一冷,“有什么话明天再说,我困了!”说罢,甩开了伊兰特的手,朝着那方看向自己的男人们礼貌性地点了点头之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酒吧。
回到广场酒店的套房,顾慕寒从进门、洗澡到躺到床上休息的整个过程里都没有开灯,仿佛只想把自己彻底丢入这片黑暗中,让黑暗吞噬他心底深处的担忧和紧张,能肆无忌惮地显露出男人畏惧紧张的一面。
但也或许是没有女主人的家里,开不开灯都一样,没有温暖没有欢声笑语,开灯让一切旧的回忆赤,裸,裸的呈现在眼前,看得太清楚,反而容易睹物思人。
小玉,你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吃饱穿暖,睡得好不好,宝宝呢,还听话吗?
没想到带你来法国只想让你开心快乐,却让你无端卷入到一场与你无关的恩怨厮杀中,何先伟对我早已动了杀意,你落入他手中,如果不懂自保一定会捱很多的苦,每每想到你带着身孕还要受这种委屈,我的心就像被人一点点的凌迟,痛不欲生。
身体已经是接近零点的困倦,可怎么也睡不着,顾慕寒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又到天色发白。
…………
“老板,合同已经准备好了!”
电话里,何先伟的秘书向他汇报了这么一个好消息。
没等他有所表示,迟疑了一阵的秘书语气一变,小心翼翼道,“老板,顾老来找过你一趟,我跟他说你不在家,他当时的表情有点古怪,我怕他可能怀疑了!”
何先伟闻言,之前的喜悦立马被怒气取代,火冒三丈道,“你怎么办事的,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
“不不不,我没说你去了法国……”秘书连忙解释,“我只是怕他会把你不在家的事跟他儿媳不见的事情联系在一起,刚好又是那么巧,他昨天来的,我只是有点担心他会猜到什么,跟你汇报一下!”
“没用的东西!”何先伟冷斥,权威的声音不忘又叮嘱道,“这件事我会处理的,你这几天给我放聪明点,谁来找我都不要透露我的行踪,现在还不到时机,不可以轻举妄动。”
“是,我会小心的。”秘书唯唯诺诺地应下。
等到何先伟将电话挂断,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