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时候自己与弟弟见面越来越少?又是什么时候自己都不在乎弟弟的一举一动?更不知是什么时候,当年那个只会对自己千依百顺的小子,已经敢直面自己的威严了?
还记的小时候一起下河摸鱼,还记得那年病塌前那个唯一送药的小小身影,还记得那年离家远游那真诚的泪水,还记得......
或许,的确是自己太过自以为是了些。
他强撑着笑容,让自己看起来更显和善些,缓缓道:“吉子想当家主啊,早该来的。”
南宫元吉厌恶道:“收起你那令人恶心的嘴脸,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在你的心里只会有你自己,当年那个女人就是最好的例子。”
“住嘴!”
像是触动了南宫圣的逆鳞,他忍不住吼道:“是非曲直已成过往,现在,就让我看看你到底够不够资格,来当这个一家之主。”说着,他一掌拍向自己胸口,那把一直不曾离体的匕首,在空中打几了个圈儿便落在了他的手上。不理那兀自滴血的伤口,他持匕率先展开攻击。
南宫元吉冷哼一声,持着长剑便迎了上去。
轰,两人一记硬拼,竟然平分秋色。
南宫元吉冷笑道:“看来这些小家伙不错,竟能将你伤成这样。”
南宫圣铁青着脸,不言不语,再次持匕而起,身影较之方才更加飘忽了几分,攻击也更为狠辣起来。
南宫元吉持剑连斩,防御滴水不漏,而且神情间毫无慌乱之色,显然是知道南宫圣有伤在身,只要拖的越久对自己就越有利。
李贤等人自然退守一处,神色戒备的望着激战的二人。
冷凝扶起奄奄一息的老妪,悲伤道:“姥姥,对不起,没想到......”
“傻孩子,不要哭。”
老妪勉强的笑道:“姥姥都快入土的人了,怎么还会为了这不多的时日来伤害你?以前明着追杀你,不过是为了更好的保护你罢了。姥姥能有你这么个优秀的孙女,很多时候做梦都会笑醒咧。”
冷凝闻言,泪水再也控制不住。
老妪握着冷凝的手,怜惜道:“就是你这孩子命苦了些,不过啊,你得答应姥姥,要...要好好活着,好...好好活......”
老人的手无力垂下,冷凝呐呐道:“姥姥走好。”说着她让老人平躺在地上,而后朝着交战的二人走去。
李贤一把拉住她的手,道:“等等,现在你还能再战?”
冷凝冷冷道:“送死也去。”
李贤一手扶额,而后深吸了口气,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他郑重道:“我有办法,或许可以杀他,不过要你们帮忙。”
冷凝眼神中闪过一丝神采,复又暗淡道:“你不用骗我的。”
李贤认真道:“相信我。”
冷凝沉默一阵,而后道:“我该怎么做?”
李贤道:“在这之前,能否告诉我,陈兄是怎么回事?”
冷凝淡淡道:“追求者。”
李贤无语,这不把备胎当人看呐。
他盯着陈非尘,道:“陈兄,我有一法或许弄够拼掉南宫老贼,不过此法非要你死我活不可,所以这是在赌命,你加入?”
陈非尘望着冷凝笑道:“反正在来之前,就没想着要活着出去。”
李贤一愣,实在是有些佩服这位仁兄,标准的,为了爱不存在。
他复又道:“不过,保险起见,要是这位与之敌对的家伙也能加入就好了,只是此人?”
正所谓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李贤相信这人也没理由不加入,只是他怕到时候引狼入室,所以才有此一问。
冷凝这次没有回答他,而是冲着交战二人喊道:“二叔,速速过来,南宫老贼修炼了《金刚霸体》,恢复超常,久战之下,二叔你必败无疑。”
南宫元吉闻言,瞳孔一缩,正待他依言想要突围却陡然感觉周围的攻击果然凛冽数分,不经一阵后怕。拼着硬受些内伤,他果断一声长啸,人剑合一,冲出了南宫圣密集的攻势。
南宫圣一脸潇洒的弹了弹身上的灰尘,望着此时手拉着手的四人,笑道:“你们这是在玩儿生死间最后的游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