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城警署,关押室。
“哼哼哼……”
道道闷哼声传来,房间外几位手持钢棍的警务人员,嘴角高高勾起。
听声,想必是那个不长眼戏弄他们韩科长的混蛋,已经被那个疯瘸子折磨********了吧?
似乎是想到了疯瘸子某种耐人寻味的特殊癖好,房间外众人哈哈大笑出了声。
但猜测毕竟是猜测。关押室内,真实场景,则只有方炎和“疯瘸子”谢帝本人知晓了……
“前辈,稍作忍耐,仅剩十三针了!”
房间内,昏黄摇曳的煤油灯光下,方炎不断的将掌间银针刺入谢帝断腿之中。
每一次刺入,都夹带着一阵足可以搅乱一般人心脉正常运转的磅礴气机。
气机于谢帝断腿处流转,冲击,试图强行串联其处已断脉络。
可以想象,在没有麻醉药等医疗设施作辅下,在医治过程中,谢帝要承受着多大的痛苦!
施针同样是件辛苦活,第四十针刚刚刺下时,方炎已是累的满头大汗,汗流浃背。
“呼——”
直至三个小时过后,方炎才得以将“七七归元针”四十九根银针完全刺入了谢帝断腿之中。而这时,他全身气力,也已经流失殆尽,脑袋一昏,“轰咚……”四肢瘫软的倒在了身后地板上。
久……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在一阵足可以把人眼睛晃下的炫目灯光下,方炎重新睁开了眼睛。
定目一看,房间内,两个身着华夏警服正襟危坐在自己身前,脸色阴沉似铁。
“他醒了。”一个长头发警员说道。
“好。那我们开始吧。”另一个短发警员搓了搓手掌,跃跃欲试。
方炎瞬间明晓,他此时正在遭受花城警署相关人员的审讯。
“姓名!”长头发警员猛拍桌面,拿起了手上钢笔。
“方火火。”方炎头也不抬的回应了长发警员一个名字。
“方火火?”长发警员眉头皱了皱。因为这个名字和他在嫌疑人身份证件上所收录的名字并不相同。
“说真实姓名!”长发警员再次猛拍桌子大吼。
“呃……真实姓名?”方炎轻咦,半晌后,目光闪烁道:“我叫倪大业。端倪的倪,大小的大,事业的业。这下,没问题了吧?”
“倪大业……你大爷?这可真是一个有趣的名字啊!”
身旁短发警员听到了这个名字,摇了摇头,刚想要在文件上写下这么一个名字,不料,却被一旁的长发警员拦住,大吼道:“这家伙在胡说八道!这不是他的真名真姓……他在耍我们!”
话落,用着笔尖指住了方炎额头,正声道:“方炎,我劝你最好乖乖配合,否则的话,我们不敢保证会不会把你再扔进关押室和那个疯瘸子呆上一个晚上!”
长发警员肝火打动的吼着,没想到的是,等到他一番自认为很是有威慑力的言语吼完,再次望向羁押嫌疑犯面孔上……这家伙,仍是那一副一如既往的没事人模样!
“你……你还不快老实交代?”长发警员气的再次拍桌。
“老实交代个屁啊!”方炎撇了撇嘴,看着身前的审讯警员很是不以为然的说道:“三哥我的身份证件,在被你们扔进关押室和那个疯瘸子见面前,就被你们查收了个干净……我真是想不懂,你们如今都把三哥我的名姓叫的这么顺口了,还有什么必要问上我这么一遭?”
“好了,三哥我天生就是个快言快语的人,不喜欢拐弯抹角,一些司法上的重要口供,我当然会一五一十的告知你们。但是那些有的没的的程序问答,三哥我没空和你们在一起兜圈子!”
方炎滔滔不绝的说着,把在座的两位审讯人员说的一愣一愣的。
恍惚间,长发警员差点儿把自己当作了审讯对象。愣了半响后,长发警员咬了咬牙,看着方炎说道:“说实话,我们对你的资料信息掌握的并不完全。除了知道你的姓名年龄,与户籍所在地是花城外,其他的就一无所知了……我们把你的社保号输入了华夏户籍监管系统,显示的是一片空白!所以,我们坚决怀疑你的身份有问题!”
“哦?有这么一回事?”方炎挑了挑眉头,明知故问。其中缘由,他当然是最清楚不过的了,但是顾及到了军部密令,所以遂出了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
在军部,一旦有特种军人退役离职,所配发到手的身份证件,除了组织内一些为数不多的上位者能查明其曾在军部任职外,其他人,所能获知到的,只是一片空白而已。
这是军部为了保证离职特种精英被仇家找上麻烦而想出的明智决策。
而方炎,也不例外,甚至于曾在华夏天狱任职三年典狱长这一经历,都被标注成了秘密档案。
像花城警署这类小地方想要得知到他方老三的真实身份,那只有一层一层的向领导部门申请权限调阅了……
但长发警员却对这些没有丝毫接触,见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