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刘基一早便起床来到大街上闲逛,因为刘基率军到来,城中已没有往日那般紧张的气氛,百姓们开始恢复正常的生活,一些商铺老板领着伙计们在打扫着店铺,准备重新开张。
刘基一路行来,百姓们都很热情的驻足行礼,刘基不厌其烦的一一拱手回礼。
刘基望着恢复生计的百姓,心中甚慰。
身后忽然响起一阵马蹄声,许褚,姜冏二人闪身护在刘基身前,看向来人。
乘马追来的不是旁人,正是贾逵,刘基见其脸色深沉,眉头紧锁,知道有事发生,上前问道,将军行色如此匆忙,可是发生了何事?
贾逵甩蹬下马,紧走两步,朝着刘基抱拳说道,探子回报,临中道有一支千人匈奴当道立寨。
恩?可曾探到这支兵马来自何处?临中道又是何地?刘基见有军情,于是与众人原路返回,路上一边走一边问道
贾逵手牵着马,对刘基回道,这支人马来自临汾,领军之将未曾探听到,至于临中道,其是通往临汾的咽喉要道,倘若在此处立寨,对我军突袭临汾城,实为不利。
不曾想匈奴也有多智之人,看来我军的到来,引起其忌惮,遂派兵以防我军。刘基听完后,瞬间明白匈奴此举之意。
姜冏一旁皱眉问道,吴侯,倘若如此,我军怎么做?
恩…这样吧,左右闲来无事,我们几人去探查下敌营,然后再做计较。刘基想了想说道
几人点头赞同,命人赶回县衙牵来坐骑,众人跃上马,疾奔出城,向临中道赶去。
临中道距离绛邑并不算远,众人仅仅用了一个多时辰便发现了敌营。
刘基领着众人远远望去,见一座营寨立在一空旷的原野上,附近倒是长着很多绿葱葱嫩草,一些匈奴装扮的人,正在放羊。
刘基提着马鞭,疑惑的问贾逵,这便是临中道?
贾逵也很是迷茫,闻言回道,临中道距此还有段路程,这匈奴怎么将营寨立在这里了?
姜冏抬手指着敌营四周,沉声说道,匈奴太过狂妄,古来立营,无不是依山傍水或是地势高且险要之处,而此军营未占一条,到处是破绽,可谓兵家大忌。
呵呵,至少他还占了一条,那便是利于放羊。刘基嗤笑道
诸将听后不觉莞尔一笑。
刘基看了片刻,索然无味,对诸将说道,匈奴如此大意,倒是有助于我军行事,可命人大张旗鼓的来探查敌情,同时绛邑城做出防备之态,显得如临大敌,以麻痹敌军,晚上我们计划不变,到时左右绕过此处便可,等事成之后,再收拾此处匈奴。
诸将点头称是,对刘基随机应变之智很是佩服,如此年轻却表现的如沙场老将一般。
诸将随刘基打马回城,将刘基之策进行安排。
话说巴鲁居当日领军匆匆赶到临中道时,本想着当即下寨安营。
有手下军卒进言道,此地狭窄,又无放羊之地,倘若在远处放羊,很是不安全。
巴鲁居看了看军中那数百头羊,点了点头,夸赞那军卒想得周到,这些羊都是他巴鲁居的私产,若是出现意外,可损失不小,哪怕吃不饱,廋了一圈,也是很心疼的。
至于汉军,巴鲁居压根没去想,就凭借那两千来人,还敢和自己这千人匈奴勇士打?自己不去攻打他们,就算他们命好,捡着了。
于是乎,领军又前行了数十里,直至寻到一处空旷之地,才算满意的立下营寨,同时命人回报临汾的徒力末。
日落时分,徒力末接到巴鲁居的回报后,很是满意巴鲁居的办事效率,他并没有问及来人,巴鲁居立营之地,而是想当然的以为巴鲁居在临中道下寨,遂放下心来,安心回府。
临汾城经年来未有战事,城中百姓及守军也过惯了太平日,到了后半夜丑时,城墙上百名守军有三分之二下了城,寻地睡觉去了,剩下一些平日里不受待见的,就躺在城墙上打起了呼噜。
明月当空,月光洒下将这座古城照得格外迷人,迷人的景色,总是吸引人的。
临汾城外一支千人骑军,人衔枚马裹蹄,从夜色中如幽灵一般浮现出来,渐渐逼近城墙。
军中的太史慈与周泰几人,本打算趁夜强攻,因为天公实在不作美,这夜晚的月光,异常明亮。
可到了切近仔细打量城上守卫时,见空荡荡的少有人影,几人心下疑窦顿生,反而不敢攻城了?
贾逵疑惑的说道,这匈奴再不会守城,也不至于连守城的军士也不安排吧。
太史慈也很是不解,难不成匈奴已经知道我军夜袭?不应该啊。
周泰和徐晃二人,这时已经挑选完登城的勇士,回来后见太史慈面色犹豫,迟迟不下令,遂开口问道,子义,怎么了?军士都已经准备好了。
太史慈与周泰几人关系不浅,也未觉得尴尬,将心中所虑说了一遍。
周泰听罢,将手一摆,对其说道,子义,你就是想得太多了,想当初我随公子没少干过夜袭的勾当,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