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邑县为河东郡治地,河东三扶之地,数百年来出过众多才俊,当朝重臣。
此地士族林立,皆是举足轻重之家,自从董贼霍乱京师,连同此地也受殃及,加之北地匈奴趁势劫掠,百姓流离失所,士族富户寻亲投友以避其祸。
本是近河沃土之乡,如今却四方荒地,人烟稀少。
但也有些恋土之民,亦或是心存侥幸,趁机圈地之人,仍留在此地。
这些人,往往自持族内家丁悍勇,人数众多,据城而守,好在匈奴不善于攻城,倒也守住了。
所以匈奴只占据了平阳郡,而河东郡却无可奈何。
其中河东卫家便是其中一支,安邑县如今便是卫家族人驻守。
刘基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开到城下,原本以为会大开城门,百姓夹道欢迎。
却不曾想,城门紧闭,守城丁勇一副如临大敌般,高声喝道“你等何人兵马,来此作甚?”
军中刘基闻言,倒是被气乐了,回头看了眼,身后丈高的旌旗,上书“征北将军,刘”。
转头对周泰说道“这厮八成不识字,你去告诉他,我们是何人。”
诸将也被守军的态度惹恼不已,周泰一夹马腹,跑到城下,手提马鞭遥指城上守军,笑骂道,“你们他娘的是瞎子,还是不识字的棒槌,看不见旗上写的,征北将军吗?少他娘的磨蹭,赶紧开城。”
“征北将军?怎么来这了呢?”城上丁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那人开口说道“挂个旗子就说是征北将军了?哼,尔等好生等着,待我们公子来了再说。”
“诶呀,他娘的.!”周泰怒目圆睁,却也无法,只得恨恨的拨马而回。
刘基沉着脸,紧盯着城上,眼中寒光凛凛。
太史慈思讨片刻,对刘基说道“主公,看来此地非我们想象那般简单啊。”
周泰恨恨的说道“有何不简单,匈奴难不难,脑袋一剁,不就简单了?”
诸将在军中都是有头有脸的,哪个手底下没有个万八千人,哪个不是猛将,何曾受过这种冷遇,纷纷脸色不渝。
时间过了好半晌,一个消廋的中年男子一身儒服,蹬上城墙闪目瞧看,开口问道“不知将军率军来此何事?”
刘基拍马而出,拔出腰间佩剑,指着那人喝道“吾乃征北将军,吴侯刘基,奉天子命北上驱匈奴,天兵到此,尔等还不从速开城?”
城上那人暗暗一皱眉,沉思片刻回道“我卫家驻守此地经年,不曾见过官军来援,皆凭自己本事守住此城,难以分辨将军所说真假,此事我不敢做主,将军稍后,待我去请家中长辈。”
刘基听后未言语,而是收剑入鞘,拨马而回,到了军中,对诸将言道“进城后,将此家禁锢,等我发落。”
“喏”诸将方才听得明白,这一个地方豪族竟然如此嚣张,可惜找错了对象。
时间一分一秒而过,众将的怒气也随之加重,刘基眼中已经充满杀气。
这时姗姗来迟的卫家长辈才颤颤巍巍的蹬上城墙,此人足有六十岁,眯眼看了城下大军,见军容整齐,杀气腾腾,不禁暗暗心惊。
拱手冲着大军正中的刘基说道“听我侄儿卫仲离言,将军是征北将军刘基?卫家世代朝中做官,朝中及各地郡守也略知一二,可恕老夫孤陋寡闻,未曾听过将军名讳。”
刘基拍马到了城前,拱手笑道“本将军出仕不久,老人家未曾听过也情有所原,家父是扬州刺史刘繇,如今天子已到了弘农,未免匈奴扰乱京师,故命本将军率军北征。”
“哦,原来是刘正礼之子,呵呵,当初我与正礼兄倒也详谈甚欢,交情匪浅,既然如此,那将军稍后,我这便打开城门,不过未免城中百姓不安,请将军莫要带军入城。”那卫家老者抚须笑道
心中暗自喜悦“不想天子还真的回来了,这可就太好了,看来卫家这一搏,搏对了。”
“呵呵,老人家放心便是,大军我会驻扎城外,不会惊扰百姓的。”刘基眼中寒光一闪,笑道
“恩,将军稍后,来呀,将城门打开,不必大开。”那卫家老者对卫仲离吩咐道
卫仲离自然明白世叔之意,命人将城门打开一道缝隙,仅够一人通过。
远处刘基嗤笑一声,转身招了招手,典韦,许褚等八名武将,拍马来到刘基身前,独留吕雯抱着定北在军中,刘基对诸将说道“诸位皆是骁勇之人,过会进城后,将城门夺下,迎大军入城。”
“喏”诸将早就憋一肚子火了,原以为这卫家守住安邑,抗击匈奴,是忠义之家,没想到却是这般,竟然妄想据城为己有,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刘基领着诸将,慢慢悠悠的向城门内走去,许褚当先入城,紧随其后的是典韦,周泰,太史慈,刘基等人,待最后的徐晃入城后,守军就想关闭城门,不想徐晃,董袭二人,左右分开操起兵刃,不由分说接连砍到数人,曹洪,高顺,从马上翻身而下,与徐晃,董袭合力将城门打开。
城内守军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