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皮货商一抱拳,沉声说道“公子在此处安营立寨,不图进取,却不知大难临头乎?”
刘基听得眉头一皱,旁边许褚眼睛一瞪,怒喝一声“大胆”
刘基抬手止住许褚,问道“此话何意?”
皮货商眼光扫了下帐内许褚和吕雯,看到吕雯时,目光中略有些差异,随后释然,其表情一滴不落的都被刘基看在眼中,刘基冷声说道“此间无外人,皆是我心腹,但说无妨。”
“小的去北地平阳郡贩卖皮货时,听闻南匈奴单于得到消息,天子从长安出逃至弘农,其狼子野心,竟率军南下,欲要劫持天子。”皮货商说着,脸上蒙上一层愤慨、不甘之色。
刘基闻听此言,心中震惊,双手不由的一颤,但脸上却毫无变化,疑惑的问道“此事如此紧要,你又如何知晓?而且,你又怎么知道我领军在此?”
“小的经常从匈奴人手中,购买些皮货,贩卖到中原,所以同一些匈奴头目相熟,前些时日,去购皮货时,见匈奴军调动频繁,旁敲侧击下,那匈奴头目说露了嘴,小的这才知晓。
小的知道事情太大,不敢耽搁,本想着去关内寻曹将军亦或是袁绍将军,不想南渡时,见此有一座军营,所以来试下。”皮货商不慌不忙的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哦。。原来如此。”刘基拉长音,恍然说道,复又上下打量了一下皮货商,见其容貌端正,举止谈吐虽刻意粗俗,但难掩其儒雅气质,一身的粗布衣,有些脏兮兮,脸上、手掌也竟是汗泥,不过衣领脖颈处却透着白皙的皮肤。
刘基微微一笑,对其说道“你身为一介草民,却心怀汉室、心忧天子,实属难得,今立此大功,不如这般吧,我看你还算机灵,就留在我身边做个亲兵,如何?”
那皮货商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愕,急忙说道“身为汉人,此事是小的应当做的,小的不图什么赏赐,家中尚有老母高堂,还有妻子家小,小的还要赶回家中去,所以公子的好意,小的不敢接受。”
刘基起身绕过帅案,走到皮货商身前,伸手帮其整了整衣衫,温声说道“忠孝两全,真是难得,你且安心留在此处,我会派人去接你的家小到此。”
皮货商恳求道“小的志不在此,只想回去以贩卖皮货为生,还望公子成全。”
“诶,身为男子,怎能眼着于小道,来人啊,领他下去休息,好生照看。”刘基对两边亲兵吩咐道
亲兵会意,上前来一人一边,挽住皮货商双臂,口中说道“兄弟,看你这一头大汗的,跟我们下去休息吧。”
那皮货商用力挣扎,却始终无法挣脱亲兵之手,不禁怒视刘基,喝道“我好心前来相告,你为何扣留我,不让我走?”
一旁的吕雯见状,也有些看不过去了,走到刘基身旁,劝道“人家辛辛苦苦跑来告知你军情,既然人家不想留在此地,你就放了他好了,何必强留?”
刘基脸色一沉,转头冷冷的看了一眼吕雯,惊的后者不敢言语,刘基回过头来对皮货商,说道“你下去洗个澡,再换身干净衣裳,自然就知晓了。”对两边亲兵使个眼色,亲兵二话不说,架起皮货商向外就走,那皮货商一脸震惊的看着刘基,脑中一直想着刘基的话,却忘记了挣扎。
刘基坐回帅位,吩咐一声,“传众将前来议事”
时间不大,庞统、董昭、太史慈、周泰诸将陆续赶来帅帐,两边站立,张杨也闻讯赶来,坐在刘基身侧。
刘基看着众将,沉声说道“刚刚得到消息,南匈奴单于率军南下弘农,欲要劫持天子。”
“嘶”
“什么,南匈奴竟如此胆大。”
“当我汉人,无人耶?”
“公子,既然南匈奴怀此祸心,末将愿领一支军马,前去扫平匈奴。”太史慈越众而出,抱拳喝道
“公子,我亦同去。”周泰高喝道“这南匈奴,真当我们汉人可欺不成?”
一时间帐内诸将群情激奋,连连怒喝出声,争相请命出战。
站在一旁的董昭,这些日子来与诸将关系处的比较融洽,因其为人较为洒脱,很快便打成了一团。
此时见诸将一个个脸红脖子粗的,在那胡嚷嚷,便开口说道“诸位将军,稍安勿躁,切莫忘记,曹军还在渑池窥探我军,若是见我军北渡与南匈奴鏖战,恐怕其会趁机劫走天子,亦或是从背后袭击我军,那后果不堪设想啊。”
董昭的话犹如一盆冷水,将诸将从头至脚淋了个通透,纷纷站回原位,哑口无言。
坐在一侧的张杨,疑惑的问道“弘农如今人烟稀少,北面平阳郡又被南匈奴所占,照理说,也不会有百姓去那边生活,这匈奴是如何得到的消息呢?”
董昭开口回道“会不会是匈奴派出的细作,探听到的此事?这事,应该不难探到。”
庞统冷笑道“此事无非是匈奴自己打听到或是有人特意告之。”
刘基还在回想着自己所了解的历史知识,暗道曹操迎奉献帝时,似乎没有匈奴南掠之事,听到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