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到半柱香,刘基缓缓睁开双眼,长吁一口气,忽感胸口疼痛不已,抬手摸向胸口,入手却是一只柔滑无比的玉手。
吕雯见刘基醒来,惊喜道,“你醒了?”
诸将站在一旁一脸微笑的看着榻上一对佳人。
刘基尴尬的将手撤回,微微点头,轻声问道“发生了何事?”
吕雯此时手还按着刘基胸口,心中一阵娇羞,却又不敢抬手,只得将头低下,不去看刘基,尽显小女儿姿态。
庞统上前叹道“主公,哎,真是一言难尽,好在天佑主公,主公既然醒来,还是安心静养吧,我等先行告退,等主公好些了再来看望。”说完,不待刘基言语,便抬手将众人赶了出去,众人看了眼吕雯,心中会意,走出房间后,将门轻声关上。
“这帮家伙。”刘基笑骂道,但一说话,胸口便如刀绞般疼痛,头上渗出汗水。
吕雯偷眼见了,急忙抬头嗔怪道“你还未好,不可乱动讲话。”
刘基一扯嘴角,笑了笑,却不敢再开口言语,只是静静的看着面前玉人。
二人近在咫尺,显得特别暧昧,吕雯被刘基看得心慌意乱,受不了此种气氛,便开口说道“你是不是很想知道,你被河水冲走之后的事?”
刘基见吕雯一脸慌张,娇羞的模样,再配上她那绝世容颜,显得可爱至极,听到此言,对其眨了眨眼。
吕雯见此,噗嗤一声,掩嘴一阵轻笑,随后便正色说道“说起来,你身边那个庞统真是厉害,若不是他,恐怕阳谷早已经被贼人,嗯,应该说是曹贼攻破,你也不会这般轻易被救回.”
吕雯便坐在榻上,一手按着刘基胸口,将事情从头至尾,娓娓道来。
听得刘基一会紧皱眉头,一会惊讶、疑惑,最后等吕雯讲完,刘基才长出口气,心道“不曾想发生了诸多险事,那老丈是何人呢?”
至于曹操与黄巾贼暗通的事情却未太过惊讶。
见吕雯鼻尖以渗出汗水,说话这会工夫,便已经换了两次手,便抬手轻拍了下吕雯手掌,对其摇摇头,又看了眼房门。
吕雯轻咬嘴唇,似下了决心般,摇摇头,说道“你因我才受难于此,何况我们有婚约在身,你既是我夫君,我理应留下陪你。”
刘基凝视吕雯片刻,微微点头,强忍着胸口疼痛,轻声说道“也好,我们相识以来,还未好好说说话呢?你武艺这般好,定是温侯亲授吧?”
提到自己父亲,吕雯一脸骄傲的说道“不错,我父武冠天下,儿时时常在院中看父亲练武.。。”
一对佳人越聊话越多,越谈越亲昵,彼此间感情越加交融。
郝昭也跟着高顺而归,重新做起刘基身边亲将,与许褚轮值护卫刘基安全,每至夜里,便会听到屋内传出银铃般的笑声,偶尔也会听到屋内刘基讲的笑话,不禁捧腹底笑。
刘基在吕雯细心照料下日渐恢复,众人也不禁心中松了一口气。
前方句阳准备出征的吕布,得知刘基已无大碍,长出口气,方天画戟遥指巨野,喝道“进军巨野”
五千铁骑,四万精兵,铺天盖地,杀奔巨野。
巨野,曹操手中拿着程昱传来的书信,前后已不知看了多少遍,转头看向荀攸,问道“刘基果真被河冲走了?”
荀攸已不记得自己回答了几次,拱手笑道“句阳的细作,冒死送信,已证实程昱之言,刘基的确被河水冲走,生死不知,即便活着,八成也是个废人了。”
“是啊,水火无情,倒是可惜了。”曹操叹道,随手将书信放到烛火上,须臾化为灰烬。
“派人送信江东,表示下慰问吧。”曹操说道
“喏”荀攸领命而去
郭嘉说道“吕布领军五万兵马,急切来攻,恐怕也因刘基之事。”
“呵呵,狮儿已去,此猛虎也该受缚了,传我令,起兵八万迎击吕布。”曹操袍袖一挥,喝令道。
天气渐渐转暖,江东处处祥和,一片安宁,百姓安居乐业,丰衣足食,不少百姓家中立着刘基的长生牌。
许多南渡而来的难民,并没有因身份而受到任何歧视和压迫,只要不懒惰,肯劳动,都会分到几亩耕地,一户草房,或者被大小作坊雇去做杂工。
文臣武将们有条不紊的按着刘基留下的政事方略,治理着江东。
建业(刘基北上以后,鲁肃等人提议将秣陵县更名建业,刘繇允之。)都督府,近日来,少了一股英气,却多了一丝柔美,只因府中住进一位女主人,袁莹。
“妹妹,这句诗是夫君所作的吗?”袁莹在刘基书房内,看着桌面上一张宣纸问道
陆英闻言,心中升起一丝慌乱,如偷了腥的猫儿,脸色微红,回道“正是公子写下的。”
这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正是刘基临行前赠给自己的诗句,自己却一直未有收起来,放在此处,以便自己时常看到,不想却被夫人瞧见。
袁莹心中微生醋意,酸酸的叹道“夫君才冠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