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庄的百姓收拾了两天,才将行李收拾完,百户人家近千的男女老少,拉着牛羊,推着小车,担着行李,挎着大小包裹,慢慢的向南而行,由潘璋带人护卫加上许家庄的男丁,一路上的安全得到了保障。
两日来刘基闲暇时,便与许褚长谈,从许褚口中了解到北方诸地近日来的动向。
年初,袁绍任命大儿子袁谭为青州刺史,并派其领军驻扎平原,近几个月,袁谭不时的出兵骚扰济南郡,不过北海相孔融却并未出兵相抗,只是拒城坚守。
幽州的公孙瓒与袁绍相战于河间等地,互有胜败。
东郡的吕布近几个月来接连大败于曹操,目前也仅剩下濮阳、顿丘、乘氏、巨野以东的一些县城,曹操又屯兵于定陶,势要收复整个兖州,大战随时爆发。
兖、冀、青、幽四洲之地战火频发,几家诸侯互相攻伐,而紧邻战火之地的河内郡却安享太平,兵精粮足。
刘基骑在马上,梳理着诸多信息,凭借自己浅薄的历史知识,他知道过不了多久吕布就要逃往徐州,公孙瓒也会大败于袁绍之手,青州也要被袁谭攻下,也就是说,到了年末,曹操收复兖州,袁绍掌控冀、青、幽、并四洲,将成为第一大诸侯。
淮南袁术,虽然他称帝之心已固,不过应该在孙策攻下徐州以南的广陵郡以后,才会有所动作。
“而自己呢?应该做些什么呢?既然知道北方诸侯接下来的走势,自己又能从中得到什么利益呢?”刘基心中暗思,嘴中叨咕着“河内张扬,张扬,貌似不错。”
旁边许褚听到,接口说道“主公说的不错,张扬在河内布德政,很受当地百姓拥戴,而且为人也忠肝义胆,董卓专权时,他便率部下攻打孟津营救天子,虽然最后失败,但足见其忠义。”
“营救天子?”一句话提醒了刘基,刘基险些忘记了,献帝刘协似乎也就在今年从长安逃脱,至于曹操何时胁迫天子迁都许昌,刘基就记不得了。
“哎,麻烦啊,北地之事,自己是鞭长莫及,无法插手啊。”心中虽说郁闷非常,但仍然绞尽脑汁,设法从诸事中寻得契机,以获取利益。
刘基考虑到曹吕两家关系紧张,放弃了从定陶北上濮阳的路线,而是打算过陈留到官渡乘船至濮阳东北处的顿丘港。
这一日刘基等人来到陈留城,城门大开,百姓商贾排列有序,十分自觉的接受城卫的检查,刘基不想曝露身份,与许褚等人下马在百姓身后站立等候。
足足等了近半个时辰,才轮到刘基等人,城卫见刘基虽穿戴普通,但气质不凡,身旁的家将也很是威武,尤其是右边那位,身高过丈,长相凶恶,即便自家主公身边的典校尉,似乎也要比之逊色一些。
城卫头上见汗,犹豫一下,硬着头皮上前问道“公。。公子,因何进城,可有路引?”
“路引?呵呵,我从南方而来,欲要去冀州探亲,身后这些人是我的家丁,至于路引却是不曾带着。”刘基指着身后亲卫,微笑着说道
“哦”城卫抬眼顺着刘基所指的方向看去,顿时吓了一跳,只见在三人后面整齐排列着近三十人,一个个煞气逼人,每个人都配备腰刀,身边还牵着马匹,一看便知是战马。
城卫手脚有些冰冷,心里叫苦“但愿别出什么事”,城卫愣在那不知如何是好。
刘基疑惑的看了眼城卫,问道“这位军爷,不知我们可否进城呢?”
城卫既不敢让进,又不敢说不,回头去寻城门头目,结果早不知道躲到哪里去咧。
附近等候的百姓诸人,也发现了此处异常,纷纷慢慢向后挪动,远离刘基等人。
这一下,刘基众人更加显得突兀了,刘基也很无奈,只怪自己的气质太佳,长的太出众,到哪里都会成为焦点,想低调都不成。
正在此时,城门内跑出一队百人步卒,为首一员武将骑在马上,向这边跑来。
那城卫见了武将,松了一口气,上前单膝点地,抱拳说道“见过李校尉”
“恩,百姓为何拥堵在此?”李校尉问道,同时向“罪魁祸首”刘基等人看去,这一看之下,饶是他历经数次战阵,也是心中大吃一惊,无论是刘基身后的那三十人,还是站于其旁的两个猛汉,都透着一股着煞气。
李校尉知此些人定然来头不小,不敢托大,急忙下马来到刘基身前,抱拳问道“在下李典,是曹将军帐前校尉,我见公子气度不凡,敢问尊姓大名,进城所为何事?”
刘基本不想与曹操有所瓜葛,免得到了濮阳,引起吕布的不快,徒生烦恼,不过事已如此,也只能坦露身份了,遂抱拳回了一礼,说道“原来是李校尉,幸会,我是江东刘繇之子,刘基,欲要进城休息一下,至于所为何事,呵呵,请恕在下,不便相告。”
李典听罢,倒吸口凉气,“乖乖,来的这么快。”
原来早在刘基离开寿春之时,探子便以传回消息,曹操离开许昌,领军去定陶时,还特意嘱咐各处留守将官,若是刘基到了,务必要好生招待,两家来往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