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基离开寿春后,从寿春北面的安风津乘船,顺着长江支流一路北上,到了第六天才下了船,此时已经进入了曹操的豫州沛国境内--谯县。
此县虽不是沛国治县,但却比治县相县要大上不少,也比其繁荣许多,路上偶尔遇到些村庄,百姓们都在忙着耕地,虽有菜色,但总比饿死要好,以此可看出,曹操与袁术的治理能力差别有多大。
因为乘船的缘故,刘基就弃了马车,此时刘基坐在马上,不时的伸手摸下心口。
身旁的董袭、潘璋二人见状,互相对视一眼,董袭颇为担心的问道“主公,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一路颠簸,主公文人之身却是苦了些,要不我们停下,歇息一下吧。”
刘基心中正想着前几日的浪漫生活,也未多加考虑,便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
董袭喝令队伍停下休息,众亲兵心中疑惑,不是刚刚休息过吗?怎么才走了半个多时辰,又休息了?但也没人多问。
潘璋将一个软垫放在一处草地上,扶着刘基坐下,又拿来水袋,递给刘基。
刘基喝了几口,对潘璋说道“我无事的,你去安排人手,到前面探探。”
潘璋领命而去,刘基见身边无人,便偷偷的从怀中取出一条锦帕,锦帕上绣着一对彩蝶,刘基看着不停的傻笑。
这锦帕是袁莹所赠之物,那对彩蝶也是依照梁祝化蝶的故事绣上去的,绣的是栩栩如生,刘基喜欢的不得了。
看着看着,心中又想起此行濮阳目的,不由得犯愁,与袁术结亲之事,是瞒不了的,吕布若是知道后,会不会恼羞成怒?正常人应该都会吧?
“不好办啊”刘基暗叹一句,将锦帕叠好塞入怀中,抬头正好看到哨探纵马而回,神情有些急切,刘基眉头微微一皱。
时间不大,潘璋和董袭二人急忙走过来,董袭抱拳说道“主公,哨骑回报,前面不远处,有一伙近三百人的黄巾贼寇,正在攻打一处村庄。”
“哦?”刘基略微思讨片刻,对二人说道“此地虽不是我们江东,但所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若是让贼寇得逞,百姓少不得遭受屠戮,命兄弟们整装备战,随我前去解救百姓。”
二人将命令传下,亲兵们一个个摩拳擦掌,激动非常,双眼露出嗜血的光芒,因为是刘基的亲兵,平日间除了训练,便是轮班护卫刘基,真正上战场厮杀的机会,目前来看,几乎没有。
众人毕竟是各军的精锐,曾经在战场上屡立战功的,心中还是渴望回到战场上厮杀,建功立业。
刘基整了整衣衫,牵过马缰绳,一脚踏镫,猛一用力,飞身上了坐骑,动作干净利落,又从旁边亲卫手中接过一杆银枪。
这半年来,刘基不停的打熬力气,锻炼身体,马术也练的颇为娴熟,私下里也向周泰、太史慈等武将请教过武艺,只是得到的结果另刘基十分泄气,因为年龄问题,已经过了习武的最佳之机,现在若学,也只是学一些防身之术,但若上战场,如同其他武将那般斩将夺旗,恐怕有些困难。
而周泰、太史慈、陈武、董袭这些猛将所用的兵器,皆是刀、戟,用此类兵器者,莫不是打小习武的,以刘基如今的力气,大刀和长戟连舞都舞不起来。
正当刘基灰心之际,马忠腆着一张猴脸,对刘基说道“嘿嘿,主公若是想习武,也不难,忠愿授主公一套枪法,正好适合主公这样的半路习武之人。”
马忠武艺刘基深知,玩起命来,恐怕连严舆都打不过,别看严舆草包,但一把子力气还真不小,一般武将还真不是对手。
刘基无奈之下,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从马忠那里学了一套枪法,还特意寻工匠量身打造了一杆亮银枪,长五寸五,重八斤八,所用材料极其稀有,异常坚固。
还别说,此套枪法刘基学起来还真未费力,刘基悟性很高,枪法没几天便已领悟其精髓,运用自如,甚至可以举一反三。
马忠也是渍渍称奇,声称此枪法简直就是为刘基量身而创。
当刘基问马忠此套枪法是否有名时,马忠尴尬半天,最后嘴一咧,说道“此枪法名叫,撩阴枪,是末将以前从贼时,山大王所授的,不过末将惯用刀,所以一直未学。”
刘基听后脸颊一阵抽动,马忠心知要坏,急忙闪人,回到军营不出,但刘基哪肯如此放过他,直接安了个以下犯上的罪名,罚了马忠半年俸禄,以解其恨。
还提笔书信一封给马忠,令其将枪法更名为“扶风枪”,马忠会意,急忙四处宣扬,自己传授了主公一套枪法,名叫“扶风枪”,而且主公学的甚快。
刘基得知后,怒气稍减,因马忠传授自己武艺,所以又赏了马忠一些金银,正好是马忠半年的俸禄,马忠捧着所赏赐的金银,牙龈酸疼,折腾半天,白玩。
刘基提着亮银枪,心中还是摆脱不掉,“撩阴枪”的阴影,“这个马忠,平日间精明如狐,怎么这事办的这般糊涂,当时就不会说个好听的名?”
不过也从此事中看出马忠确实忠心,对自己不说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