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将军锐利的目光扫视刘基众人,在潘璋和董袭身上只是停留片刻,反而对护卫刘基的五十名亲兵,眼中露出凝重之色,最后眼光落到马车上负手而立的刘基身上,见刘基泰然自若,一脸和煦的笑容正看着自己,于是抬枪虚点,朗声问道“尔等什么人,来此何为?”
刘基的亲兵见此人竟如此傲慢,霎时脸上涌现忿然之色,暴躁些的右手已经虚按刀柄,刘基微一转头,稍稍安抚下众人后,对那将军笑道“我是扬州刺史刘繇之子,刘基,刘敬舆,奉家父之命前往寿春拜见袁公,途经此地,见山林奇特故来一游。”
“哦?”那少年将军与身后几位武将惊讶的对视一眼,而后又重新上下打量了一番刘基,那少年将军倒转霸王枪,手提缰绳,驱马向前来到刘基近前,高笑道“原来是名动天下的江东刘都督,公瑾时常提起都督在江东的种种事迹,都督如此年少却已成我辈翘楚,令人敬佩。”
“多谢将军谬赞,不知将军是哪位?将军刚刚提到的公瑾,是否便是江东周瑜?”刘基眼中一亮,已经猜出眼前之人,虽已见惯了三国名人,不过如此英雄人物倒是头一次见到,心中难免有些小激动。
那将军微微一笑,右手提枪与左手相抱,在马上微一欠身,说道“我是袁公帐前怀义校尉孙策、孙伯符,刚才提到的公瑾,便是都督所见过的周瑜。”
“呵呵,孙将军太过客气,我至今尚且白丁一个,都督之说,只是在江东自封而已,上不得台面,你我年纪相仿,若将军不弃,不如我们兄弟相称。”刘基一听,果然是自己的偶像孙策,高兴之余,下了马车步至孙策马前,抬头说道
“哈哈,敬舆兄,果然是洒脱之人,毫不矫情,做作,敬舆兄不如随我入大帐一叙如何?”孙策见刘基下了马车来到近前,急忙下马插枪,挽住刘基手臂,笑道
“正巧我口中干渴,只有到伯符兄营内讨一杯水酒了。”说完,扭头对潘璋吩咐道“文珪,你领着弟兄们在此处歇息一下,我过会便回。”
潘璋听了,哪里肯干,上前刚欲进言,便被刘基瞪回,孙策在旁看得分明,也听的清楚,心中敬佩刘基胆量之余,开口说道“这倒不必,营内宽敞,让弟兄们进去歇息便可。”
“这倒不必,军营内最忌讳有人忽然闯入,一下子进去如此多的生人,难免影响军心,就在此处歇息也是一样的。”刘基说完后,又看了眼潘璋,潘璋无奈,只得拨转马头安排一众亲兵就近寻地歇息。
孙策跟来的几员武将见状,也是暗暗点头,见孙策与刘基手挽手,肩并肩,有说有笑的向军营走去,众将也只得下马在后牵马跟随,不时与旁边的董袭闲聊。
军营坐落在山谷内,建的比较简陋,所用材料都是就地取材,与周围环境倒是协调一致,若不细看还真发现不到此处军营。
营内军帐整齐排列,守营将士挺拔而立,几股军士持戈巡视军营各处,军营外也有几处暗哨,虽说只是在丛中、树上,但若不仔细瞧看,乍一看是绝对看不出有人遁藏。
孙策的主帐并不算大,很简单普通的一个军帐,只是比普通军士所用的大上一些,众人入帐后,分宾主坐下,孙策又命军士端上些酒菜,摆在众人面前。
各自斟满酒后,孙策举杯笑道“从敬舆兄平严贼开始,到一曲下吴郡,在九州之地,可谓是家喻户晓,尤其是敬舆兄执掌江东都督以后,江东被治理的如世外桃源一般,另北地百姓趋之若鹜,过年时,又一首《将进酒》传唱南北,呵呵,孙某早已心交许久,尤其是公瑾来我处之后,几乎每日必谈及敬舆兄,今日得见,真是一大幸事,敬舆兄果然人如其名,儒雅备至,风采掠人。”
“伯符兄过誉了,伯符兄少年英雄仅以千人便助袁公平定庐江,可谓霸王之勇,我敬伯符兄此杯。”刘基说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孙策畅笑一声,同样仰头饮尽,而后叹道“哎,敬舆兄所说令某实在惭愧,想家父当年何等英雄,可惜我如今一事无成,与敬舆兄相比差之千里。”
“伯符兄自谦了,这几位想必是孙老将军旧部吧?”刘基看向对面几位年约四旬的将军,问道
“不错,这几位是程普、黄盖、韩当三位老将军”孙策依次将三位将军介绍给刘基
刘基一边感慨一边与几位将军见礼,程普有威严,黄盖雄壮,韩当稳重,令刘基心中暗暗羡慕,怪不得历史中孙策能仅凭几千人马平定江东,这其中也多有这几位老将的助力。
刘基又将董袭介绍给孙策等人,几人互相寒暄见礼后,刘基疑惑的问道“怎么不见公瑾兄呢?”
孙策答道“我舅父新领阜陵县守将之职,一时政事杂乱繁多,所以请公瑾过去帮忙一二。”
“哦,这倒可惜了,过年时未和公瑾深聊痛饮,十分遗憾。”刘基惋惜道,心中闪过一丝明悟,似乎明白了为何孙策领军在此,而孙策能够独掌万人精锐,是不是意味着,玉玺已落入袁术之手呢?
“呵呵,这好办,过会我派人领敬舆前去阜陵游玩,顺便寻公瑾便是。”孙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