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见女儿忽然脸色羞红,小女儿姿态尽显无疑,心想“看来自己的一番铺垫还是有效果的”。
心下大定,说起话来也有了底气,高声说道“此子便是扬州刺史刘繇之子,刘基,刘敬舆。”
“果然是他”吕雯听后,心脏似小鹿一般不停的乱撞。
严氏想了片刻,眼中一亮,问道“可是那个做出《悯农》的刘敬舆?”
“诶,何止《悯农》一首,岂不知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如此大才,有人还道是七老八十,谁知那刘敬舆才十七岁,而且十分孝顺,替父守孝三年,在江东早已成了美谈。”吕布将自己所知道的一股脑的翻了出来,又赞道“其不仅文采了得,胆识兵略更是出众,仅短短数月,平吴郡,下会稽,降豫章、收丹阳,替他父亲刘繇生生的打下偌大的江东四郡之地,连那曹贼都感慨道,生子当生刘敬舆。”说完后,端起茶水,饮了几口,不时的偷眼查看女儿神情。
吕雯虽然早已在坊间或是张辽、高顺那里听到过刘基的种种事迹,但每每都是听到单一的一件事,第一次如此连贯的听完刘基所做的一切,感觉十分震撼,呼吸也急促了许多,低头不敢看向吕布,生怕自己的囧样被父亲看到。
严氏只是偶尔一次听到过刘基所做的《悯农》,感觉很朴实,又通俗易懂,其中不乏一种悲天悯人之情,所以对刘基印象很深,此时听到吕布如此夸赞一番,惊讶道“雯儿如此顽劣,连女红都不会,那刘基如此出众,如何看得上咱家女儿?”话刚一出口,顿感不妙,连忙用手捂嘴,但为时已晚,话已出口岂能收回?
“嘿,这直肠的婆娘,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胡诌呢!”吕布听到严氏所说,心中暗道一声坏了。
果不其然,严氏话音刚落,吕雯刚刚还羞红的俏脸,此时一片寒霜,柳眉倒竖,站起身来怒声说道“我吕雯哪点配不上他刘基,论家势,我父乃是天子亲封的温侯,论才,虽说我不会琴棋书画,但却精通操练兵马,排兵布阵,他刘基能收复四郡,我吕雯虽为女儿身,但也能纵马持刀,征战沙场。就算他想娶,也要看我想不想嫁呢,若他真是少年英雄,想娶我,很简单,让他亲自来濮阳接我,看他有没有这个胆色。”
一番掷地有声的话语着实打动了吕布,吕布也认为女儿说的在理,本想随声附和,但一想到那诱人的捕鱼新法,生生将既要出口的话吞回腹内,不停的用眼神示意严氏规劝女儿。
严氏也正为刚才的话后悔不跌,连忙伸手拉住吕雯的手,说道“我家雯儿当然最懂事,最好了,怎可能配不上他,就怕那刘基如其他俗人一般,只喜欢会女红啊、做饭啊的平凡女子,那就可惜了。”
“哼,倘若如此,那他便不配做我的夫君。”吕雯说道
吕布也开口劝道“你娘说的没错,雯儿啊,为父觉得刘基不似那些凡夫俗子,肯定会懂得雯儿的好处,答应这门婚事,不过以刘基目前的身份,若是让他北渡来我中原之地,恐怕会有性命之忧啊,不说别人,单说那曹孟德估计做梦都想抓住他,不如为父让你文远叔父护送你去江东,好不好?”
“我说了,若想娶我,就要亲自来接,男儿大丈夫,娶媳妇,接亲都不敢,还能成就什么大事,连北地中原都不敢来,那他这辈子也只配窝在江东一隅了。”吕雯傲然说道
吕布听了,虎目一睁,开口赞道“女儿好大的志向啊,不亚于男儿,雯儿说的没错,若是连这点胆量都没有,也不配做我吕奉先的女婿,更别妄想娶我虎女。”说完一转身,就步出卧房,直奔前厅,又命人将陈宫喊来。
陈宫刚从府上出来没多久,人还走在街上呢,就被吕布亲兵从后赶上,唤了回去。
陈宫暗自嘀咕“难不成奉先说服雯儿了?速度好快啊,真是没想到。”
吕布见陈宫走进厅内,起身大笑道“真是劳烦公台了,刚出门就又被喊回来,不过,刚才所议之事已成,雯儿已答应了这门婚事。”
陈宫心道“没想到还真成了”他也时常见到吕雯,对吕雯的脾性有一定了解,原本以为要费一番周折的,现在吕雯既然已经同意,那事不宜迟,连忙开口说道“既然侄女已答应,那我马上书信一封交予文远,让其出使江东。”说着便走向书案
吕布开口笑道“那就有劳公台了,只是信中要多加一条,让刘基亲来此处接雯儿回江东。”
话入陈宫耳中,将陈宫雷的就是一个跟头差点栽倒在地,稳住身形,回身盯着吕布,颇为恼怒的说道“奉先不是跟我在开玩笑吧”
吕布见陈宫生气,上前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最后温声说道“公台啊,此事我也考虑了一番,那刘基虽然名声已显,但毕竟只是个公子,还未接掌刺史之职,又有刘繇在江东,若来中原,应该没有太大危险,我就这一个孩子,嫁到江东后,也不知何时还能相见,不如就满足她的要求吧。”
陈宫听后,暗叹一声,同为人父,吕布的心情他也能体会到,见吕布放下姿态与自己相谈家事,也是心中感动,为人臣子,能得到主公如此相待,此生也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