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基坐在软垫上回忆着前世从电视中看到的一些现代练兵方法,提笔写了两篇练兵心得并从遁甲天书中摘录了几个阵法,命人送给太史慈和陈武两人,希望能对二人有些帮助。
而后又批阅起各地送来的文书,每当砚中无墨之时,脑中便不禁浮现出陆英磨墨的身影。
心中念道“也不知此时陆英在做些什么?”
而远在吴县的陆英此时正在牢房内替弟弟磨墨,因为严舆私下已打过招呼,陆英的弟弟陆议在牢内除了自由被禁锢,其它如在家中一般。
陆议低头轻轻念了一遍手中的《悯农》,问道“姐姐,大都督真的只有十七岁吗?如此年少怎么如此多才,竟然文武双全?姐姐?”
唤了两声不见陆英说话,抬头看去,只见陆英心不在焉的在那磨墨,眼中一片柔情。
陆议哈哈一笑,说道“姐姐这是在想哪家的情郎?”
陆英回过神来,脸色羞红,抬起手轻轻敲了一下陆议脑袋,斥道“小小年纪不学好,竟敢取笑姐姐。”
陆议揉着脑袋,笑问道“那姐姐刚刚在想什么呢?”
陆英柔声说道“如今大公子已平定江东,百姓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安稳了,我们家许多产业也可以慢慢恢复,可是你却身在牢内,我一女子又无法抛头露面处理此事。
我想去曲阿,找公子帮下忙,况且我在此也有些日子了,身为公子婢女,理应回去。”
陆议皱眉说道“姐姐可是为了弟弟受此委屈?想我陆家好歹也是江东大族,姐姐怎可做人婢女,惹人取笑,弟弟宁死也不愿姐姐受此大辱。”
陆英起身走到牢窗前,双眼望着夜空,柔声说道“姐姐是心甘情愿的,何况公子也未曾让我写卖身契,所以也算不得是婢女身份,你未曾见过公子,公子他温文尔雅,心地善良,年少却学识渊博,待人也好。”说道后面已声细如蚊,脸色潮红。
陆议如此聪明,如何看不出其中端倪,张大嘴巴,呆呆的看着陆英,无言可说。
山阴县北面海边,王朗与虞翻正忙着组织盐工按卷册所记的方法进行晒盐,看着盐田中渐渐晒出的白花花的盐粒,王朗和虞翻对视一眼,皆看到彼此眼中的兴奋之情。
旁边的盐场官吏兴奋的跑到盐田旁,蹲下身子双手捧起一堆盐,转头对王朗二人大声说道“两位大人,成了,成了,没想到此法真的能成,不用生火煎盐,仅凭这白日太阳便可晒出,都督真是神人啊。”
“哈哈,如此一来,省下许多木材和人力,只要地方够,便可晒出更多盐来。”王朗手捋须髯,频频大笑。
虞翻亦是笑道“仅这贩盐一项便可为我江东带来许多财富啊。”
随即二人便大肆招募盐工,在临海空旷之处建盐田,进行大规模晒盐,并调集会暨郡兵马两千余人,在各处盐场旁进行驻扎,防治盗盐之事发生。
处理完晒盐事宜,又赶往新建的渡口,这里停靠了几艘大型渔船,二人蹬上一艘渔船后,命人将制出的上千个地笼和几张大网取来放在船上,便划向近海处。
上千个地笼被绳索贯穿而连,绳索一头固定在岸边,将地笼沿途纷纷放入海中,最后末端固定在一条下了锚的船上。
又在船尾支起两个粗长的杆子栓上渔网,将渔网抛入海中后,便随意的在海中划行。
当杆子渐渐弯曲下来后,便盘动绳锁,渔网被升起落回甲板上时,甲板瞬间被千条大鱼铺满,其中还夹杂着大量虾类,偶有海龟。
众人一阵欢呼,王朗笑的双目尽含泪花。
众人兴致高昂,在海中捕了近三个时辰,直到渔船载不动时方回。
渡口众多百姓,小吏当见到满船鱼虾时,皆是目瞪口呆,而后纷纷朝海跪拜,口呼“谢海神恩赐。”
虞翻却高声说道“此虽有海神恩典,但亦有大都督新创捕鱼之法的无上功劳啊。”
众人听后,复又呼道“大都督万岁。”
王朗对虞翻笑道“大都督民心尽得,大业可成啊!”
次日王朗和虞翻来到渡口,命人驾船取回地笼,只见每个地笼内都有十数条各类鱼虾,加起来足有近万条鱼。
王朗看着此番景象,只是双目垂泪,不知如何言语。
旁边的虞翻叹道“有如此主公,百姓幸甚,我等臣下幸甚。”
当晚王朗提笔将晒盐和捕鱼的过程和成果书写一遍,命人火速送去刺史府。
刘基接到信件后,只是回复了两句话“鱼苗不可杀,需放生,鱼交配产卵时节不可入海捕鱼。渔船可在两侧以同样之法捕鱼,增加捕鱼数量,节省时间。”
王朗看过后,大叹“都督明睿无双。”
江东各地政事清明,百姓安居乐业,一片欣欣向荣。
由于每日捕获大量鱼虾,官府在各地市场上置起多个摊位进行低价售卖,百姓大量购买回家,不但增加官府收入,并且百姓能够吃上肉食,脸色渐渐褪去菜色。
刘基忙了近两个月,一直寒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