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毕竟也是朝廷命官又是我的好友,为官也很清廉,你为何执意伐他?
那是仪所说你吐血一事,我虽不知真假,但若无你的准许,你麾下之将怎敢擅自做主?”
刘基拱手说道“父亲融禀,正如父亲所说,确实没有征伐王朗之理,但这些理是放在太平年间可成。
可如今汉室颓微,天子朝堂也被囚困于长安郭汜,李傕二贼之手,诸侯林立,互相征伐,万民皆处于水火之中。
敢问父亲,如此时局,父亲还要做那清官善吏?”
刘繇皱眉问道“不做清官善吏,难不成也学他人,做那不臣之事?”
刘基亢声答道“当然不是,父亲既然心中存汉,为何不拨乱扶正,匡扶汉室江山?”
刘繇斥道“攻伐王朗也是拨乱?
刘基起身手指着槐树说道“如今汉室似枯树一般,若想重获生机,枝繁叶茂,当尽除旧枝,方能生出新枝叶,那王朗虽无背逆之举,但也属旧枝。
他若心存汉室,一郡太守为何不遵刺史之令?为何不助父亲举义旗,兴兵剿灭严贼,而坐视严贼盘踞吴郡欺压百姓?只此一点便可伐之。
父亲身为扬州刺史,如今坐拥江东尽三郡之地,为何不厉兵秣马,收复扬州之地?
到时以扬州之地,北伐中原,匡扶汉室,岂不是为人臣者本分?”
刘繇被刘基大义凛然的说辞震在当场,他心中何不曾想过这些,身为汉家臣子,又是汉室宗亲,没人比他更想匡扶汉室。
怎奈自己不善兵略,手下又无帅才,一直困于半郡之地,而不得进展。
二人沉默良久,刘繇叹道“你所说皆是父亲心中所想,怎奈心有余而力不足。一个袁公路便使得为父招架难挡,何况他人?”
刘基坐下安慰道“袁公路庸人一个,成不了气候,我江东之地人杰地灵,贤才猛将无数,只是父亲未尽得而已,父亲如今所用之人皆是薛礼,于靡之流,如何能成大事?”
刘繇苦笑道“当初为父被袁术逼迫孤身南渡江东之地,唯有借助此些地方豪族才可安身,如今已经尾大不掉,如之奈何?”
刘基拱手说道“父亲也大可不必甩掉此些人,此些人虽能力平庸,但不乏忠义之士,只需剔除一些心存不轨之人便可。”说着提起酒壶,给刘繇斟酒。
“比如说薛礼?若为父所料不差,想必不出三日,那薛礼便命丧黄泉了吧。”刘繇双目迸发出两道精光,直视刘基。
刘基被此话吓的一震,呆呆的看着刘繇,酒尽皆倒在杯外。
“哼,这点小事便令你手足无措,怎能做大事。”刘繇说着从刘基手中接过酒壶,自己斟满酒杯。
“父亲,你怎么知道的?”刘基见刘繇未发怒,似是并未因此事怪罪自己,疑惑的问道
“当我是傻子吗?我虽不善兵谋,但这种雕虫小技还是能看明白的,之前我未看出。
但今夜你突然回府,诉说被伏一事,结合前日是仪提议薛礼出兵,不难想到伏击你的人便是薛礼,那是仪早已唯你命是从,他所提议之事应该是你所出吧。”刘繇哼笑道
此时事情也不必隐瞒了,刘基点头承认道“父亲明鉴,伏击之人确实是薛礼无疑,他既然藏有祸心,孩儿也只能设法将其除去。”
“哎,个中缘由,我也猜到一些,你二弟年幼,并未参与此事,日后莫要伤他,你们毕竟是兄弟,至于薛氏,我会将其打发回娘家的。”刘繇似乎一瞬间苍老了许多
见刘繇如此说,已是打算立自己为继承人,刘基感动之余,对刘繇诚恳说道“父亲不必如此,薛氏毕竟是二弟生母,又服侍父亲多年,薛礼一除,想必其也不会再生异心,孩儿也不会为难她的。”
“嗯,有你这番话,我心甚慰,这段时间你所做的一切,足以证明你是个帅才,为父短于兵事,只能治理州郡,至于征伐之事,便交予你了,你我父子一心,一文一武,尽心匡扶汉室。”刘繇举起手中酒杯,朗声说道
刘基亦举起酒杯,郑重说道“孩儿身上流着汉室刘家的血脉,必当用命而为。”
“呵呵,好,好,来,我们父子痛饮此杯。”刘繇畅笑道
一对父子在月夜槐树下饮至深醉,方被下人扶回卧室而眠。
次日,刘繇遍发刺史令,召集各处文官武将前来曲阿议事,只有当阳,横江二地,因其地理位置特殊,未送去刺史令。
薛氏得知刘基未死,一早便送信给薛礼,但为时已晚,随后,便传来薛礼领军途中遭埋伏,身中数箭而亡。
此后薛氏整日心惊胆战,一病不起。
乌程严白虎在得知刘繇起兵来伐后,便领着百人趁夜逃往深山。
乌程被城外于靡领军收复,几日后,有山寇头领潘璋领三百余人携严白虎首级前来曲阿投靠,至此严白虎彻底覆灭。
同时豫章郡太守华歆及皖陵县令周尚经王朗劝说,携着民册官印来曲阿归降。
随后,刘基命太史慈起兵一万,收复丹阳郡各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