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东坐在椅子上,扶了扶自己的黑框眼镜,整体形象一如既往的冷静睿智、精炼儒雅,一点也看不出是之前那个一招秒掉了一个天使并将其毫不留情的扔到了地下室里监禁play的家伙——虽然那个监禁之地名为天国。
说到天使,其实并不准确。而准确的说法西蕾尔其实是半天使。不过对于徐言而言这差别并不是很大,无外乎和她对上时是半秒死翘还是一秒扑街的问题——对于可怜的徐先生而言一点差别也没有。
回到正题。房东坐着,他对面则坐着三个人:
苏瞳,黑长直的温暖(伪)女大学生,精通逻辑学,有一点冒险精神。但她玩崩了,第一次接触危险的世界就遇见了顶级BOSS般的危机,由此导致其人生观价值观爱情观(真)皆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剧烈打击。于是此时惊的呆坐一处不敢乱动,要不是对于自家老师的崇拜与倾慕,早就110、119、114、112挨个打一遍求助了。
金小菲,将上高中却先逃学最后被徐言捡回来的少女。在接连遇到不可思议的异常事件后,终于表示你丫的再不给我个解释我就——告诉别人那个姓徐的家伙是一个应该被大家小心的——大变态!!!房东为了弥补人家的三观、同时对老友的孙子就相当于自己孙子的徐先生负起一点不必要的责任,决定顺便给她也做一下解释。
最后一人,是孙子·····额···是徐言。至于为什么理论上应该不需要什么解释的徐先生也乖乖坐在这里认真听课····因为可怜的徐先生在前两位面前的地位低的就好像孙子一样······
“那么,我要解释了。”房东说着话,“首先,我们可以做一个模型。”他拿来一杯水放到桌上,“这代表着这个世界。”他又从兜里掏了掏,拿出一块小石子,“这就是我们的存在。代表着这个个体、这个生命、这个意识。”
金小菲点点头表示明白。
“那么现在将石子放到杯子里,”他边说边演示,“就像这样。”房东顿了顿,“如你所见,当‘存在’本身在‘世界’之中时,就像这个石子在这一杯水中。”
“那又如何呢?”
“会影响,”房东淡淡道,“石子的存在,使得这个杯子中的水的状态,不论流动方向、光影效果、甚至于温度、张力,都产生了细微的改变。而同样的道理,作为这个世界上的‘存在’,我们——不止是人或动物,而且包括任何一个存在于世界中的····存在本身——便会反过来影响世界。”
“那又怎么样呢?”这时忍不住提问的是苏瞳,她很好的表现了当初自己在课堂上听课的架势来,提问:“老师你说这些与现在有什么关联吗?”
房东则是表现出自己当初讲课的耐心来,“也就是说——我们改变着世界。这不是宣言或口号,而是客观的描述。我们每一个存在在这个三维的空间中,就好像石子激起水波一样,无时无刻不在对这个世界造成着影响。
打个比方吧,如果一个人立志改变世界,那么经过不断的努力,他,确确实实,是有可能改变世界的。”
“这太唯心了吧。”苏同学质疑,“况且这完全说明不了什么,只能说是一种变相的蝴蝶效应。”
“不,这恰恰说明了人类的意志是可以操纵世界的。即使很轻微、即使甚至是无法观测、即使无法超脱世界或完全不能被认知理解,但它是存在的。而这种操纵与更改,我们称之为:对世界的干涉。”
几个人类面面相觑,显然一下子还难以消化——不包括徐言。那小子从小就已经熏陶惯了——不是已经理解了,而是遇见再难以理解的事,也可以当做寻常事件看待。
房东稍等了一会,接着说:“现在我们知道,每一个人类,即使他自己是无意识的,但他的每一丝想法、每一个念头、每一段脑电波,都会对这个世界产生影响,不过这种影响十分之微弱,微弱到会被世界本身的惯性所修正,所以通常而言可以庆幸这不会造出六十亿心想事成的上帝来。
但一个人的干涉可以忽略,十个人的干涉一样很小,那百人呢?千人、万人、甚至百万千万、乃至上亿人呢?而这上亿人连续上百年、上千年的进行着类似甚至相同的干涉时,这个世界又会获得怎样的影响呢?”
金小菲犹豫了一下,“我以前好像听过类似的理论。”
房东瞥了她一眼,“东海滨,非学园,名义上是学院,事实上却是类似于最前卫的研究机构,首先系统地提出这个‘干涉世界’的理论。而学园本身,则开始利用科学技术刺激人体,通过组织调整和潜能激发极大地扩大个人干涉力的强度,使之达到足以被物理的观测到并稳定下来呈固定单向性的状态,将个人的影响力以超乎常识的直接性可观测征状来表现出来。”
徐言无力,心说你这样讲没人能听懂吧?
苏同学惊呼:“那就是超能力吧?”
好吧我错了看来是我智商余额不足啊。
房东点点头,“这是通俗的理解。”
苏瞳皱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