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新年将至,谢逸不禁感叹时间过的好快。
刚刚到大唐时才是贞观十一年,转眼间马上就贞观十四年了。
两年多一晃而过,自己都干了些什么?干过的事情不少,但似乎没什么特别的,成就似乎也算不上。
现在也顾不得太多,套用后世的说法,有钱没钱回家过年。
离家已经数月,着实想念家中娇妻幼妹,是时候该回家了。
江夏郡王李道宗要求他女儿金城郡主李安宁同行,对此谢逸当然不会反对。
经历过草原上的凶险之后,谢逸很能理解李道宗的考虑,为人父母为孩子安全担心完全是情理之中。
虽说李安宁有王府的侍从护卫随行,但有过上次对李家兄妹的行刺之后,李道宗似乎也
不怎么放心,与使团大队而行更为妥当。尤其是见识过夜北等谢家护卫的实力之后,觉得分外安全。
对于这个英姿飒爽的小郡主,谢逸倒也喜欢,有她一路同行倒也颇多乐趣。
只是让一个女孩子与一群男人同行当真好吗?但既然江夏郡王本人都不在意,那别人自然也就不好多说什么了。更何况本就光明磊落,何必庸人自扰?
与此同时还有个好消息传来,那些假扮自己,引开追兵的属下平安回来了,他们逃过了薛延陀人的追捕。
当真是意外之喜啊,尽管之前一直抱着希望,但心底里更多还是忐忑不安,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没想到,现实给了一个极好的惊喜。
不过一个疑问也随之产生,据那些掩护的属下讲,当时他们本来已经被薛延陀人追上,身陷重围,却不想有人出面相助。
有人相助自然是好,但相助之人是谁呢?
路遇不平,侠客相助的说法只存在于演义之中,更何况并非中原市井,而是北国草原,出动的还是大队的骑士。
这些人的出现很突然,身份也不得而知,但既然愿意相助,至少是善意的。或许是大唐的朋友,或者想成为大唐朋友的人,抑或是有求于大唐的人。
人情这东西,既然欠下了就要认账。在任何方面,谢逸从来不是一个赖账的人。
不管是什么人,既有恩于自己,那么将来肯定要寻个机会来报答的,还上这个人情。
……
心中最后一个悬着的大石头落地了,谢逸再无担心。
加上又是久别回家,自然归心似箭,一路上心情也是极好的。
“谢学士,你似乎很开心?”路上金城郡主李安宁笑问道。
谢逸笑道:“得悉挂念之人平安无事,加归家之情迫切,心情自然是不错的。”
李安宁道:“认识你许久了,第一次见你神情如此轻松。”
“是吗?”谢逸不免诧异,这种事他向来没有留意过。
“对啊,头一回在灵州见到你,你貌似从容,但表情里却隐约有些凝重。”李安宁道:“前些日子你从草原回来,看似放松,但还是有些低沉,时常皱眉,直到今天,眉头才彻底舒展开来。”
谢逸恍然,头一次到灵州时出使薛延陀之前,前路未可知,任务艰巨,自然比较凝重。前几日好不容易从薛延陀回来,虽说是劫后余生,但当时情形依旧险恶,薛延陀局势尚不明朗,一群忠诚的属下安危不知,确实悬心。
或许真是愁眉不展,自己没有在意,但没有逃过李安宁细心的观察,尤其是前后反差甚大。
“诚如郡主所言,难得如此轻快。”
李安宁笑道:“是不是还有快要见到郑夫人的缘故?”
谢逸没想到小郡主会这般打趣,笑道:“亦诚如郡主所言,离别日久,自然想念。”
“看来果如传言,谢学士遇郑夫人赶紧甚笃啊!”李安宁一边说,一遍打趣。
“嗯,没错,我们感情确实很好……”
李安宁道:“我几年前有幸见过郑夫人,你们确实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让人羡慕的紧。”
谢逸笑道:“郡主这是在为令兄惋惜?还是自己羡慕啊?”
“家兄过去……现在已经放下了,还请谢学士莫要再介意。”李安宁道:“至于我……神仙眷侣,佳偶天成,谁不羡慕?”
谢逸当即道:“郡主不必羡慕,等两年,王爷定会给郡主定一门好亲事,寻个好夫婿。”
“父王当有此心,可惜他做不了主……”很意外,听到这个话题,小郡主竟然不是害羞,而是一种难掩的失望和担忧。
“郡主这是……”谢逸难免有些不解。
李安宁摇头叹道:“这辈子想要寻个好夫人恐怕是难了……”
“此话怎讲?郡主姿容上佳,乃是王府千金,出身高贵,来日定能觅得良配。”
听到谢逸的话,李安宁的表情更加低沉,轻轻摇头,沉吟道:“就是因为这个出身,貌似高贵,但实际上却……”
见谢逸脸上又迷惘神色,李安宁轻声道:“安宁除了是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