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历史的脉络
乔叶一页页的顺着祖谱往下看,他吃惊的发现,附记中竟然有他爷爷乔敦雄的事迹。
想想看,在民国二十八年,也就是一九三九年,乔敦雄才二十几岁,祖谱上说他已经练得一身好武艺,在益城江湖上赫赫有名了。
而且,乔敦雄还做了一个什么的头目,不过好像不是正规军,也不是革命队伍,当然也不是土匪,就是旧社会类似于武馆之类的组织,而且有些来头,首领是正宗的满族将领,原益城旗兵团的一个副团长,名叫关山魁。
关于益城八旗兵,乔叶是有点了解的,因为益城的满族兵营那在全国也是赫赫有名的,中学的历史教科书上讲鸦片战争时期的镇江战役之时,提到过勇敢的益城满族兵,虽然只去了几百人,但作战勇猛顽强,毙敌立功,己方也有很多人壮烈殉国,据说这是八旗兵的最后一次辉煌。
清朝时的益城府尚武,民风彪悍,特别是在八旗子弟来到之后,风气尤甚。或许有人会问,小小的益城府是何战略要地,怎会驻守有八旗子弟兵呢?
对于这些乔叶并不是太清楚,对于旗城的历史沿革也没有系统的了解。以前没有多少兴趣,现在旗兵团的副团长和自己的爷爷扯上了关系,乔叶的好奇心一下子吊了起来,这就开始查资料,了解它的来龙去脉。
很快,乔叶就找到了这方面的资料,历史的脉络逐渐清晰起来。
原来,清朝时期益城不仅有满洲兵营,而且还有满洲水师在此驻扎。这些都有可靠的历史记载为据,而且现在还保留有几间当时兵营的办公室(呵呵,也就是衙门)为证。
所以到现在益城的满族人为数众多,而且来源极为清楚,祖先都是来自长白山脚下,是跟着nuer哈赤、皇太极出生入死、打天下的人。当然也有少部分的蒙古族人,他们是作为旗人的“包衣”(满语,就是家里的奴仆的意思)身份来到益城的,并定居于此的。
乔叶看到资料上说,雍正七年七月时,皇帝亲自决定自京师调拨满洲兵2000人驻防益城府,并在城北另行修建旗兵营,称为满城或是旗城,与汉族居住地互不相扰。
旗兵采用nuer哈赤创办的八旗制编建,分正黄,正白,正红,正蓝和镶黄,镶白,镶蓝(此三旗的四边镶一道红边),镶红(红旗四边镶一道白边)八旗组成,设将军一员,副都统一员管辖,永远驻防。
这些旗兵分数批进驻旗城。满族人本就是马背上的民族,个个彪悍勇猛、武艺高强,擅于在草原上驰骋,来到益城后遇有战事,也采取了来无影去无踪的神速战术。虽然益城南半部是山区,但也拥有大片的平原,足以够八旗子弟纵马由缰。
尔后旗兵眷属也陆续赶到,进驻旗城的达五千余户,两万多人。这些人平时呆在旗城里以行政管理,生产生活,习文学武等,战时迅速集结组队跨上战马挥刀舞枪,攻守进退自如,是亦民亦兵的形式。
清朝对八旗兵的管理是极为严格的。八旗兵的分布,均有严格固定的方位,即黄旗在北,白旗在东,红旗在西,蓝旗在南。驻防旗城的编制,每旗又分前后两佐……各旗都有各自的旗地,多数在附近,远者在百里之外。
除旗地外,在益城南部山区尚有益城驻防旗城的军马放牧场,放牧着千余匹军马。
直到民国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仍由耕种这些旗地的农民,按时缴纳粮草等物给旗人。当时的裙裾河镇一带就有一片颇大的旗地,属于正黄旗所有。
后来,益城连年征战,大部分旗地也被当时维持秩序的一些负责人,卖掉私分了。
光绪二十七年(即一九零一年),益城驻防八旗改演新操,直到民国十四年才接受民国政府的改编,变为旗兵团。民国十七年益城旗兵团被民团和附近土匪合击,于第二年正月初一,旗城被攻陷,旗兵团垮台,旗人四散各地。
副团长关山魁乔装潜至城北一带成功隐藏起来,迫于生计开门收徒,并为富户商家保平安、押运货物等等。那时益城上下土匪、民团、日本鬼子犬牙交错,既有勾结又互相争斗,抢劫、战争时有发生,导致民不聊生,有钱人家更是不得安生,时常被侵扰,所以关山魁的武馆也算是应运而生,应者云集,一些老部下也纷纷过来投靠,一时也聚拢了两百多号人,在益城影响颇大。
大家一看,武馆这么兴盛,有实力的人物也纷纷效仿,一时在益城武馆林立,门派复杂。但有影响力的也就两三家,尤以关山魁的兴盛武馆为甚。
说是武馆,但已经不单纯是冷兵器时代的大刀长矛、肉搏,他手里的武器颇是精良,步枪、盒子炮啥的他都有,甚至还有一挺歪脖子机枪,据说自日本鬼子处缴获,别忘了他原来可是旗兵团的副团长,他有这个条件呀。
关山魁奉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收人钱财替人消灾的原则,既不招惹人,也不怕被招惹。土匪、民团、日本鬼子都惧他三分,井水不犯河水,尽量不与他发生正面冲突。游击队也与他保持着距离,没什么交往。但据说,关山魁曾经救过游击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