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
事实证明,正是孔樱唯的经验和果断救了苏毓秀一命,如果孔樱唯稍一犹豫或是迟疑,苏毓秀指定照样没命。
楼梯上遇到的那个女人的血液一采下来,护士将带着体温的血袋举着在手上拧成麻花状,增加它的压力,血液如一条直线压入苏毓秀的血管。
她只是报出了她的献血证号,这种情况根本来不及化验。血库取血的手续尚未办妥,只有先救命,再想其他的。这种凶险,只有医生知道。
经此一役,后来,苏毓秀和孔樱唯、欧阳玉、蜘蛛还有那位献血的女士,结成了深厚的友谊,可以说是生死之交。
医院处理当然是抗休克、手术止血了,具体处理不必说了吧。
等到苏大彪赶到的时候,苏毓秀的情况已经稍稍稳定,血止住了,血压在慢慢回升,心率也在逐步平稳。
所有人都舒了一口气,包括抢救的医生。护士们已经在打情骂俏了,出来时也没那么急匆匆心急火燎了。
欧阳玉和那个男生开着苏毓秀的座驾后脚到的医院,看到苏毓秀保住命了,自然高兴。
走廊里,大家的气才都喘匀了。
乔叶走到那位献血的女士身边,深鞠了一躬:“谢谢,谢谢大姐救命之恩!”
“没事,没事!这种情况谁都会挺身而出的。”女士很谦虚。
乔叶觉得面熟,但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倒是那位女士忽然握着乔叶的手说:“你是乔叶?你是乔叶?”
“你认识我?你是?”乔叶困惑的看着她,女人也就三十多岁的样子,一副书卷气。
“我是覃雅兰呀,你不认识我了?你高中的英语老师。”
“啊,覃老师,您是覃老师!您看我真是该打,没认出您来。”乔叶连忙说。
这位女士正是覃雅兰老师,乔叶高中的英语老师,北大毕业的高材生,不知是何原因,到了乔叶的学校教英文,已经好几年了。
覃老师的课那是别开生面,引人入胜的,凡是她教的班,英语成绩总比别的班平均高出五六分。在竞争激烈的高考中,别小瞧这几分,那可是相当重要,决定了你能不能上大学,能不能上一所好大学。
“没关系的。这种情形下人往往只关注最重要紧急的了,不会注意其他的,很正常的。”覃雅兰并不怪罪。
“不是,我有脸盲症。”乔叶主动承认。
“里面的女孩是你女朋友吗?”覃雅兰问。
“恩,是我女朋友。”此情此景乔叶只能承认了。
“吵架了,还是意外?”覃雅兰问。
“哎,算是意外吧。”乔叶。
“奥,以后可千万小心,马虎不得。”覃老师关切的说。
“恩,知道了。老师您这是也去跳舞了吗?”乔叶问。
“没有。每到周六、周末我在丽森的音乐餐厅里担任主唱和弹钢琴,刚要结束回去呢。”覃雅兰说。
“哦,在梦泉厅里唱歌的人就是您吗?”
“是呀,是我。后来,我又去了别的厅。你在梦泉厅吃的饭?”覃雅兰问。
“恩,想不到,老师您还会唱歌、弹钢琴。”乔叶说。
“只是皮毛而已,小时候爱好,学唱歌、学钢琴,高考填志愿却选了英文,不过在大学里也没放弃这点爱好,专门拜师学了。”
“哦,怪不得专业素养那么深。您唱的《泰坦尼克号》的主题曲《我心永恒》,真是好听。中英文都好听,我还是头一次听完整的中文版呢。”
“嗨,谢谢!比原唱比起来,差老远了。”
两人说了几句,不再说话,在这种场合和氛围下,不适合长谈的。
苏大彪的情绪也颇是激动,守在抢救室外等着,焦灼不安。
医生从里面出来,大家赶紧围过去。
“大夫怎样了?病人脱离危险了吗?”大家七嘴八舌地问。
“还好,总算抢回来了。”医生说。
苏大彪悬着的心也总算着了地。
“谢谢医生,谢谢大家对小女的救命之恩,谢谢您!”苏大彪鞠了一躬。
“不必客气。病人现在非常虚弱,还不能开口讲话,不要去打扰她。你们可以回去了,护士可以好好照顾她的。”医生说完走了。
“也谢谢你们,没有你们毓秀也没命了。”苏大彪对着乔叶等人说。
“这些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苏小姐转危为安就好了。”蜘蛛说道。
“你们有什么要求没有?钱可以尽管提,只要我能满足,尽量满足各位。”苏大彪说。
商人就是商人,眼睛里永远只看见金钱和利益,并依此去衡量一切、摆平一切。
这一点,乔叶很不以为然。其他人也没人搭他的腔,提钱就是伤感情了。这里面没有一个是为钱而来的,只是出于朋友,出于救人性命的目的来的。
苏大彪有些尴尬。其实他也是好心,只是不善于表达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