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往事如烟,昔人如梦
那一夜,乔叶没想到这个女人的迷情、大胆和温柔,完完全全将他包围、融化。
这个女人给了他完全不同的另一种感受,不同于唐倩,不同于李春,也不同于古月霜。
女人,像是一顷深潭,他就是一条莽撞而干渴的鱼,扑棱着一头扎下去,再也游不出来;女人,就是燃烧的篝火,他就是一只在暗夜里瞎撞的飞蛾,不管有多热,扑过去义无反顾。
女人是一剂良药,可以抚平伤痕,可以熨贴心灵;女人也似毒品,带给你无边的快乐,也让你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乔叶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赤身果体,盖着被子。
两个女人都已不见了身影,想必是趁着早上人不多,各自回家去了吧。
明明记得是在卧室里的呀,怎么来到了客厅沙发上,什么情形,什么状况,乔叶根本记不起来,只觉得昨晚就像在大海里行船,无边无际,波涛汹涌,浪花飞溅,他在其中像一页扁舟,可以自由驰骋,却又无法找到尽头。
起初是和孔樱唯在一起,后来换没换人,他实在记不清,都怪他昨晚喝了太多的酒,迷迷糊糊的连这等好事都模糊了。
欧阳玉看起来是个保守的大家小姐、是个玉女,昨晚坚持一个人睡的,应该不会和她发生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事情。
但那一夜,他迷糊中似是经历了两个不同人,前后的风味也各不相同。
咦,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错觉吗?
现在两个女人都走了,也没和自己招呼一声,这算什么?
ONS,Onenightstand吗,呵呵,真让他碰上了呀?
或者,难不成遇上了“肉食女”,自己只是她们消遣的小鲜肉,不太可能吧?
乔叶不再想这个费脑筋的问题,翻个身,索性继续睡觉。
也许是昨晚缺了觉,乔叶感到昏昏沉沉的,直到日上三竿,肚子咕咕叫了,才懒洋洋的起来,梳洗一番,把昨晚两个美少妇做的美味重新热了热。
嗯,真的很好吃的,昨晚只顾了看美女了,倒是忽略了真正入口的美味了。
吃着美食,乔叶心情大好。口腹之欲,真乃谁都逃脱不了的定律。
乔叶来到阳台,看向外面,把窗户推开了一条缝,呼吸着挤进来的清新带着雪味儿的一缕空气,凉嗖嗖的,又很畅快,精神也为之一振。
天早已晴朗,阳光很是灿烂,天地间一片白茫茫,远处的青山,近处的益水河、益水湖上都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白雪。
路边的行道树——塔松也低垂着身子,像是在在白糖里打了个滚,活脱脱像根好吃的冰淇淋。
路上偶尔慢慢驶过几辆汽车,后面拖着长长的白气,像松鼠的尾巴。
也有三三两两的行人走过,穿着或红或黄或青色的衣服,在雪地里格外扎眼。穿藏青色羽绒服的中老年人中规中矩,小心翼翼低头看着脚下,生怕滑倒;穿艳丽衣服的年轻人就没那么局促了,追逐着,嬉闹着,打着滑溜,或蹲或拉,一派欢呼雀跃的样子。
站在房间里,乔叶都能感受到他们的兴奋和欢喜。
现在的时令快到圣诞节了吧,经过这么一场大雪,才体现出整个冬天的味道来。
雪,是上天的精灵,是冬天的灵魂和表象。
没有雪,冬天就缺了筋骨,缺了血肉,变得苍白空洞,那才是无聊透顶的冬天。
乔叶喜欢小时候的冬天,那时候经常下大雪,整个冬天好像不住歇的样子。那时候天气远比现在冷,干硬的土地都能被冻出一道道深深的裂缝来,家家户户的屋檐上一溜挂了一串串冰锥子,长的几乎能挨着地面,一排排的煞是壮观。
虽然那时候条件不好,上下都穿不暖,经常是冻得手脚通红,鼻头和耳朵有时都冻肿了,但那时候快乐呀,几个小伙伴们整天耍在一起,跑城(一种类似于军事行动的攻防战)、玩陀螺、打雪仗、吃冰锥、到河里溜冰,稍大些的时候还砸开冰面,用自制的鱼竿钓鱼,然后就地取材烧鱼吃,真是香啊,想想就流口水了。
那时候,他是孩子头,领着一群小伙伴们一天到晚就没闲过,有玩不完的花样,而且他好像天生有一种魅力,从来不被家长们批评,反而夸赞有余,成了孩子们的榜样,好像也不仅仅是他学习好、自打一年级就是班长的缘故吧,到底还有什么,乔叶到现在自己也没搞清楚。
那时候,好像没有性别观念,小伙伴们有男有女,都上三四年级了,不管男女还照例摸爬滚打在一起,一点也没觉得有何不妥。
当然,不论男孩子还是女孩子,都有自己合得来的小伙伴,乔叶就愿意和她在一起玩,从小在一起过家家,数他俩过得像。
那个女孩叫苏毓秀,打小就秀气水灵,讨人喜欢,好跟在他屁股后面乐颠颠的一口接一口乔哥哥的叫着,乔叶比她大几个月。
乔叶倒也欢喜这个妹妹,乐得见她跟在后面,像根小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