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几个，你说这个昊学，到底是哗众取宠，还是真有两下子？”
“蝶谷医院能施行免费多久？”
“昊学和家里的几个老婆是怎么相处的？”
各种各样的话题，围绕着蝶谷医院以及其创始人昊学，毫无顾忌地展开，没人知道他们谈论的主人公，也和几个朋友一起，在这家地方不大名气不小的姐妹麻辣烫小店里用餐。
排除对昊学本人的嫉妒、猜测之外，昊学注意到，大部分话题，还是关于蝶谷医院率先施行的免费医疗。
有人忧心忡忡地表示，希望蝶谷模式能够延续下去，让免费医疗成为常态。
也有人信誓旦旦地断言道，这只不过是一场作秀，不出一个月，必将恢复老样子。
其实，关于这个问题，昊学下午记者招待会的时候已经说得清清楚楚，明确表态，蝶谷医院将永久免费下去。
相信在各大媒体的竞相报道下，昊学这句话必然已经广泛传播开来，没多少人还会不知道。
然而，许多人依然是信奉眼见为实，唱衰蝶谷医院未来，不敢相信昊学的保证。
这只有用事实来让他们渐渐消除怀疑和顾忌了。
这个晚上，昊学竟然很难得地失眠了。
可不是因为听说第二天宋立国要来，而是因为那台进了水的苹果六袋不拉屎。
遵照付晓雨的建议，8小时后才能开机尝试，所以昊学尽管着急，也只能在床上辗转反侧，不敢胡乱操作。
万一像上次那样，直接黑掉了一两个世界甚至是更加恶劣的后果，让昊学情何以堪？
大概到了凌晨两点左右，才终于有了强烈的倦意，昏昏沉沉睡过去。
不过早晨5点多，昊学准时醒来，怀着一种忐忑的心情，按下了开机键。
八小时已过，该到了面对结果的时候了。
开机很顺利，一个残缺的苹果出现在屏幕正中，画面稳定清晰，没什么损坏的迹象。
昊学关心的关键当然不止是开机，他很快就点开通讯录，略带紧张地翻了翻，顿时先松了一口气。
最起码，金庸全集的分组还在，那些大侠小侠、男侠女侠，也都没有从通讯录里消失掉。
打个电话试试先！
昊学轻车熟路地拨通了胡青牛的号码，选择视频通话模式，却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
手机画面中，胡青牛独自一人在王难姑的病榻前，不知已经静坐了多久。
没有再去望闻问切、熬药炼丹，所有的这些手段，蝶谷医仙胡青牛都已经尽力，如今一切常规医治方法都束手无策，除了等待那个虚无缥缈的昊先生能给自己带来万分之一的希望之外，别无他法。
也没有说什么话，相濡以沫的夫妻俩，这会儿甚至连道别的话都说完，只是静静地望着彼此，彼此心照。
王难姑的神色中，已经没有了那种病态的亢奋和疯狂，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浓浓的死亡气息，面部肌肉开始麻痹痉挛，这显然是狂犬病发作到最后麻痹期的表现。
室内的气氛极其压抑、沉痛，胡青牛看着生机一点一滴地从爱妻体内消逝，痛彻心脾却无法阻止。
昊先生丢下一句话之后，再就杳无音讯，恐怕也是没法指望。事实上胡青牛知道，自己都没有任何治疗方案的病症，昊学又能做什么呢？他的医术完全来自于蝶谷医经，至少短时间内，还无法突破蝴蝶谷一脉的能力范畴吧。
大约那只是一句客套话，自己不能太当真了
昊学默然，甚至不敢开口表达什么。
承诺的事情没有做到，狂犬病至今无法攻克，眼看着王难姑最多只有几个时辰的性命了。
电话通讯录功能一切正常，视频通话的画面和声音都没问题，就连胡青牛微不可察的叹息声都清晰可辨。
但是，王难姑的病，自己真的要食言了么？
昊学不忍心再看下去，叹息着挂断电话，又随手试了几个号码，基本验证了手机功能一切正常。
胖子的手段值得信赖，这次时隔八小时再开机，果然没有再出现上一次的悲剧。
今天上午10点，就是宋立国视察蝶谷医院的时间，昊学身为院长必须全程陪同接待，这是不能改变的时间表。
从王难姑的气色来判断，恐怕无法熬过午后，也就是说昊学没法送王难姑最后一程，她最后咽气时，昊学很可能陪着华夏共和国的最高领导，分身乏术。
既然如此，那就趁现在还算自由，跟胡青牛说上几句吧。
狂犬病的事，自己已经是竭尽全力，却并没能实现承诺，不管怎么样，也该对胡青牛有个交待。
再次翻找胡青牛的号码，简单措辞几句，正要打通电话，昊学却忽然间愣住。
通讯录是按照拼音排序的，不分主角配角。
胡青牛的名字后面，是胡一刀，再后面是刚刚做过实验的胡逸之。
胡逸之的名字已经变成灰色，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