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冬,花叶树木凋零的无影无踪,寒风凛冽,博爱之城再也不是那么的车水马龙,也冲淡不了冬季的萧瑟清冷,青砖黑瓦破碎的小屋角落,大概青黑格调的缘故,古朴中透着的暮气在这萧杀冬季尤为明显。
夜近晚上十点,脚步声打破包家院落的宁静,虽然急促,但依然有力、稳健,军人特有的步伐,一个男子昂首迈步穿过院子,在六名护卫的注视下,走上三级台阶,伸手推向正房两扇门。
神情犹豫!
一个位置不低的退役青官,此刻忐忑模样与即将直面家长的犯错孩子,没有什么两样,只是他清楚不能怪责自己忐忑,毕竟他将带给伙伴一个极坏消息,真担心后者身子无法承受噩耗消息。
寸头的退役军官敲门而入,侧身关好门,轻缓落步,走入里屋,里屋不大,五十多平米,布置像书房,但是里面没有一本书籍,全是杀气四射的武器,马刀,弩弓,短枪,火箭筒,应有尽有。
这房间更像是兵器博物馆。
每一件武器都擦拭的一尘不染,光亮照人,不因时代变迁而陈旧,虽然不知道短枪和火箭筒有没有弹药,但马刀和弩弓却闪烁着嗜血光芒,随时都能夺取他人性命,展现着这座四合院另一面。
寸头青年环视四周环境一眼,随后轻车熟路走到一把马刀前面,伸手在马刀上猛地按下,哗啦一声,陈列的柜子缓缓向两边打开,露出另一扇跟墙壁一体的房门,寸头青年脚步匆匆推门进去。
在陈列柜子缓缓关闭的时候,秘室昏暗灯光渐渐变大,平头青年上前两步,赫然见到办公桌后面坐着李清英,但后者没有像是往常一样翻阅文件,而是靠着椅背,紧闭双目,像是难得的休息。
“都护!”
“今天的究竟怎么回事?”
“不足为虑,那个女子是伊尔瓦斯的人,我这样做根本就不会有什么危险,他是受人指使在演戏的。”
“演戏?为什么?”
“不要问我为什么,我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寸头青年站于宽大的办公桌侧面,轻声呼呼李清英之后又犹豫起来,他忽然不知道怎么开口,李清英似乎能够感应到寸头青年的凝重,缓缓睁开眼睛问道:“有什么说什么,别遮遮掩掩的。”
心细的寸头青年察觉李清英的紧握着拳头,指关节发白,微微颤抖,显然他是的确尽力压抑内心情感的波动,莫非主子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寸头青年脑海闪过一个念头,随后深深呼吸一口长气:
“都护,我们留下的探子、、、中枪身亡!”
寸头青年眼里闪烁一抹悲愤,向端坐在椅子上的李清英低声开口:“随行护卫也全部被杀,包括了杰斯卡送给您的那两个,出手者不知道是哪股子势力,双方在娘子酒吧大打出手,枪战时间有五分钟,具体过程现在还不清楚。”
一直绷紧身子的李清英,听到这几句话瞬间僵直神情,连抖动的拳头也死寂下来,他的眼睛顷刻变得血红,等着寸头青年一字一句开口:“哎,只能是这样了,还有什么另外的发现吗?”
“还有一个,那就是我们在您今天跟那个女子见面的楼下发现了一只猫,本不是什么值得提的事情,但是猫的身上全是血迹!”
李清英厉声喝道:“是不是你搞错了?”
寸头青年似乎早料到李清英的激烈反应,低下头把知道的情报全部道出:“没有搞错,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做下去了,都护,接下来的任务怎么弄?还有一个消息就是杰斯卡一行人已经打进了西边的城区了,他们的进攻步伐和节奏越来越快 了。”
他看着正在沉思的李清英,他的脸上也流露一抹凄然:“咱们混在香巴拉的援兵中的探子,也清晰告知边境已经全数败了,他还亲眼见到了对面敌人用剔骨刀,砍下七八名兄弟的脑袋。”
他手里还有几张血腥暴戾的现场图片,本来想要拿出来坐实消息的准确性,但担心鲜血淋漓的场面刺激到李清英,他就按捺住摸出来的念头:“接下来该怎么办,都护?”
“让我好好的想想,那个猫你们有什么怀疑的?”
“都护,那个猫出现的时候太巧了。”
紧接着李清英对着天花板怒吼一声,曾经的冷静和睿智在这一刻完全不见,有的只是无比烦恼和郁闷,发自肺腑的吼声在书房里久久回荡,他的整个身子在灯光中激烈颤抖:“初诞者,你够狠!接下来我们的线索放在猫的身上。”
寸头青年想要说些什么却因为这一记怒吼轰然大震,他只觉得自己的精神、灵魂仿佛都听见了这声悲愤难抑、威力无比的巨吼,吼声的力量是如此的巨大刚猛强大,他如被雷霆击中僵立那里。
他没再说话,只是安静站在那里,他并没有鄙夷李清英的失态,加上又是所有探子的铲除,李清英的心里也不免的悲痛,愧疚,伤心在所难免。
寸头青年还走到旁边倒了一杯水,小心翼翼放在李清英的面前,张张嘴想安慰却最终沉默,李清英随后端起面前的温水一口喝掉,以此来缓和心中的烦闷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