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混战之后,飞燕和鬼不近的处境越来越危险,尤其是飞燕,压力骤增,身上在一会的时间就被刺下三道剑痕,从小到大,她何曾受过一丁点的伤势,这点小伤让的她更加愤怒,出手更乱,黑衣人见招拆招,完全不给她反弹的机会。
再这样下去,两人凶多吉少。
鬼不近咬了咬牙,看了飞燕一眼,后者根本没有逃脱的时机,四名黑衣人剑剑致命,为了杀她,有的剑招完全属于下三滥。他钢牙一咬,要是自己不做点什么,飞燕就死定了。
“啊!”鬼不近一声厉喝,对于过来的剑招不闪不避,利剑从他的肋下狠狠的刺了进去,鲜血顺着他的衣服向外渗透,他紧咬着嘴唇往前一步,一刀捅死了一名黑衣人。
剩下的那名黑衣人吓了一跳,他没想到鬼不近竟然用了两败俱伤的方法,在愣神间,鬼不近一刀砍来,他没来得及躲避,头颅被硬生生切掉一半。
一举杀掉两人,鬼不近把长剑从体内拔出,疼的他也是不断倒吸凉气。来不及休息,嚎叫着冲到飞燕身边,趁着四人没有反应过来,一刀砍翻一个,再用两败俱伤方式,自己另外一侧肋下受了一刀后,把另外一名黑衣人砍死。
鬼不近如鬼附身,大杀四方,把仅剩的两名黑衣人吓得面如土色,互相使了个眼色后,逃之夭夭。
“鬼叔,你没事吧?”飞燕急忙冲到鬼不近身边,担忧的问。
鬼不近摸了摸自己的肋下,表情有些痛苦,却还是面带微笑,道:“丫头,别担心,没有伤到五脏,现在安全了,你快点离开。”
“我要带着你走。”
“别管我,我自己能走,尘封泪要杀你,不是我,你快走。”鬼不近一边着急的说,一边催促着飞燕快走,眼睛又时不时的看着后方,害怕尘封泪带人杀过来。
“说什么我也要带着你走。”
飞燕完全不听,背着鬼不近快步离开了飞龙堡范围。幸好,这一路上除了那六个黑衣人外,再也没有伏击。
森林中。
狂奔的飞燕累的跑不动,坐下来休息,再看鬼不近,两边肋下的伤势好多了,没有血流出,眼看有自动结痂的趋势,她大喜过望,笑道:“鬼叔身体就是好,这么严重的伤都没事。”
鬼不近也放松下来,哈哈一笑,道:“老了,不像年轻的时候,跟着你爷爷打仗,心脏下面中了一刀也没事,爬起来继续干,像个没事人似的,哪像现在,身上有一个小口子就不行喽!”
“鬼叔别说丧气话,你还是挺厉害的。”飞燕道。
“丫头,你可想好接下来要做什么了吗?”鬼不近正色问道。
飞燕笑容凝固,沉着脸缓缓摇头,道:“还是先找杀我爷爷的凶手,至于尘封泪杀我的事,我会和他算账的。”
“将军老而弥坚,本应还有十数年的寿命,现在死去,实在可惜。丫头,将军死的甚是蹊跷,我怀疑这事和尘封泪有关。”鬼不近道。
“什么?你的意思是尘封泪和杀我爷爷的凶手是串通好了的?”飞燕惊道。
鬼不近道:“这只是我的猜想,具体也不太清楚,有待调查。”
飞燕点点头,把这件事记在了心里。
鬼不近突然闷哼一声,脸上表情极其难看,手一直捂着肋下。
飞燕大惊失色,连忙问道:“你怎么了?伤口裂开了吗?”
“我没有大碍,伤势牵动内脏,得赶快处理,否则会感染到内部,到那时,就是年轻的我也只有死路一条。”
“那怎么办?”飞燕着急的团团转,她从来没有处理过这样的事。
“离这里十几里地,我的一个侄儿住在那里,我们可以先去他家清理下伤口。”鬼不近指了指前方。
“好,我背着你去,你指路!”飞燕轻轻的把鬼不近背到了肩膀上。
又是一路狂奔,鬼不近突然喊了一声停。
飞燕把他放下来,抬眼一看,山林中有一所茅屋,烟囱里有袅袅炊烟冒出,有人居住,看来就是鬼不近的侄子所在了。
“鬼叔,这深山老林的,你怎么会有一个侄儿在此?怎么不把他接到城里去?”飞燕问。
鬼不近笑道:“他不是我的亲侄儿,有一次我路过这里,渴的嗓子冒烟,这位年轻人赏赐了我一杯水喝,之后我们就认识了,他是一个孤儿,在他很小的时候,双亲被杀,为了避仇,独自在这大山靠打猎过活,虽说生活清贫,倒也悠闲自在。我这人也是孤身一人,和侄儿可以说相依为命,我一直把他当作亲儿子在养在教育。”
听到双亲被杀,为了避仇这样的字眼,飞燕叹了口气,很自然的对于这人的印象好了一些,问道:“他叫什么?”
“他靠山生活,就叫大山!”
鬼不近慢腾腾的往茅屋跟前走,飞燕连忙把他扶住。
“大山,大山!”
两声呼喊,一名俊秀的男子从茅屋中走了进来,男子手指细长,身子松垮,肥肉多过肌肉,不像是一个大山里生活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