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没救了,过来吞了邪灵。”
说完王铁柱就掐住了对方的脖子,一只手拎了起来,毫不在意对方双腿乱蹬,大踏步走到我的面前。
“快点!”
一声催促,我只好伸手放到了老太太儿子的后脑勺部位。
“吱吱……”
似曾相识的老鼠叫响起,我只感觉一股阴冷邪恶的气息进入我的手心,就跟吞噬骨灵鬼一样,并没有进入我的手臂。
当感觉消失恢复如常,老太太的儿子终于不再挣扎,浑身都瘫软下来。
王铁柱一松手,身躯坠落地面,口鼻,眼角,耳孔都流出乌黑的血迹,死状极其恐怖。
“哎!“
王铁柱先是叹息一声然后看向我,“专家正往这赶,你先堵住邪气出口。”
我正看着手心,那张鬼面再次有了变化,双眼变成了惨绿色,样子更吓人了。
听到他的话语,攥起手心,弱弱的问道,“柱哥,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进去说。”
他大踏步的带着我返回三号焚尸炉的房间,用手一指焚尸炉的后边说道,“去堵上吧。”
后边竟然早就放了把梯子,滚滚邪气正在从一个地方冒出。我爬上梯子一看,原来焚尸炉后边有金属刻画的符咒,可这符咒被划得乱七八糟没用了,邪气就是从报废的符咒里喷出来。
我把左手往上一捂,刚好覆盖上,往外喷涌的邪气立刻止住,王铁柱搬了把椅子坐到梯子旁边,瓮声瓮气的话语从那防毒面具差不多的头套里发出。
“焚尸炉每天都在焚烧尸体,很多尸体都不是寿终正寝,带着很多负面能量,统称为邪气,如怨气,执念,残魂等等。这些负面能量无法被焚毁,这里又是集中焚尸的地方,放任飘散会危害周边,所以每个焚尸炉都会刻有聚邪阵,上面又覆盖镇魂符。”
“你的意思是,那家伙弄烂了镇魂符,使得积攒的邪气跑了出来,可邪灵又是啥?那家伙为什么弄坏镇魂符啊?”
“那些负面能量被集中到一起,相互纠缠融合,变得更加复杂,再加上某种诱因,就会产生低级灵智,就是邪灵。至于他为什么弄坏镇魂符,这我就不知道了。”
估计谁也没法知道了,人都死了,问都没地方问。
“柱哥,我手心的鬼面到底什么东西?”
我冷不防问出这话,让王铁柱陷入沉默,好半天才说道,“这你得问科长了,东西是她弄回来放进体内孕育,我也不知道干什么用的。”
虽然看不到王铁柱的脸色,可直觉告诉我,他在撒谎,绝对知道的事情不少,就是不想说。不想说我也没辙,只能无语的继续站那,伸着胳膊摸着焚尸炉,跟大傻子一样!
一小时,二小时,三小时,我们俩一直保持沉默,我的胳膊开始酸疼,只好问道,“柱哥,专家啥时候来啊,我都快累死了。”
“累了不会下来歇会啊,我还以为你愿意站那呢。”
我立刻如五雷轰顶,有如被一万只草泥马踩踏而过,不堵也没事,那你特么让我上来干吗?
放下已经变麻木的左手,颤巍巍的向他伸出中指,王铁柱却又开了口。
“你可别再心里骂我,我这也是为了工作,外面应该开始吸取邪气了,你多堵一会儿,咱们就早点收工回家。”
“柱哥啊,你比女人少张嘴,可也挺能说的!”
说完我就往外走,对这王铁柱是一点尊敬的意思都没了,这家伙就是个表面一本正经的面瘫,心里却一肚子坏水的王八蛋!
要不是打不过他,我绝对把他那防毒面具似得东西摘了,让他品尝下邪气是啥滋味,嗨翻他。
一直走到火葬场大门,看到从门外扔进来好几个大管子,管子抖动再吸气,灰色的邪气一直向哪里涌去,我大喊出声。
“外面的,扔盒烟进来。”
里面突然一声吼,把外面的人吓得全都一哆嗦,董美丽一翻白眼,从手包里取出烟和打火机,从大门上方扔了进去。
“我不抽女士香烟,来点带劲的。”
又是一声吼,弄得董美丽眉毛一竖,却有人主动又扔进去一盒。
看着烟盒扔进来,我伸手接住,抽出一根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又吐出,第三次抽烟,竟然习惯了!
“老张和那傻缺司机怎么样了?”
现在这才是我最关心的,老太太的儿子死了,那俩再死,可就怨我了。
“中毒了,正在医院洗胃,命保住了。”
董美丽的话语难得简洁清冷,听到他俩保住命了,我露出笑容,长长的大声叹口气。
“哎……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我才不管外面的人喷不喷,转身又向着三号焚尸炉走去,王铁柱那句话没错,先堵住邪气不让外泄,他们吸干净了好早完事。
快要天亮了,外面才传来抽风机的响动,开来是要收尾了,接着三四个也带着防毒面具的人进来了。反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