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宇恒道?就你也配招惹天一公子?”
高天冷笑着打量着站在面前的宇恒道。宇恒道丝毫不惧,也不说话,只是眼神锐利的盯着高天的眼睛,同样打量着他,这个高天高高大大,面容尚算俊朗,却是有着和高成一样薄薄的嘴唇,满脸的高傲与冷笑。
“嗯?”
高天见宇恒道直直的看着他,丝毫没有怯弱与礼让,心中不爽,眼睛微眯。
“见了师兄,还不行礼?”
一旁的助手弟子看出了高天的不快,指着宇恒道厉声说道。
宇恒道微微扫了他一眼,什么话也没说,只是这助手却从宇恒道眼中看出了轻蔑,仿佛在说,你不过是一条替主人吠的狗,懒得多看你两眼。
”你!如此目无尊长,成何体统?!“
这助手弟子恼羞成怒,涨的满脸通红的呵斥道。
宇恒道不说话,只是站的笔直,像是出鞘的利剑,眼神锐利,丝毫不退。他知道这种时候对方无论修为和地位都占尽优势,多说无益,说的越多,就会给对方越多的借口刁难,对方就越是得势,越是能够羞辱自己。且自己的记名弟子身份是师父王通以长老身份得来的,只要没有大错,他高天一个小小的记名弟子还不敢剥夺。
”哼!如此无礼,如今我是你师兄,且主持登记大会,岂是你能直视的?你什么身份?区区天弃废体,仙门累赘,也敢在此猖狂?罚你五成年饷,带去演武场!不从演武场回来,不能分配义务任务!“
高天目光冰冷,取出一枚弟子令牌,扣下了五十仙门贡献点,丢给了宇恒道。
”嗯?“
宇恒道接过令牌,眼神眯着看了高天一眼,双拳紧握。别人只交三成年贡,这高天先扣了他五成,还要再让他去演武场缴纳三成,等于拿掉了他八成的年饷,不要说他是天弃体,就算他是个有些天赋的弟子,少了这八成的年饷这数年之内都进阶不到凝血一重,只能一直被剥削。且在演武场说不定就有他的人,到时候擂台上说不定就要让他缺胳膊少腿,将他逼上绝路。
”你不仁我不义!等下演武场赌斗我就要将本是我的东西全部夺回来!“
宇恒道心中暗暗说道。
”嗯?怎么?你还不服?“
高天冷笑,运起血气,浑身有一种气势,压迫宇恒道,眼神中冷意闪烁,仿佛宇恒道敢说一个不字,他就敢当场出手将宇恒道打成残废。
宇恒道仍然静静的不说话,只是接过弟子令牌,滴上鲜血认主。
“去那边呆着,等会儿有人带你们去演武场!”
那助手看到宇恒道不说话,以为他怕了,心中快意,轻蔑的指着一边说道。
宇恒道默默走了过去,周围全是记名弟子,想必都是凡修。他们一脸的茫然,显然还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没有得到侯先志的消息,他们没有了解到仙门的潜规则,不主动缴纳年贡,都要被带到演武场缴纳年贡之后才能接受义务任务。
“听说这姓宇的在凡俗国家还曾顶撞过天一公子,如今看来也不过是软蛋一个,本还想在这登记大会上激得他反抗,好找个罪名将他赶出仙门,却不想这个软蛋一句话都不敢说!等一会儿让高成那小子掌握分寸,最好让他断手断脚,弄个终身残疾,不要出手太重打死了人,毕竟有仙门规定,打死了人事情太大,不好压下。只要他伤了几个月,给他分配的第一个义务任务完不成,我再找些理由,用些手段,不怕不能将他排挤出仙门,待他仙籍一除,便有千万种方法弄死他!”
高天眼神阴冷,心中不爽,本来羞辱人是一件很爽的事情,他也十分爱做,当成了一种业余爱好,却没想到这宇恒道竟然一句话不说,让他有种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觉,不仅很多计策施展不出,就连自己都感觉不到任何爽意。
“是!”
那助手点了点头道。
宇恒道和那一众迷茫着的凡修被两个登记大会上负责的弟子带着向演武场走去。宇恒道无喜无悲,心中甚至有种期待,凝血一重力千斤,而如今他有一千五百斤力,且有白龙拳法护身,只要不是凝血二重,他都有把握战而胜之。
他打量起了手中的弟子令牌,这令牌本就记有了他的一些基本信息,是一件不大不小的法器,在他滴血认主之后便只有他能使用。宇恒道将这令牌握在手中,顿时觉得有了一种微妙的联系。
他心念一动,这弟子令牌便显示出了一些基本信息,同时看到了他的弟子令牌中剩余的五十点仙门贡献点。
仙门贡献点是仙门中流通的货币,十点仙门贡献点等于一块低级灵石,在外界灵石就是最基本的货币单位。而仙门贡献点能够通过完成猎堂任务、缴纳外界获得的功法物资等获得。
通过这块令牌就可以实现贡献点的交换流通,当然必须要是自愿的,高天那样的强扣行为也只能在宇恒道未滴血认主时才能实现,因此才会出现演武场赌斗缴纳年贡,毕竟私自扣取年贡落人口实,必须通过演武场赌斗洗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