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思思。”
尽管意识恢复了,徐思思的身体依旧很沉重,无法随心所欲地发声。
“你现在的状况是正常的,毕竟你喝了很多水嘛!今天你就好好休息吧。”
“可是……”
“不用担心。虽然这是我的私人医院,护士也都下班了,但只要你有需要,尽管按下那个护士铃,我会马上赶过来的。”
徐思思决定恭敬不如从命。
毕竟现在身体尚未完全恢复,她无法独自回家。
“那么,你好好休息吧!”柳木转身背对徐思思,正想走出病房。
“不好意思——”徐思思挤出一丝力气,唤住柳木。
“怎么了?”
“谢谢您。”
柳木开心地笑了。
“等你复原后,也要记得跟那个人道声谢喔!”
徐思思点头回应,接着柳木便关掉电灯,走出门外。
月光洒进房内,徐思思在微暗中感受到自己活在世上的真实感。
也不知是喜是悲,徐思思不自觉潸然泪下,泪湿枕畔。
——姐姐,我还活着喔。
————
早上一上班,警方便召开定期的专案会议。
像这样子每天都开会,其实报告的内容还不都大同小异。
菜克贤揉着睡眼惺忪的双眼,茫然地听着同仁的报告。
“根据第二名被害人林燕的手机通话纪录显示,她曾经上过交友网站……”
“在犯案现场附近遭到目击的白色厢型车,目前的车主是……”
“我们已经掌握了情趣用品店的顾客名单……”
“一名有******前科的前教职员……”
情报错综复杂,嫌犯怎么锁定都锁定不完。
警方想将所有的可能性都考虑进去——这固然有理,但目前连凶手的动机都不清楚,如果就这么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找,也只会被淹没在情报之海中。
假如不赶紧突破盲点,案情恐怕会持续胶着下去。
菜克贤一边怀着这样的想法,一边忍住呵欠。
“菜克贤先生,你有什么看法?”
局长冷不防地将话锋转到菜克贤身上。
我知道他是想教训我这个在会议时耍白目打呵欠的人,但这根本莫名其妙,我可是法医耶?
我会负责解剖验尸,也会像这样出席会议,但严格来说,我并不是警方的人。
说穿了,我只是接下警方委托给我的工作,简言之就像外包业者。
“您叫我吗?”
我试探性地装傻,然而局长仍然直直地注视着我,然后颔首。
真是个难缠的男人,我想逃都逃不了。菜克贤心不甘情不愿地开口道:
“如果您是问我个人的意见,我想说的是:这件案子的凶手,他的目的八成就是杀戮。”
会议室顿时一片哗然。
我刚才说的话值得你们这么惊讶吗?
“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我听不懂。”局长像个孩子般板起脸来。
“依验尸结果看来,被害人并没有明显的外伤,也没有受到性侵害的迹象。然而,她的脚踝却有捆绑的痕迹,还曾经受过监禁。”
“喂喂喂,应该是凶手本来打算对她施暴,结果被害人却在被施暴前就死了才对吧!”
“既然都把被害人关起来了,为什么不马上施暴呢?这说不通啊。”
菜克贤知道此番话必将激怒局长。
如他所料,局长的脸顿时变得红通通,情绪似乎相当激动。
“那你说,他的动机是什么?”
“我怎么知道呢?我只能说,他的动机绝不是为了满足性需求或是金钱。”
“难道是与被害人有恩怨?”
“这也不对,因为假如对她们怀恨在心,下手应该会更加狠毒才是。她们两人的遗体都太漂亮了。”
局长瞪向菜克贤,眼神活像看着一只蟑螂。
“你不要太沉溺在自己的’兴趣’中,我可不想逮捕你。”
局长的话语惹得全会议室哄堂大笑。
菜克贤不认为自己说的话有什么好笑;由那种男人来指挥大权,破案恐怕是遥遥无期。
你还是担心自己那个被附身的女儿比较要紧吧!其实这种案子若是交给猎人和鬼冥来办早就破案了,真可惜啊。
菜克贤将这番话藏在心底,露出苦笑。
——
付丘最先造访的地方,是车站前的派出所。
此行是为了拜会一个巡查警员,他是一个月前马安伤害案的承办警官。
昨天付丘彻夜调查马安的所有资料,发现了这起伤害案;他没有遭到起诉,被害人也没有提出告诉,不过警方确实记下了这桩纪录。
坦白说,付丘本来很想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