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不平之事太多,不可能件件都有人管,尤其是这个慢慢在向冷漠靠拢的社会,或许有同情心出现,但却难有出手之人,每个人都要讨生活,求生存,均怕麻烦缠身,卷入漩涡当中。
青枫不是一个侠客,亦不想当英雄,他只是一个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有一颗跳动的心,不平事太多,他看不见是一回事,他看见了又是另一回事,拳头痒,就得治。
青枫透过人群的缝隙,目送一老一少离开,没有阻拦,只是假意从小女孩身旁走过,暗中轻微的拍了下她细小的肩膀,留下一丝精神印记,半个时辰内,不超过两里范围,凭这丝印记他都能感应的到。
围观众人无奈,打,没看人家腰上挂着把又是镀金外加镶玉的宝剑,说,枪打出头鸟,以后还在不在广运城混饭吃了,心中不忿,也只能朝着地上狠狠的吐了口唾沫,一拂袖子下都散了开去,亦有人把它当做一场好戏来看待,戏散人走。
“嗝,贱民。”男子骂了一句,手用力拉过全黑毛发的宝马,脚一蹬就跳了上去,扯着缰绳,就要驾马离开。
青枫双目突与马儿直视,一缕精光闪逝。
“吁。”温驯的爱驹在赖月惊毫无防备下突兀一声嘶鸣,前蹄高高竖起,他一个不稳,砰的一声从马背上摔落而下。
赖月惊虽腰挂宝剑,但本身身手齐差,二十多岁连命门都差临门一脚,更别谈通至阳了,加上喝了点小酒,酒意上涌,连反应一下都做不到,就摔了个五脚朝天,在疼痛下酒意也醒了大半,还未起身,一只大脚遮蔽了天空,在瞳孔视线内越放越大,然后,一脚踩在了他的脸上。
时间仿佛定格,我被踩脸了,我赖月惊竟被人踩脸了,短暂的死寂,轰,愤怒的火焰让他头发根根竖起,右手抽剑,看也不看,就削了上去,敢踩我,老子就废了你一条腿。
凶性不小啊,青枫冷笑,屈指一弹,造形华丽的宝剑“乓”的脆响,断成两截。
高手?赖月惊脑子还算灵光,在剑断的那一刻,心中好似下了场无形的暴雨,浇灭了愤怒的火焰,能轻轻一指将剑弹断的绝对是至阳蕴气的高手,他曾见过一次,底气经此一泄而下。
“兄弟是哪条道上的,本城的城主与我大哥的同学他的妻子的闺蜜其丈夫在外的二奶的姐妹有一腿,你知道吗?”脸被踩住,赖月惊说话都含糊不清,好在青枫耳力过人,才听了个明白。
“你想说什么?”这关系也太乱了。
“那小三是我给介绍的,所以,我跟他的关系,你明白了。”
“哦,明白了,但跟我有什么关系?”青枫反脚就是一抽,踢在其腰眼上,给踹飞出去六七米远。
赖月惊趴在地上,整个人弓成只虾米,惨白着脸,内心哀嚎不断,断了断了,我的腰啊,以后还怎么当骑士,没想到他把话都说得这么白了,这混蛋还,好痛……。
“好了,接下来该谈谈赔偿的问题了。”青枫笑眯眯的对地上的某人道。
“……。”赔偿?
“你的脸弄脏了我的脚,这笔帐该怎么算?”青枫拿出手帕,轻轻擦拭着干净的鞋面,那认真的表情,好似在做一件严肃而正经的事情。
“你,当真以为我怕你不成,蕴气的高手在这广运城少说也有六个以上。”赖月惊挣扎着从地上站起,面色阴沉的说道。
“你威胁我。”青枫冷笑道。
“哼,你可以试试。”赖月惊虽很想臭骂对方一顿,但又怕彻底惹恼了他,到时他若一怒之下做了他,那可不成了冤鬼。
“好吧,这个事就算了,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小气不讲理的人。”经过一番痛苦的思考,青枫无奈的选择了放弃。
早在青枫一脚将赖月惊踩在脚下时,不过两息,一个人圈就快速形成了,不少人啃着瓜子就差拍手叫好了,谁知片头刚开始,剧情就结束了?尼玛的。
“呵呵,即然事情结束了,我们也算不打不相识,小弟做东,请大哥去芳香楼喝两杯怎样?”赖月惊强撑起笑脸,没办法,能蕴气的人身手都倍儿棒,他若能拉拢到一个,以后生意啥的,事业也能步步高升啊。
青枫倒是诧异,能屈能伸啊这小子,可惜,做错了事就得治,五指紧握,我再打!
本来打算散场的观众没想到情节峰回路转,眨眼间,赖月惊又飞了出去,不同的是,赖月惊这次真的流血了。
“你,你……。”赖月惊双手堵住鼻子,鲜血仍是止不住的流出,那小眼睛用杀不了人的杀意盯着青枫,太可恨了,招呼都不打一个就动手打人,打的还是鼻子!
“我是个讲理的人,你的脸算脏了我的脚,我小肚子里能撑船,不与你计较,但你刚才可是拿剑砍过我的,这笔帐,得要好好说道一下才行。”世人不知我是天秤座的,最喜就事论事,一码归一码,我这人最公平了。
“……。”赖月惊肺都快气炸了,欺人太甚。
“我也不讹你,金钱对我而言如同粪土,你意思下,随便给点受惊费就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