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风雪,整个外宗笼罩上了一层白茫茫的积雪,一阵冷风吹过,树木轻轻摇晃,枝上蓬松松、沉甸甸的雪球簌簌地抖落下来,玉屑似的雪末,随风飘扬。
“嘎吱,”房门打开,青枫回身看了看,后抱着小白,关门而去。
“我们去哪,”小白揉了揉惺松的大眼,打着呵斥娇声道,大清早的就要出门,好困啊。
“内宗!”
雪花铺成的地毯,看不到尽头,青枫一路走过,如履平地,不扬一丝雪花。
……
广场,严无举双手抱剑,身套胸甲,脚穿风飞靴,面迎朝阳,风雪飘飞,他屹然不动如山般耸立。
四个月前,他败给了青枫,今日,他要一雪前耻,报一败之仇,将其狠狠踩在脚下,方消心头之恨。
为此,他还通知了不少同门弟子,来此观战,看他严无举如何拿回天才的荣誉。
“喂,赌谁赢?”
“买青枫吧,人家可是实力派,那严无举,我看悬着呢。”
“你的消息太落伍了,姓严为何敢再次挑战人家青枫,他手中的剑可是五品级的宝器,那胸甲也是四品宝器,攻击防御大大提升,不如买他吧。”
“这不是欺负人吗,靠外物取胜,总归有点胜之不武,”有弟子出声道。
对于这些一年到头都不一定能够下一次山的外门弟子来说,赌,或许是唯一的娱乐,人人都道修仙好,可并不是所有人都有一颗坚韧不拨,清身静修,耐得住枯燥的心。
许婷婷与翁惜儿携手而来,天气虽寒,可两女仍是衣裙款款,一黄一白如娇似艳,引来了一片狼光,有道是得不到,但在我的脑海里,你已是我的人了。
“严无举这次还真是下了血本啊,五品的重剑,如不是六品真宝器太过贵重,恐怕他都从家里捎来了,”同样是家族子弟,但她对严无举的行径充满了鄙夷。
回想刚进宗时,她还把对方当做假想敌,是自己在外宗的敌手之一,而今看来,太可笑了点。
严无举,没资格做她许婷婷的对手,青枫,是个人才,可惜,家世普通,背后没有一个势力撑腰,又能走多远?
美目望向身旁的翁惜儿,或许,只有这个来历不凡的好姐妹,才能与自己一争长短。
青枫隔着老远,就听到了嘈杂声,通过只言片语,大概了解情况,嘴角不由泛起一抹冷笑。
伸出手指按住了小白的兔唇,示意它不要说话,安静看着就好,有人送上来给踩,不领情,不道德。
“青枫来了,好帅,”望着飘然而来的英姿,某花痴女眼中桃花朵朵开。
“你男朋友我还没在呢,胖妞,”某膘肉男一巴掌拍碎了醋坛。
“青枫,这里,”少女动听的声音传来,在这冬季,犹如春风抚过心间。
外宗,青枫真要说有一个朋友的话,翁惜儿是仅有的一个,至于许婷婷,他总感觉此女心机过深,不是易与之辈。
“你真要跟他打。”
“他想让我踩,我也没办法,”青枫摊了摊手笑道。
“不要以为侥幸赢了一次就狂妄自大,严无举有备而来,这次你不一定能赢,”许婷婷冷声道。
翁惜儿背后扯了扯许婷婷的衣襟,低声道:“婷姐。”
“有没有人这么跟你说过,许婷婷,你的头发,很长。”
不睬某女急剧的表情变化,青枫顿了顿,道:“惜儿,好好修炼,你的天赋很好,就是玩兴太重了些,修行一途,不进则退,保重。”
“我怎么觉得他怪怪的,还叫我保重,”翁惜儿不解。
任谁也不会想到,当初考核关卡所谓的吊车尾,不被人注意的他,竟走到了所有人的前面,你可以认为我没天份,却不能否认我的勤奋!
寒冬白雪下,青枫龙行虎步,在距严无举三米外停了下来,“我说,小严同学,你要打,精气石带了吗?身上的萝卜还有吗?”
“铮!”
几乎是青枫话音刚落下,一把重剑身泛寒光,无形的气刃将雪面都划出了一道剑痕,五品宝器,虽无灵,却锋锐至极,轻轻一挥能斩金削铁。
“好剑,严无举,好,贱,”青枫拍手,口中大加赞赏。
“青枫,少耍嘴皮子,今日我们再打一场,”严无举剑指青枫,一脸自信。
“可以,赌注呢,”要进内宗了,短时间再想找只肥羊弄点肉吃可不现实。
青枫有时再想,为什么我是个**丝,不是个高富帅呢?
“精气石二十颗,玉心草两株,够不够,”要赌,赌死你,青枫,我看你这次怎么死,一介平民,这笔帐看你怎么还。
“不错,小严同学,家里刚捎来的吧,玉心草比起上次的萝卜是差了点,但看在两株的份上我也将就下算了,其实,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是个好人,”最后一句话,青枫朝不远处的翁惜儿眨了眨眼,一本正经道。
好人是不会偷看人家女孩子那里的,每当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