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轮当午,天高云淡,满眼望去,一片蔚蓝之色。
桃花林,林中密茂,时当春暖花开之际,桃花如火,花树枝头,浓淡相间,有的鲜红如碧血,有的艳丽如胭脂,千树万树,落花纷纷飘落,恍若人间仙境。
林中深处,忽闻一声悲啸仰天恕吼,一名约莫十七、八岁的男子犹如那受伤的孤狼般,周身散发着浓烈的哀伤,让缤纷的桃花也仿佛呈现落寞之色……。
青枫望着身前这一座墓碑,颤抖着伸出双手,碑面冰凉,手指抚过碑上,那已深深印在灵魂深处的名字,李月瑶!
“为什么,为什么……,”低声的呢喃到惊雷一般悲鸣恕啸,他的心好痛,好痛,就像遭到了芒刺,在痛苦的跳动着,思绪像是触了电,记忆在脑海中麻木的翻转……。
“呵呵……。”
桃花林中,朵朵桃花缤纷飞舞,在花瓣飘落间,一道黄衣身影双手张开,似蝴蝶穿梭在花舞中,乌黑的长发随风高高扬起,白皙的脸庞肤光胜雪,明亮的双目犹如一泓清水,让人心生怜惜。
“青哥哥,来抓我啊,我在这,傻瓜,嘻嘻,”清脆的笑声如银铃般悦耳,好比世间的精灵,一点一点的敲击在人们的心上。
“青哥哥,如果有一天月儿不在了,你会想我吗?”女孩拉着男子的衣裳,仰起小脸注视着青枫。
“不会,”简单、直接,青枫在女孩不可置信中,毫不犹豫的答道。
女孩不相信,清水般水灵灵的眼眸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什么来。青枫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女孩乌黑柔顺的长发,望着她眼中蓄满水雾的眸子,仿若下一刻就会泛滥成灾,柔声道:“这辈子,下下辈子,除非我倒下,否则,即便是死神来了,也带不走你。”
那一刻,女孩笑了,很真,很甜,那种味道,叫做幸福……!
依旧是原先的那处桃花林,可花已凋谢,往日花朵儿翩翩起舞的身姿已成昔日之景,也只有枝头上仍残留的几片花瓣,一如昔日点点跳动的火苗。
“青哥哥,你真的要走吗,”精致的小脸蛋上梨花带雨,依依不舍。
青枫一如既往的伸出手抚摸着女孩的乌黑秀发,“等我两年,我要用八抬大轿,风风光光的娶你过门,相信到时候,我就不信你那顽固的父亲,对于一个武状元当女婿,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你也不用再夹在我俩之间这么为难了,月儿,等我。”
那一刻,女孩笑了,很真,很甜,那种味道,叫做幸福……!
青枫双目黯然神伤,指甲刺破了皮肤,扎进了肉里,鲜血自手中一滴滴的往下淌,痛吗?是痛,可痛的不是手,是心。
武状元?看着这顶人人艳羡争夺的官帽,哈哈哈!
青枫手掌猛然一握,崭新的官帽顿时四分五裂,没有你,这武状元的存在有何意义,又有何意义。
砰,木屑片片,李府大门破碎,七、八名家丁倒射而出,个个趴在地上,啊啊直叫,眼神惊恐的看着这个以前熟悉的男人。
青枫披头散发,双目哀伤,在众人不敢阻拦下,一会便步入了大厅,只见那个他原本应该称之为岳父的李老爷正坐在上位,旁边几个侍女害怕的站立在一旁,“你,来了,听说你考中了武状元,月瑶这孩子果真没有看错人,可惜,她没那个福份,”李老爷一想起自己可怜的孩儿,不由悲从中来。
“为什么?”
“贤侄。”
“月儿的身体我知道,虽然体质较常人过于虚弱,但是绝不可能会因病而逝,我不相信,所以,我用我这双手……。”
李老爷这才注意到青枫衣上,沾上不少泥土,宽大的双手,十个指甲个个黑如污垢,一个大胆的念头浮上心头,“你,该不会?”
青枫原本毫无生气的双眼,此刻恍若新生,目似闪电犀利,直视李老爷,“我亲手挖开了月儿的坟,里面除了她所着衣物之外,什么都没有,月儿到底在哪里,她若死了,尸体又在哪,一个月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回答我,啊,”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青枫,对着李老爷一拳轰了过去,他恨啊!
望着顶上离头发不过寸许的拳洞,只要刚才青枫在往下一点,他并不怀疑自己会被轰破脑袋,冷汗直冒,瘫软在椅背上的他,一瞬间更似苍老,先头强装起来的镇定,随着背上那落下的冷汗而消散。
“告诉我真相,我要知道一切。”
李老爷动了动嘴唇,但一想到那群人的身份,又紧闭了下来,他从前不喜欢青枫,认为他不可能带给自己女儿幸福,非要青枫有朝一日出人头地,才肯将爱女许配,但现在,他很后悔,不是青枫考上了武状元,再是,若早早答应了这门亲事,月榣也就不会给他看中,她也就不会死,我错了,真的错了,门当户对?我好恨,女儿,是爹对不起你啊……。
“为什么,所有人都不肯告诉我真相,为什么,”青枫恕视李老爷,状若疯狂的咆哮道。
良久,李老爷沉重的吐了口气,道:“听闻过修仙者吗?我们只是一介凡人,这样的人物我们得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