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说的话,是不是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刁树旺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没有没有,绝对我没有,我可是真心想把鸟儿卖给两位的,但是价钱上嘛,当然还得涨涨。”邓老三伸出两根手指搓了搓,眼里闪烁着贪婪的光。
“不是已经给你涨过八万了么”刁树旺哼了一声,指了指胡媚儿道:“她现在只肯给二十二万,而我给三十万,该卖给谁不是一目了然么你还拖什么拖”
说完,刁树旺也懒得跟邓老三废话了,对老肥道:“给他三十万,把鸟拿走”
老肥拎出一个早已准备好的钱箱,递给刁树旺道:“这钱箱里一共三十万,你可以点点,把鸟笼给我。”
邓老三不接钱箱,反倒朝后退了一步,把鸟笼藏在身后,耍无赖道:“刁哥,咱可没答应三十万就卖鸟啊,这鸟我有心理底价,低于六十万我是不会卖的。”
“看来你是敬酒不吃,想吃罚酒啊。”老肥阴笑了几声,转头征询刁树旺的意思。
刁树旺之前还嘲笑胡媚儿,现在轮到他窝火了,要不是顾忌胡媚儿在场,他就要让人直接动手抢夺了。
“邓老三,你这上嘴皮碰一碰下嘴皮,三十万就翻倍成了六十万,你这钱赚的也太容易了。”刁树旺阴沉沉的说道。
邓老三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他本来的心里低价能有个十万都烧高香,现在之所以敢涨到六十万,完全就是看穿了刁树旺强烈的购鸟意愿,偏偏胡媚儿又不肯竞价,他只好自己把价格涨起来了。
说穿了,其实都是贪心作祟。
“这样,四十万,不过我就带了三十万来,剩余十万回头再给你。这个钱绝对只多不少了,你要是也是要,不要也是要。”刁树旺朝老肥使了个眼。
老肥顿时心知肚明,别说回头的十万,就连现在的三十万,等拿到鸟过后,也是一分不少的全给拿回来,想从刁哥手里谋财,那简直就是与虎谋皮。
老肥奔着邓老三走过去,也不管对方接不接钱箱,就将钱箱往地上一扔,便要去强行夺对方的鸟笼。
邓老三有点慌了,喊道:“干什么啊还要强买强卖啊,这鸟我不卖了。”
俩人推推拉拉的争执起来,结果老肥并不是邓老三的对手,邓老三这样的山民有的是力气,两三下就把老肥推的一个踉跄倒在地上。
慌张的邓老三想趁机往胡媚儿那边躲,但是胡媚儿对此人早已厌恶透顶,这时候干脆抱着袖手旁观的心思,根本不给对方躲的机会。
刁树旺眯起眼,凶光闪烁道:“阿火。”
那个被称作阿火的西装壮汉,闻言立刻上前,刁树旺还想反抗,可是被阿火一巴掌就抽倒在地。
巧的是,刁树旺的身子恰好压在了鸟笼上,鸟笼被压坏了,紧接着,一只鸟儿就从里面飞了出来。
“我的鸟,我的鸟啊”也不知道邓老三哪儿来的力气,从地上一跃而起,连那阿火都拦不住他,追着鸟儿满院子打转。
可是脱困的鸟儿,又岂是他想捉就能捉住的。
“我的六十万,我的六十万啊。”一直捉不住那鸟儿,邓老三撕心裂肺的哀嚎起来。
也不怪,这只鸟儿现在等于现金,要是鸟儿没了,就等于一大把钞票没了,邓老三又怎么能不心痛呢。
“对了对了,这鸟之前不是关在笼子里的,我老爹生前都是放养,只要靠特定口哨声就能控制它,后来它养成习惯,不用口哨声也会自己准时飞回来,我今天就是靠它这个习性,才将它抓住,送进笼子里的。”邓老三忽然灵机一动,然后模仿着老爹以前唤鸟时吹的口哨,半像半不像的学了起来。
原来,这邓老三的爹,生前也会一些简单的驭鸟手段,后来得到这只鸟后,看它颇具灵性,就养了起来,不过一直都是放养。
后来有路过山村的客人认出来这只鸟是罕见的珍惜品种,想出价买,他老爹怎么也不肯卖。胡媚儿也是得到了消息,之前来过,但同样没买到。
直到胡老三的爹不久前去世以后,胡老三才联系到了胡媚儿,表达出了卖鸟的意愿,于是才有了胡媚儿这一行。
邓老三毕竟没跟他老爹学过那种可以唤鸟的口哨,所以吹了半天,也没见到什么效果,这时候邓老三才后悔不迭,早知道有今天,当初说什么也不偷懒,好好跟他爹学学吹这种口哨了。
不过奇怪的是,那只鸟儿竟然不肯飞离院子,像是这地方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它似的,始终在院子的上空打转儿。
这种奇特的想象,自然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也让刁树旺神一喜。
刁树旺也顾不上理会邓老三了,抬头看着院子上空飞向的那只鸟儿,然后悄悄朝胡媚儿身后的那个年轻人投去征询的目光。
那个年轻人微不可觉的朝刁树旺点点头,这顿时让刁树旺心里有底了。
“邓老三啊邓老三,给你三十万你不卖了,现在好了,竹篮打水一场空,你现在是不是很失落啊。所以说,钱可不是那么好赚的,我刁哥的钱更不是那么好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