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倾月哼了一声,就是因为生活环境太好,居安不思危,于是她脱离了皇宫这个地方,没有人伺候,根本就是白痴一个,连生活都无法自理。
她捡起一块石子,放在手中掂了掂,然后“咻”的一下,投向柳安的房内。
哐当一声落到,柳安终于觉察,整个人如同惊弓之鸟一般:“什么人!”
容倾月翻身进屋:“我是呀安公主。”
这个人?……柳安后退一步,这,这是容倾月吗?为什么和她印象里的容倾月那么不同?她记得容倾月明明不是长这个样子的!
“你很好奇我是谁吗?”容倾月眨眨眼睛,走到他身边坐下,托着下巴:“安公主的记性真不好,我们去年,在归墟见过面的。”
……对,归墟,是归墟!
她记起来了,虽然五千年前那个容倾月的面容有些模糊了,但是一说到归墟她就想起来了。没错,自己就是讨厌这个女人!
柳安的视线向下,发现容倾月手中的那把短小的匕首!
她恍若无事一般的把玩着手中的匕首,将匕首当成笔一样在手中转悠。
顿时,柳安感觉到一股杀气!
她节节后退,惊慌失措的大叫:“来人……来人啊!”
可惜,山庄里的侍女对柳安本就不是真心伺候,此刻早就走远了,谁还会管这个弱智公主?
加上云修离在房子外设了结界,所以她的呼声,没有人听得到。
“你……”柳安看着容倾月诡异的微笑,越发紧张,这个女人太诡异了,她不禁失声大喊:“容倾月!你想干什么!”
其实容倾月一开始是懵逼的。
为什么柳安这么害怕?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好吗?哪来的杀气,柳安是不太多了,而后她想到了,这个公主五千年都在归墟,她身上有归墟令,所以在归墟没有任何人敢对她不敬,而现在被顾风南接到了南风山庄里,因为顾风南的命令,所以所有人至少是在表面上,对她还是恭恭敬敬,不敢违背她的话的。
唯独容倾月,居然敢在她面前挥刀子!
不,这只是匕首,差距很大的好吗?
而且容倾月给她的印象太凶残了,不说以前,就说归墟那次,又打又骂,所以柳安从心底害怕。
容倾月真的很委屈啊,好可怜,她明明不是这么残暴的人呢……
可是有一种人就是这样,你都给我安排好了这个罪名,我不坐实怎么行呢?
于是君后大人觉得,你都给我按了这个罪名了,我就坐实这个罪名呗……她便摆出了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云修离无奈扶额。
“我没想干什么,我就想问你几个问题。”容倾月抽出匕首,用桌上的酒浇了一遍,然后擦了擦:“别紧张。”
柳安这人,大见识没有,武功战气基本等于没有,从小就玩玩宫斗,还是那种弱智级别的宫斗,这种人最害怕的就是舞刀弄枪的人。
云修离在窗外勾起笑意,她偶然发现柳安这个弱点之后,就马上利用这个弱点,还真是恶劣。
柳安虽然紧张,可是面子不能落下啊,她怎么说也是堂堂公主啊是不。
容倾月挑挑眉,看着柳安一脸高傲:“凭什么,本公主觉得没有什么好说的。”
“说不说可不是你决定的,安公主。”容倾月慢悠悠道:“你不过一个前代亡国公主,别试图挑衅我,没机会的。”
柳安紧张的看着容倾月,见她慢条斯理的将匕首重入鞘中,她才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安公主似乎很讨厌我啊。”容倾月慢慢道。
这不是废话么,柳安嗤笑一声:“那又怎么样!”
“安公主回忆回忆,我到底是什么地方惹着你了?”容倾月佯装苦恼:“我真是想不出来,到底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公主您。”
容倾月确实不知道啊,这话是云修离让她说的。虽然她也真的想知道,这个柳安和自己有什么仇什么怨啊。
还是真的有什么事情,是她忘记了的?
柳安听到容倾月的话,也楞了一下。
是啊,自己哪里讨厌容倾月呢?为什么讨厌容倾月呢?怎么想不出个理由来?
她隐隐记得是因为一个人,但是是什么人来着……她好像真的想不起来了。
云修离心里微沉。柳安对漆寒有印象,完全是出于一种没有得到的占有欲,那种莫名的占有欲蠢蠢欲动,占据着她的内心,所以她即使忘记了漆寒,却也还记得,有一个男人,是因为某个人,所以她未曾得到。
至于这里的某个人,理论上来说是洛旋没错,但是洛旋也被众人所遗忘,而代替了洛旋这个身份的人是容倾月,那么柳安便把对洛旋的怨恨,全都转移到容倾月身上了。
可是这种怨恨莫名其妙,连柳安自己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容倾月继续道:“听闻公主最近在寻找破军祭司?哈,世人都知道,破军祭司一职无人啊,根本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