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
容倾月故意气鼓鼓的将头扭到一边,却在他抬眸的时候,瞬间露出完美的笑意,温柔似水的看着云修离。
假,这笑的太假了。要不是怕云修离真的‘说到做到’把她就地正法,她才不笑呢!
指尖的药膏被均匀涂在扭伤的地方,指尖与脚踝接触,轻轻柔柔的。她猛地浑身紧绷,身子不受控制的战栗,她低眸:“你……”
却发现声音软软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让她喉头有些痒,还觉得有些干燥,可怜兮兮的抓住云修离的衣角,大脑无法思考,身子发软,有些支撑不住。
她声音颤颤的,深呼吸了好几次,才低头道:“你可以用棉签……”
“效果不好。”他头也不抬,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她的左足上,微微泛着粉红的玉足小巧可爱,他突然浅笑一声:“还挺严重的。”
容倾月知道她扭伤的很严重呀,药上完了之后,感觉到他的指尖已经离开,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可这口气还没吐完呢,他又突然握住了她的左足!
“太严重了,上一遍药不行。”他淡然道。
容倾月一噎,宸王殿下,您咋睁着眼睛说瞎话呢?有多严重的扭伤,需要涂抹两遍这种白驹之隙里最好的白玉膏呀?这不是浪费么!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谁都没有开口说话。他轻轻一笑,动作突然轻了下来,有意无意的来回揉动。
“别……”容倾月一愣,全身发颤,酥麻的感觉令她不由自主的弓起腰,身上越来越热,这种感觉太陌生,就好像是……好像是中了媚毒一般。
她声音软软的,而现在整个人也因为这种感觉无法动弹,如同小猫一般纤细而又乖巧。
云修离微微勾唇,偶尔逗弄一下她还是有意思的,太过了可不行。他也不再言语,认认真真的上药。
包扎绷带的时候,容倾月居然没感觉到一丝疼痛。他一个男人也有如此细心的时候,全神贯注的为她上药包扎。
只不过,上药的时候居然调戏她,不能忍!
云修离浅浅一笑,好了,不逗她了。
上完药之后,她随手翻了翻云修离放在桌上的书籍,口中还在念叨:“今日真是顺利,真没想到会这么顺利,对了,那个可以酿药酒的玩意儿我放在白驹之隙里了。”
她说的很是随意,没有注意到云修离微微蹙起的眉头。
手边的书,不小心瞄到两行,她愣了愣:“咦,阿离,你是开始寻找固魂之法了吗?”可是他根本没有魂魄,找固魂之法有什么用?
云修离的眸子暗了暗,他确实是在找固魂之法,但是却从没告诉过容倾月,这是为她找的。若是她一直以为,固魂之法是为了他而寻找,那也好。
见云修离没有回答,容倾月也没有追问,而是看起了书。
两人一时之间有些沉默,容倾月指尖点着字,一字一句的阅读,突然抬起头:“书上写了,经脉逆长的挫骨之痛,与你以前发病的时候一模一样,可是后来漆寒的残魂被压制了,似乎就好了很多。还有你的画灵之术,诅咒你一世畸零,可是你不也挺好。”
经脉逆长……挫骨之痛……画灵之术?
云修离喃喃念着这十二个字,她若不说,他都快忘记了呢。
他每一次‘发病’,都是因为这是被无妄创造出来的身体,有诸多的不健全,而漆寒的每一次冲撞,都带给他生命力,这也是那日容倾月追问,他为什么每每发病后,生命力都会更为强盛的原因。
如今几个月过去了,这具身体似乎已经没有再一次经脉逆长了,而那种挫骨之痛,也逐渐消失了。
看来,他除了无魂无魄之外,已经没有大碍了。至于画灵之术嘛,漆寒的小把戏,为了阻止他与奕城夺得洛旋与云流城都设下的小把戏而已,如今既然奕城要与自己合作,那么画灵之术的一切原委,自然也都明明白白的告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