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倾月暗暗思索,琉妃看来不是个简单的人,死去多年,还能将今日之事安排妥当,而且……二十年之前,烧掉了一个东西,琉妃用命保护都没有护的下来的东西,与她有什么关系?
再者……那颗名为‘廉贞’的宝石……
若无意外,这个廉贞与当年的廉贞祭司有着莫大的关系。琉妃如何得知?而且,即使她不感兴趣,云修离必然也会去查探一番,而她肯定会和云修离一同前去的。
琉妃莫不是连这个都算好了?
难道她知道云修离和云天之巅的关系?!
“是的,宸皇叔,那枚宝石,是唤廉贞。”云逸歌又回答了一遍。
“呵。”云修离轻笑一声,站起身来,“走吧,逸歌,去你府上。”
云逸歌一听有希望,一点儿都不含糊:“是!宸皇叔请!”
容倾月翻了个白眼无语对天,见两人都走远了,她才提起裙摆拔腿就跑,“等等我啊!”
大皇子府。
“宸皇叔请。”云逸歌开启密道的机关,做了个‘请’的手势。
容倾月四处张望,脑袋转来转去,大皇子府如此破败,都快赶得上她在容王府的那个小破院子了。
走了这么久也没见到什么下人,皇子府虽大,却冷冷清清,而且……按照这种色调,布局来看,大皇子应该是个很内向,不怎么与人交流,也不怎么出门的人。
难怪她在盛京一直都没有听到过大皇子有关的话,其一是因为他不受宠爱,其二大约就是因为他这种性格。
三人转了许久,她默默的竖起大拇指——密道九曲十八弯,四通八达,估计覆盖了整个大皇子府。
每个密道皆有机关,擅闯者若是触发了机关,轻则重伤,重则丧命。
容倾月脑子已经混乱了,她只能说,大皇子特么也是个人才啊!
走到最后一处密室,云逸歌停下脚步。
容倾月一愣——这里居然是个……祭祀厅。
密室前方的白墙上挂着一副画卷,画上的女子荷色衣裙垂地,长发挽起,美艳的不可方物。
容倾月眼皮一跳,这个女子……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云逸歌恭恭敬敬上了三炷香,转身道:“这是我的母妃,由于那件事……所以明面上不可为她立牌位,我便将她的牌位移到了地下。”
容倾月点点头,看着四周的白蜡烛,莫名的心里发慌,她扯了扯云修离的衣袖,开启凝音诀,这会儿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她说话,她道:“那名女子,我见过。”
云修离勾唇,笑容高深莫测:“自然,我也见过。”
容倾月一惊!还想继续问下去,却被云逸歌打断。
“宸皇叔,容大小姐,这便是那枚名唤‘廉贞’的宝石。”他指着画像前面,那流动着浅绿光芒的石头。
容倾月关闭凝音诀,眨了眨眼睛:“唔,确实如你所说,似石非石,似有形又似无形。”
她撞了撞云修离:“这是什么石头?”
云修离低笑一声:“笨蛋,你真当我什么都知道?”
话虽如此,但云修离却暗中捏了捏她的手,容倾月内心讶异,云修离此举,是在告诉她,他知道这块石头的来源?
压住心中的疑惑,容倾月看向云逸歌:“大皇子殿下,这是从何而来的?”
“母妃自出生便带着它,从何而来,我也不知。”云逸歌摇摇头。
容倾月勾起一抹怪异的笑容:“既然是琉妃珍藏的,又这么奇特的宝石,大皇子真的舍得送给我?”
“喂喂喂,倾月小姐说的哪里话?”云逸歌无奈耸肩叹息一声,眉目间全然是无言以对:“我全身上下就这块宝石值点儿钱,我还指望大小姐替我的母妃平反呢。”
容倾月咧了咧嘴:“那成,冲着这块宝石,我也会尽力试试。”
“好。”云逸歌一抱拳:“我查到一些线索,与陈贵妃有关!”
三人走出密室,容倾月最后回头望了一眼琉妃的画像,真的好面熟!
听到云逸歌的话,她一愣,“皇宫里的妃子什么的,我确实了解不多,你知道什么,全都说一遍。”
云逸歌点点头,也不再含糊,从书房的暗箱里取出几份奏折,“宸皇叔,倾月小姐,请过目。”
云修离接过,随意翻了翻,眉目微蹙,容倾月好奇,凑到他旁边去看,看着看着,那奏折就到了她手上。
云逸歌见到此情此景,说不惊讶是假的,宸皇叔能对一名女子宠爱至此,怕是母妃也未曾想到吧?
“这是二十一年前,弹劾陈贵妃家族的奏折,为什么在你这里?”容倾月问道。
“说来话长,那时候陈贵妃的家族实力巨大,这奏折也在中途被陈将军拦下,一直放在陈府,而母妃则是潜入陈府,将奏折偷了出来。”
云逸歌为容倾月解释:“倾月小姐可能不知,但宸皇叔大约是知道的,二十年前,最得宠的两名妃子,一位便是那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