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过万,无边无际,伴随着李严一声令下,益州官军强势冲阵,在不断响起的号角声中,向着甘宁大军发动了最凶猛的冲击。~,
甘宁手按长刀,目视益州官军来袭,丝毫不见变色,一千步、八百步、五百步…….直到官军逼近至三百步时,他方才一声大喝下令:“三段射,轮射,出击!”
太平军阵前,三千弓箭手分三排立定,闻得甘宁将令,首排当即开弓放弦,随即,上千羽箭破空飞射而出。
首排放箭之后,旋即往后退后一步,第二排顶替上前,干净利落的开弓放箭,随即第三排轮班上前,同样的开弓放箭,霎时之间,足足上万支利箭飞羽,如同暴雨一般,铺天盖地,笼罩而下。
益州官军冲阵上前,临头遭遇如此箭雨袭击,仓促之间,难以抵挡,顿时惨叫声此起彼伏,接连不断,许多官军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生生的射成了筛子,只这一波箭雨,便就造成了上千人的死伤。
“三段射,复射,出击!”
战争意味着杀戮与死亡,流不尽的鲜血,甘宁虽然加入太平军的时间不长,但攻打荆州,也着实经历了几场硬仗,生生死死的,早已经见得多了,敌人的哀嚎,根本打动不了甘宁的心绪,他毫不迟疑的再次下令,做出他认为最正确的命令。
“铮铮铮”
弓箭手们轮换上阵,齐齐抛射,上万支羽箭射破虚空,铺天盖地一般,化作无边箭雨,层层叠叠的笼罩而下。
“啊!”凄厉的惨叫声、呼嚎声接连不断,箭雨之下,大片大片的益州官军都倒在了冲锋的道路之上。
李严看在眼中,脸色越来越沉,虽然早已经有所预料。但他还是忍不住的为太平军的战力感到吃惊,只这两波箭雨,便取了他麾下两三千士兵的性命,但是。他的将士还没有冲到敌军阵前一百步,就遭遇了这般凶猛的打击,着实令他心思沉重至极。
“将士们,不要惊慌,他们的弓箭手有限。只要我们冲到阵前,便就没了效用。”深吸一口气,李严当即沉声下令道:“别忘了,他们是贼寇,若然让他们攻陷了益州,我们的亲人朋友,都将面临灭顶之灾!”
闻得李严话语,那些原本有些畏惧的益州官军,顿时眼睛都开始泛红了!对他们而言,太平军就是来侵略他们家乡的贼寇。唯有将这些贼寇赶出益州,自己的家人才能够继续享受太平日子!转瞬间,益州官军将士的士气又是再度恢复了高涨,将士们纷纷怒吼着,咬牙朝着前面冲了过去。
“三段射,平射,出击!”
再度出击,这一次弓箭手们不再是如先前的两轮抛射,敌人已经进入一百步的范围之内,他们都是直接平射。箭锋所指,直逼气势汹汹、怒冲而来的益州官军。
一道道锐利的寒光,一声声的凄厉的惨叫,不断倒落的身体。是最残酷无情的厮杀,战争,这就是最真实的战争。
“可恶啊!”这一刻,李严脸色铁青,嘴唇都被他咬破,渗出了一道血渍。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太平军麾下竟然有如此厉害的弓箭手,眼见着手下的益州军将士还没有冲到敌人的面前,就已经损失了数千人之多,他的心里,简直跟刀割似的心疼不已!
在他身后的那持枪小将见了,当下连忙上前抱拳喝道:“大人!让末将上吧!我带一队精兵冲上去,就算是冲不破敌军大阵,至少也能够阻碍他们弓箭手这样覆盖式的攻击,减少将士们的伤亡啊!”
“这…”闻言,李严还真是有些犹豫了,但当他看见前面一名名益州军将士惨死在敌人的箭矢之下,可是,靠着将士们前扑后继的冲锋,在付出了足足将近五千人的死伤之后,最前面的将士已经逼到了对方军阵十步之前,他狠了狠心,冷然道:“张翼,别忘了,你现在可是左军将领,身负重任,岂可任意妄为,忍住,一定要忍住,只要两军接阵,他们的弓箭手就不能放箭了。”
“诺!”虽然心里有着难以抒发的怨气,但是,军令如山,张翼还是应了下来,不再轻动,只是他脸上近乎扭曲的面容,清晰地表明了他此时此刻的怒意,宛若即将喷发的火山,正在不断提升温度。
“杀啊!”前军将士冒死向前,眼见着最前面的一名益州官军士卒已经突破到了太平军阵前,怒吼一声,抬起大刀便就向着一名太平军士卒斩落而下,力沉势猛,大有一刀砍杀敌人的气态。
“枪兵,刺击!”作为统兵大将,最忌阵前动摇军心,哪怕是敌人已经冲到了近前,甘宁的脸上依旧没有半点的神色变化,沉声下令,言语带杀。
伴随着甘宁的下令,太平军军阵瞬变,三千枪兵分作两排,齐齐进步向前,抬手之间,前排一千五百根长枪齐齐刺击而出!
“噗”刚刚冲上近前的益州官军将士,根本来不及反应,递出来的杀招还来不及出手,就被一根根的长枪洞穿了身体。
前排枪兵迅速退后,后面一排紧接着出手,锋锐的长枪,刺破了空气,刺穿了一个个冲上前的益州官军将士的身体。
比起经过箭雨洗礼、已经阵型大乱的益州官军